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温柔富贵乡?就是那种灯红酒绿的感觉。持续到一曲完了,她娇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那汗津津的小手。这时黄老大仿佛炫耀似的手中挥着一盒录像带说,大家也舞累了,我们是不是放松放松。让我们来观赏一部外面绝对看不到的,好玩的片子。大厅内的灯黑了下来。我们带着神秘的兴奋盯着电视屏幕上的雪花点,这片子质量不好,也不知转录过多少次了,其实这不是一部标准的‘黄片’,现在看来顶多就是sān_jí片,片名我至今还记得是香港拍的叫《巴黎杀手》,当那个女杀手跳着脱衣舞脱得一丝不挂时,坐在沙发中的三对男女屏住了呼吸,空气像是凝固了似的,温润的气息中仿佛s动着一股不安。最先动作的是黄老大,他竟和大洋马吻成了一团。黄老二把手伸进了小松鼠敞开的领口。黄小妹小心地拉着我的手,很是老练地把我的手从衬衣下面拉向她那团松松软软的r,我当时心跳得快要出了胸腔,也就半推半就地在她茹房间摩挲起来,那种感觉呀,麻麻的痒痒的酥酥的,真的是舒服极了。你们笑什么?我可是实话实说,绝无夸张。歌德还说‘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哪个小伙子不善钟情’呢!你们那儿就他妈的宋瑞诚驴脸挂挂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那个鸟人秦东方假马日鬼的一本正经,我看全他妈的假道学。下面我就简单介绍了,再渲染就有诲y诲盗毒害青少年的意思了。反正,那晚我是不知不觉去了黄小妹子的房间,上了她的床,其实我是第一次,根本连门都摸不到,不是黄小妹子的导引,是很难完成那次完美的结合的。反正,那晚狼狈得一塌糊涂,既未见到女人chū_yè的血,还把床单搞得乱七八糟。后来不说了,就给黄老大讹上了,非说他家的小白鸽怀上小鸽子了,说这小鸽子还是公j的种。他说,杨子荣同志,你看咋办,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和我妹妹的声誉,就要了她吧。否则就让小白鸽腆着大肚子,到杨子荣的部队去了。讲这话的时候是在我家小院门外马路边的老槐树下,话是笑着说的,那路灯映照下的斑驳树影投在他那满脸横r的脸上,就显得有几分狰狞了,这厮一副流氓样,还自称是少剑波来做杨子荣政治思想工作。灯影朦胧中的少剑波军帽戴得不够正,风纪扣敞开着就有点像冒充解放军的土匪。我真想一拳打在这狗土匪的脸上,不过我没敢,看着他那凸起的腱子r,我终于没有鼓起杨子荣的勇气向土匪的胖脸打过去,而是笑着玩世不恭地答应了。不过那笑比哭还难看。现在回想起来,那黄玉珍绝对是老手,当然婚后她对我还是不错的,毕竟她老爸老妈还是有恩于我龚红旗的。其实那只是一种野性的冲动,根本谈不上是爱情,充其量是一种情欲吧。当然,当我明白什么是爱情时,我已赶不上那趟车了。我像是忙乱中搭错车的旅人在爱情的路上昏头昏脑地堕入了魔欲之障,仓促中完成了自己的婚姻之旅,留下了许多遗憾。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呀。我像是一个阅尽人间沧桑的老人,还未了解爱情是什么滋味就直冲着r欲去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过程太短,也缺少刺激,我就成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了,不久我又当上爸爸了。你们瞧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常呢。我原是准备回部队后办转业手续的,准备回来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黄老大也和我约好,我们合伙做生意。不是南陲烽烟突起,战争打乱了我的梦想,要不我那时就转业了。
我是接到紧急通知,在婚后几天就赶回了部队。黄小妹子泪眼婆娑地去火车站送我。她倒是深明大义的,到底也是军人的女儿嘛,她抚着渐渐隆起的小肚子说,红旗,打完仗就回来,你可以当爸爸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说,尽量吧,不过战火无情呢,万一牺牲了你就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另外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吧!她捂着我的嘴说,不许这么讲,你一定会安全归来的,我们娘儿俩等你。我知道,我们坦克部队是要参战的,我们团配属参战部队某陆军师,参加了攻打高平的战役。当火车隆隆战歌声声地把我们由北向南运送到前线时,那种参战的氛围,战士们的请战书,像雪片一样飞向团部,人人热血,个个慷慨激昂。人就是环境的动物,身在这样的环境不由得你不激情满怀,这时再提出复员、转业那无疑就是胆小鬼,就是要受军法处置的逃兵。也就是在这时候,我们的连长临时抽调到师里做参谋了,叫我代理连长,我是临危受命,是非得打完这仗才能离开部队了。当然,我从小就受到父辈们‘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教诲,什么‘青山处处埋忠骨,何不马革裹尸还’的诗句记忆犹新。
和她的认识就在临战前一周的全团誓师大会上,那晚专门请来了师部的电影队来放电影。她就是电影队的队长,她带着三个女兵和一辆北京吉普车,开进我们住的营房。那营房实际上是我们临时租用的乡村中学,我们的装甲车列阵排列在c场四周,c场正前方的电线杆中间拉着一方银幕。四周栽种着密密的相思树,我记得那天放的电影是《英雄儿女》。电影开映之前,照例是‘誓师大会’。c场上坐满了黑压压的战士,这之间战歌此起彼伏。西南边陲的早春气候湿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