005能否忘年──轻闭双眼,能否忘年。
005
英昭元年,北方大寒,一荏冬麦受冻害死绝,愁苦一干农民,与此同时,边关战鼓再响,耶律一族联合北方大族萨尔一族进犯边关。
耶律一族因连年进犯大齐战败后不得好,粮食亏损惨重势力亦因战败而衰弱,几乎快被旁支族人併吞,反到寻求三大北族之一的萨尔一族庇护,一直寻机鼓吹萨尔一族再犯大齐,除了报仇,也为暗里谋夺萨尔一族势力。萨尔一族对大齐本就有野望,耶律一族退败后,又听闻齐武帝新丧,有意趁机追击,使大齐衰竭,可奈何冬雪阻路,给了大齐休生养息的机会。
没想到,这bō_bō过早来临,又太晚离去的寒流,带来了毁灭x"/>的灾难。耶律一族的蛊惑和莫可奈何的粮食危机,土地富饶粮食充足的大齐便成为肥羊,使萨尔族连同耶律族举兵进犯大齐边关。
朝中动乱,有人谏言,陆大将军不将国家安为放在心上,竟然还在闭关怠忽职守,始有一波对陆云霄不利的言论,趁势逐澜推波者拥立自己派系,欲要抢功安bsp;/>人手者各个面目狰狞,其心机不言可喻。
「陆大将军早在五日前已向朕自请回边关,现人已不在京中,算算时日当已回边关主持大局。」齐仁帝看着这些跳樑小丑,冷冷开口,那些危言耸听的朝臣,突然像吃了苍蝇一样扼住声音。
「朕亦知众卿为欲为大齐出一分力之拳拳忠心,故爱卿若有人选亦可上奏向朕推荐,做何将朝堂作为闹市喧哗怒骂?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因为争斗,寒了人民百姓托付之心。当知倾巢之下无完卵,朕今见此景甚为忧虑!」这是齐仁帝上位以来,第一次在朝堂中公然发作怒气,一时间各朝臣噤若寒蝉,恍然想起,这位帝王在上位之前便对战务十分关心,不论任何政策的提出,最终利得都回归到战务之上,先帝亦是因为战争而劳心过度导致心神鬆懈染病驾崩,遭此打击后,关于北方战役当是成了齐仁帝逆鳞的存在。
触之必死!
不过齐仁帝也将话摆在明面上,并没有将安bsp;/>人手这件事堵死,他们还是有机会可以一试。
一些还在观望,没有加入势力党派的官员,也都暗自琢磨,齐仁帝究竟是因为年岁小扛不住压力放路使他们通行,还是其实另有安排?不论怎幺想,都觉得帝心难测。
有些思绪较为敏捷灵通的臣子,看向齐仁帝的眼神瞬间变化,却更加沉默不语。
帝心!
上位不过多久,亦不见辅佐之人,此前除知此人灵慧以外没有他处显眼,此时观之却行事莫测千变,心思越发难以琢磨,假以时日,帝威积深,这一干不成器候的乱臣,岂有生还余地?
只是这些权术无人教导,岂能自通?如若真是自通,那幺……也只有分享。
李桐见齐仁帝怔愣多时,彷彿思绪万千,又如心魂不在其中,有些担忧,这是他长年陪伴齐仁帝第一次见到齐仁帝表现这般模样,故而开口打破沉默:「陛下可有烦心之事?」
齐仁帝回神,轻如毫羽笑道:「李桐,朕犹记年少,你曾与朕说过,比之朝廷为官图谋,你更嚮往沙场热血,快意人生,如今尔志曾改?」
未曾想过,齐仁帝会将问题反于自身,李桐稍有疑顿,却因本x"/>沉着稳重那一点惊讶立时收敛,默然低头。
那时年少满腔热血毫无压力,自然嚮往快意,如今身肩家族重任,上高堂下妻儿,即使想任x"/>,也必须顾及,齐仁帝如今问他,是顾及年少几分友谊,不愿使他心生怨怒。
即便身分有改,却还是本心依旧,这个雍容威仪的齐仁帝,始终保有年少本意,他不过是信任陆云霄罢了。他信他即便在战火侵扰下,也能将那群戏曲中,受武帝钦点成皇的仁和王爷?他怎幺会不仁呢?不说那位分明出了那幺多利国大计,计计用在点子上,就说今年这中有月华神子美貌的陆云霄大将军。民间云云,因大年将近,战事初歇,国中还算安泰,而有闲心拿来当茶饭后开怀佐料。
却有一人,独坐g"/>中,看着比民间更早传回的情报,神情空如死灰。
※※※
他早有所预料……这样的一天,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陆府人马到达北边时,消息传回,他却开始心慌,他那一剎那甚至差点忍不住出手灭了陆府……
为什幺,为什幺……他不断自问,不断的否认心底的声音,心里的渴望。
总是,不断的回想起齐武帝抱着他,癡狂的声音,如入魔般通红的眼眶,眼底满载yù_wàng。
『朕,不放手,留着、必须留着陪朕……』
『艾泽,朕不后悔,选择了你……』
当大婚的消息比朝堂民间更快被传回时,捏着那份消息,如坠冰窟浑身寒冷,动弹不得。
不知多久,他开口让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里,他独自一人环抱手臂卷曲着身体,用力死死的咬着牙,原本姣好的五官在人看不见的角度渐渐扭曲。
一只手掌从手臂挪向眼下,按住了左眼,一声声按不住的笑声从牙关洩出。
「呵呵……呵……」
从很早之前便费尽了心力替他造名壮大声望,又将心腹和人才巴巴的送到边关,让他使用。他的所思所想总是环绕在那个人身上,现在所做的事也是为了能成为那个人的靠山。
怎幺可能仅是因为欣赏一个人?
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