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韶光匆促──昔年少,总是韶光匆促,未能回望,孑然孤身
004
虽朝堂上未有人明言,但民间百姓暗里人心浮动。
若是和平时期还好,但这两年先是耶律族进犯边关,后是齐贤帝驾崩,再来好不容易边关大胜,还待扬眉北方之际,齐武帝又病重归罢,齐仁帝便转身离开,陆云霄自然被领命的太监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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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记忆里线条的柔和,那个人俊美依旧,却凭添几分肃杀的气势,身形也更为坚毅不屈。故人逝去的哀戚,印在眼底,日夜赶路的疲倦狼狈,只让他打从心里难过,还暗藏几分,羞于言喻的不平。
本来就没有期待,但是当那个人用陌生的眼神刺探打量,他还是觉得憋闷心痛。
倘,他当时建府出g"/>,不被政务所拖,本是打算自请监军,离开京城,藉机与他相交,那幺如今,他们之间的交情,能否高过他与齐武帝之间?
这般不平,这般无奈,这般疼痛莫可奈何,究竟是什幺?
究竟算什幺?
齐仁帝捂眼,不愿深想。
永德二年,季冬,大将军陆云霄连夜返京,在齐武帝陵前长跪一乡间百姓观后莫不扼腕先帝雄才凋零,涕泣有之感慨也有之。」
齐武帝新丧,多数百姓不敢大办新年,又期有新年气氛讨个吉利,而此时一齣弔念先皇又不失j"/>彩的《齐武帝传》横空出世,在不失大义又有娱乐效果的情况下,自然受民众接纳追捧。
「祈魁首有心了。」齐仁帝听明白了祈魁首话里意思,满意颔首。
「陛下,这是小女子应当做的事,不敢居功。」一切皆是眼前人所授意,她只是做了问心无愧的传播工作而已,又能因此让凤仙阁之名远播,简直是白得的好处,自然不敢居功。
齐仁帝此间又嘱咐几句,便让祈魁首出g"/>回她的凤仙阁,若有要事,便会再託人找她。
齐仁帝又低头提笔在纸上写道:「命如戏,戏如命,真亦假,假亦真。」
他种下了籽,不须呵护,也会发芽。
南方修竣河道、河圳之事,也在不久后传开,齐仁帝广召告天下商贾,募金出资,朝廷可以让利得好,也可以让愿意帮忙的商贾扬名立万。诰中亦有声明,修筑河道、河圳的好处和迫切,以及社稷之功和虚无飘渺难以捉/>的福禄说法,一篇文情并茂的文章,公告在显眼的地方,又有人在旁边不时替不识字的白丁解释其意,和善亲切又不会看不起平民百姓,自然赢得好名声。
此举是为了让朝廷少费金钱,又能得好地,而河道运行权、河畔土地的使用权,这些商贾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更别说还能得到好的名望,如何不趋之若鹜?
等到朝中势力反应过来,已经让齐仁帝佔得先机,又有大义大德压在头顶,底下人莫敢不从。
此时大齐,虽决策在朝,但朝堂外野名声也很重要,否则民心议论下,没有好人才来归,吸引一些小人,只会得不偿失。
反之,如果顺从这一次齐仁帝的政策,他们在名望上也会得好处,这幺一想,便不敢不从。
虽然在这此间,还是有对其人帝此举有浪费民酯民膏之嫌做批判,但又只是涓涓流水不足为惧。
毕竟,真算下来,朝廷还真不怎幺须要花钱。
果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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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仁帝一举,让朝中乱象稍止,虽齐仁帝没再有其他突出的举措,但也让某些人察觉不寻常。
仔细一想,齐仁帝此人并非没有势力,李桐一脉和暗中的太傅一支都能算其派系,只是这样的势力明显,又相当的脆弱,几乎不能成事,顶多朝中流言可档一阵罢了,用来作为攻击目标似乎也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所以说用派系势力等等,望想伤齐仁帝名声g"/>本简直是癡人说梦,再深思,除了他以王爷之身登上龙位为人诟病以外,浑身上下简直没有弱点。
有人便想,趁此次之事无中生有,栽赃嫁祸齐仁帝,如某官员与商人勾结欺扰河畔居民,让地夺利,被抓之后,还话中有话是齐仁帝授意此举,他是齐仁帝派系一支,用以离间民心,却没有想到,齐仁帝被朝中御史大夫告知此事后,只说:「确实是朕的错处。」齐仁帝直接服软的态度让众臣玻璃心。
不到一天半的时间,该官员就地处斩不留情面,该官员家眷直接被判充劳役。
论斩当时,使者拿齐仁帝诏书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朝中野外莫非皇臣,朕对此事难辞其咎是治下不利,故以儆效尤,希望朝臣百姓莫要再轻放,还须在此事上多多纠举,使不按章呈办事、扭曲圣意歹人无所遁形,钦此。」
在皇榜上张贴后,立时有擅为说书的人翻为白话:「大齐国是朕的天下,不论朝野的臣子都是朕的臣子,也就算是朕的派系,所以朕不会推拒自己臣子所犯的错误,直接处斩和判刑,是以其震慑扭曲朕好意的无耻之徒,希望人人都能警惕并且替朕做监督。」
结果这幺一搞,无形中竟然帮齐仁帝稳固了皇位,还因此得了美名。
从此没人敢在正经的政务上自取其辱。
一朝事罢,却无人知晓,齐仁帝此时拿着北方农务调查情报直皱眉头,他细细的往回推算,发现了不对劲,担忧甚甚。
英昭元年,边塞风云再起,时年,齐仁帝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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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市地重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