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地扫了他一眼,转头回去继续对着地图若有所思。
糖毕竟就只是糖,那甜的和得劲儿的,那就不是一个东西。周源嚼完了两颗糖,到底心痒难耐,凑过去碰碰夏明朗手肘:“哎,还有烟没?给我一支。”
“没了。”夏明朗头也不抬。
“故意消遣我是不是?”
“真没了。”夏明朗无奈地转身张开手臂,“要不然你来搜,搜到了全归你。”
周源横他一眼:“跟我耍横是吧,我还真不信了我。”
周源从头拍到脚,别说烟了,连个香烟的硬盒子都没有,夏明朗看着他蹲在地上发愣,十分配合地又转了个身,挑挑下巴,意思是你要不要从脚到头再搜一遍。得了,烟这个东西,如果身前没有,那身后就更不会有了,周源万般遗憾地从地上站起来,抱怨:“你们那儿不是待遇不错嘛,怎么穷得连烟都只剩下一支了?”
“是啊,是不错,也就是比你们多了这一支烟的好处。”夏明朗手指一翻,像变魔术似的,手上的烟卷又一次消失无踪影。
周源气结,眼睛瞪圆,夏明朗完全视而不见,从背包里拿了小型的军用笔记本电脑出来,打开电子地图做模拟测算,周源贴在他背后看了一眼,奇怪道:“你这是什么软件??”
“实验产品,还没有开始推广。”夏明朗回头拔拉,“一边儿去啊,别挡光。”
周源不屑地踱开:“得瑟,好像你编的一样。”
夏明朗慢条斯理地点头:“我队里人编的,就是我编的。”
周源大声哼了一下,以表明他的不屑。
夏明朗用新软件测算了一遍,又用旧的再算了一遍,另存参数保留下来。无论如何,新编出来的东西都会有无数的,而这些都要在实践中才能测得出来。
夏明朗正在对比新旧两款之间的差异,通讯器忽然响起,严正亲自向他报告了自己的死讯。
夏明朗简直哭笑不得,捏着耳机问到:“你怎么死的?”
严老大的声音听来悠远而意味深长:“导演部通知我,我刚刚被人打了一枚前卫1号。”
“节哀顺变。”夏明朗无奈。
“对了,你应该在周源那儿吧。顺便告诉他,他们师长就坐我旁边,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他是怎么死的……”
夏明朗听到一阵沙沙声,一儿严头的声音又回来了:“是被火炮炸死的。”
“嗯,严头,还是您死得值。”夏明朗严肃地说。
周源听到这句忽然反应过来到底是谁挂了,马上瞪大眼睛要冲过来,夏明朗抬脚抵住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安静。
“所以,你现在明白那帮小子搞什么鬼了?”严正道。
“嗯,”夏明朗问道:“红方的高层也被斩首了?”
“他们死得更值,死在‘战斧’之下。”
夏明朗差点笑喷:“导演部真有幽默感,所以现在是混战?”
“混而不乱。”严正甩给他几个字。
周源在另一边等得都快冒烟了,夏明朗冲他露齿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家严队在导演部喝茶。”
周源虽然刚才是听到了,可是现在一确定,还是惊得张口结舌:“那什么,我们师长呢?”
夏明朗笑笑:“在陪他喝茶。”
周源眨眨眼,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掌拍在行军桌上:“靠,玩这手。”
夏明朗趴过去陪他看地图。
当自上而下的指挥忽然变成了各平行部门之间的协调联络,周源的电子营身负电子侦察对抗与信息传递的全部重任,在领导暂时失语的情况下,简直成了一个指挥中心。
在战场上,掌握更多讯息的人,就能掌握全局,于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一级指挥部被定点清除,而第二套班底还没有流畅运转的时候,夏明朗的眼睛与周源的声音是所有兄弟部队行动的标杆。
“练上!”夏明朗眼角一弯,笑得像个偷鸡的贼。
周源大笑,拍着夏明朗的肩膀:“不说啥,等赢了这一场,来军部,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夏明朗转转眼珠:“能带点人么?”
周源道:“家属能带!”
夏明朗笑容暧昧:“下属能带么?”
“下属……”周源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瞧你面子,要带就带吧。”
夏明朗失笑,收拾东西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站定了一下,手掌一翻亮出那只烟,折了一半弹过去给周源,周源大喜,半空中接住了:“得,兄弟,就冲着你这半支烟,无论家属下属,要带多少我让你带多少。”
那两位校官大人还在讨论着战后的吃喝,另一边的陆臻却觉得他都快疯了,就差一步,他就可能进入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
调频!跳频!调频!
因为自家手提的设备功率不足,他搭上夏明朗的顺风车来找肖立文,借用电子营的大型干扰车。小肖这边看到他跟看到亲爹似的,可是这亲爹到了这当口也只能当后爹用,陆臻不停地手动调频,可是对方追踪太快了,陆臻简直怀疑对方有一个连在跟他对着干。
尝到甜头了!尝到甜头了!!自从上次电子战把蓝军逼入惨胜之后,红方显然已经把这当成了杀手锏,拼命地发挥这部分的优势。
夏明朗跳上车,只看到陆臻窝在狭小的空间里,睁大眼睛不停地念念有词,夏明朗莫名其妙地想到那个黑人奴隶宣言,便觉得这小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夏明朗他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