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你好捧!”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感觉首长越来越厉害了,精神劲儿赛过二十七八的年轻小伙子。”
“哈哈,小茹,你这张巧嘴,就是会说话。”
“不是我嘴巧,是首长的球真打得好,那球一过来,呼呼地刮着风似的,我都接不住。”
“小茹,你谦虚了,你的球打得很不错,你是让着我,我可知道,你是你们生产队的乒乓球冠军。”
“首长,我们生产队那才几个人啊,会打乒乓球的寥寥无几,有的连球拍都不会拿,我那叫什么冠军,要能拿全公社的、或者县里、市里的,那才叫冠军。”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们全公社的冠军,将来有机会,我让你参加县里、甚至市里、省里的比赛!”
“谢谢首长,我一定不辜负首长的栽培!”
“小茹,没外人在时,你就不要这么客套!”
“首长——”
“嗯,有什么事?你说!”
“首长,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事?”
“哈哈,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不会吧!”
“有个成语叫察言观色,懂吗?”
“不懂!”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首长,人家初中都没毕业,好多字都不认识啦,哪晓得这个成语,你解释解释吧!”
“好,那我就和你解释一下,所谓察言观色,就是观察别人的言语或脸色,揣度对方的心思。”
“哦,我明白了点。”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那你察下我的言、观下我的色,能猜到此刻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嗯,能猜到一点点——”
“说吧,怎么还脸红了?”
“人家不好意思说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说就说。”
“那我说了,首长别生气。”
“好,不生气,我本来就叫不生气。”
“哈哈,首长,你真逗!”
“你快说,我心里想什么?”
“首长心里想歪的……”
“歪的?什么叫歪的?”
“我解释不清啦,反正就是歪的。”
“哈哈,还反正就是歪的,到底是什么歪的?你得说个明白吧!”
“首长,你心里想‘那个’我……这是不是歪的?”
“呵呵,‘那个’是什么意思?”
“‘那个’就是‘那个’嘛!”
“哦,我懂了,‘那个’还真是歪的!小茹,自从把你抽调到公社来后,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的美丽、大方、热情,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这双眼睛,迷人;你这对奶,好看,每次你陪我打球,它们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我眼里只看到你胸前的两个奶,骨头都酥了,哪还顾得上接你的球啊,所以,打不赢你。”
“首长,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茹,你不怕我‘那个’你吗?”
“怕,也不怕!”
“什么叫怕?什么又叫不怕?”
“首长,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当然怕啦;不怕,是首长你人好,不会欺负我的。”
“哈哈,哈哈!”
“首长,你笑什么嘛!”
“好,不笑,不笑!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在公社留下来?”
“首长,原来你真能猜到我的心思,好厉害!”
“当然,我说了,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是的,我想留在公社,不想回生产队去了,生产队太苦了。再说,我要是留下来,就可以不离开你、长期陪你打球了啊。”
“你就只想陪我打球,不想别的,不想回城?不想当工人?不想端国家的铁饭碗?”
“当然想啊,可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没钱,二没背景,三没靠山,这样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你现在不就有靠山了吗?”
“哪有?”
“我不就是吗?!”
“首长——”
“呵呵,怎么哭了啊?”
“首长,你若是能帮我离开这鬼地方,让我回城当工人,我这一辈子都感激你!”
“那你今晚上愿不愿意来我的办公室?”
“嗯,我来!”
“小茹,你真懂事!”
……
这两个对话的,男的叫李森林,46岁,是南江省金马县向阳公社的革委会主任,女的就是覃雅茹,18岁,是向阳公社上马生产队的女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