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有大臣来报,说是北面的悬崖有两人跳崖,是柳誉龙和旒彮,难道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所以何青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韩邵晟很痛苦,一边,柳誉龙与旒彮跳崖,他从此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而另一边,原来何青就是在敷衍他的感情……
今日早朝,已经有很多大臣告病,也开始有人不断上奏折,说让他扶正风气。风气?什么风气,还不就是何青!还不就是所有都在告诫他!而在这时候,韩邵晟最需要人支撑的时候,何青却为了旒彮离开了!
☆、第 39 章
“你!你别乱跑!”阿诚惊呼,扔下手里摘完一筐的菜篮子,奔向在菜地里打滚的秀儿。
程老爹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抽旱烟,享受着人生中梦寐以求的田园日子。
所有的一切都如此安详,阿诚将秀儿拉出菜地,看着一大片已经遭殃了的地方十分苦恼,想骂人,又不能骂,毕竟秀儿本身脑子就有问题,到时候被他一骂更加糟糕,何青回来弄死他怎么办。
阿诚只能让秀儿过去与他老爹一起并排坐着,回身去料理那小块的菜地。
好不容易过了冬,阿诚在自家门前开了块地,种了些菜,准备以后的青菜都字给自足,没想到会来这么一着,阿诚拔掉一些注定死掉的,将歪了的扶正,重新填土。
从一边慢慢移动到另一边。
快要结束时,坐在一边摇晃着看他的秀儿“哦!”了一声,阿诚以为怎么了,转头去看,正时,眼前出现一片黑影,一只脚踏进他的菜地,正中踩上他刚最后扶正的一颗青菜上。
同村的人居然还像秀儿这个傻子一样踩他青菜?!阿诚正要抬头骂人,一滴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阿诚正好奇,那滴东西落在菜叶子上,居然是红色的!
阿诚惊慌了一下,抬头一看,居然是旒彮!
旒彮摇摇晃晃地站着,半张脸是红的,血一直从头发里流出来,在下巴地方滴下来。他一只手臂手掌外翻,很不自然的垂着,整只衣袖从中间关节开始便是红的,沿着手指头同样在滴血。另一只手压在那只手的手臂关节处,像在不让什么东西露出来。
他不是跟何青一起走的吗?何青还嘱咐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看看秀儿的,怎么是这副模样?!
“你怎么了?!”阿诚赶紧上去扶他,一扶住他,旒彮便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来。
“已经派人去了?”韩邵晟坐在蟠龙殿的座椅上,一边堆成堆的奏折他无心去看,都是些告诫他的话语。
“是。”
“快找到,务必马上带过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之前阿桃的时候也是……
那时候太后尚在,因为他掉以轻心,最后让阿桃遭了毒手,既然如此,也难保现在的何青不会,他该让人时时刻刻留在自己身边。即便他关心的人是旒彮,但只要何青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很有可能就像阿桃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而现在旒彮和柳誉龙既然已经出了事,很可能下一个就是何青,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么对他!总要伤害他爱的人!
“对了,皇上。”小李子看到韩邵晟现在的心情很差,但他必须通报一下。“有人要见你。”
“谁?”
“阿,阿亚公主……”
韩邵晟蹙眉:“阿亚?”
“你怎么变成这样?”阿诚倒掉一盆血水,担忧地看着旒彮。
“被人追杀……”旒彮坐着,右手的袖管已经剪掉,他左手拿着针线,将右手关节处绽开的皮□合。
阿诚看得可怕,捂住秀儿的眼睛,颤巍巍地躲在一旁。
将一根已经染血的线咬断,旒彮瘫倒在床上,汗水已经湿透了床铺。
旒彮面色惨淡,阿诚还沉浸在“追杀”这两个异样的字眼里。
“追,追杀?”
“嗯。”
是的,追杀。
他与柳誉龙一同在悬崖边许好了生死相随,一起一跃而下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这一辈子如此坦然过。可,可柳誉龙为何要这样做!
在两人一同下坠的过程中,柳誉龙抱着他不断地说爱他,紧接着,便一掌拍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往附近的一块凸岩上扔出去。
旒彮吃不了那一掌,整个人撞过去,直接晕厥。
等他醒来的时候醒悟过来,柳誉龙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何青意识迷糊,似乎有谁在叫他。他从沉睡中恍惚醒来。
面前有几双脚,何青吃力地想抬头,但抬不起来。
接着,便有人将他架了起来,脚下无力,瘫软着。
“怎么回事?”有人声。
“病了吧。”
“不管他,要的是人,带走。”
潮湿的地面上留下两条因拖移而印下的鞋印。
蟠龙殿。
阿亚不可置信地看着韩邵晟:“真,真的?”
“嗯。”
“也就是说,下个月……”
“不,十日之后。”
“十日之后?”
“对,十日之后,你就将嫁给大庆的皇帝。”
“这,这要不要告诉阿青?让他跟皇上说。”阿诚听了旒彮讲的事,他短路的神经很紧张地提出自己算是最好的建设性意见。
“不行。”旒彮一口否认。
“皇…… 皇上……”秀儿在一边呆滞地看着地面,重复了一遍阿诚的词,呆滞的眼睛又抬起来,盯着床上的旒彮,视线逐渐转移到旒彮手臂的伤处:“皇上?”
“她是谁?”
“哦,叫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