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二年三月一日,日本侵略者假借“满洲国”政府的名义,发表了“建国宣言”,宣布伪满洲国成立。同年三月九日,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粉墨登场,就任“执政”,年号大同,定都长春,改称“新京”。
金博城听闻德衍伤重,将德衍接到金府养伤。
德衍醒过来,抬头见金博城守在床边,估计是几天没有休息好,正打着瞌睡。
德衍刚要起身,不想牵动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金博城猛然惊醒,忙上前扶道:“师父,您醒了,好些了没有?”
德衍半靠在床头,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师父”金博城回道:“我听说师父伤重,我想山上缺医少药,条件又差,就把师父接到府中调养,我特意给师父请了洋大夫,用了最好的西药,师父再好好疗养几天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德衍点头道:“有心了”
“师父”金博城突然起身跪道:“如今东北沦陷,成立满洲国,日本人已经控制了整个东北。师父一直联合抗日,已经让日军引起注意,如今师父又为保护关东防线身受重伤,为了东北的佛教,为了云峰寺,请师父务必保重,切不可再以身犯险了。”
德衍反问道:“难道你想让我做缩头乌龟吗,心甘情愿的当日本人的亡国奴吗?”
“师父”金博城劝道:“现在形势如此,也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与其硬碰,不如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德衍目不转睛的盯着金博城,问道:“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金博城低头不语,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现在是满洲国奉天省联合锦州省的商会会长。”
“什么?”德衍听闻大惊,猛地起身,又剧烈的咳起来。
“师父”金博城忙倒了水,端到德衍面前,又给德衍抚背顺气。
“跪下”德衍气急的打落手中的茶杯,怒道:“你敢卖国求荣?”
“师父”金博城“扑通”一声,慌忙跪倒在地,道:“弟子从小在师父身边受教,一心追随师父救国救民,弘法利生,怎敢卖国求荣?只是现在敌强我弱,与其让一个汉奸去当会长,不如我来担当这个职位,还能利用职务之便给**送去大量补给。”
德衍听闻,疑惑的问道:“此话当真?”
金博城叩头道:“弟子不敢欺瞒师父”
德衍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发觉伤处疼痛难忍,不禁皱了皱眉头。
金博城忙上前扶住,道:“师父千万别动气,我去请大夫过来。”
德衍无力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金博城来到藤原武田的军部。
藤原武田笑道:“博城君,你来了,快请坐。”
藤原武田见金博城走路一瘸一拐,不解的问道:‘博城君这是怎么了?‘
金博城苦笑道:“师父知道我当了商会会长,昨晚罚我在佛堂跪了一夜。”
藤原武田坐了道:“看来这个德衍和尚倒是规矩严厉啊。”
金博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十岁就被家父送到师父身边,父亲本想让我出家,但师父说我尘缘深厚,不予剃度,可师父疼我与其他师兄弟一般无二,凡事悉心教导,亲力亲为。在我心里,师父和父母是一样的,师父要打要骂,我心甘情愿。”
藤原武田赞许道:“博城君,我很佩服你对德衍和尚的忠诚,也希望你把这份忠诚同样效忠于我们大日本帝国。”
金博城道:“今天藤原大佐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藤原武田走近金博城,坐在金博城身边,道:“看来你和德衍和尚师徒关系不错。”
藤原武田话锋一转,道:“为了促进大东亚共荣,稳定民心,满洲国决定成立满洲佛教宗会,德衍在佛教界享有很高的名望,所以想请德衍和尚出面主持,虽然德衍数次抗击帝国的统一大业,但我相信他是受了赤匪的蛊惑,现在赤匪已经被赶出满洲国,只要德衍肯为帝国效命,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金博城听闻,低头不语,思考了好一阵,道:“师父出家多年,又是太师父的亲传弟子,信仰纯正,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而且立场极其坚定,恐怕……”
“博城君”藤原武田道:“如果德衍主持满洲佛教宗会对你的帮助也是非常大的,帝国也会更加重用你,以你和德衍的关系,劝他应该不难。所以,我希望博城君效忠帝国,尽力为之。如果德衍因为其他缘由推脱,那么会有多少僧人殉教,我就不敢保证了。”
“知道了”金博城沉思道:“我回去劝劝师父,只不过现在师父伤重未愈,我需要一点时间。”
“好”藤原武田点头道:“我静候佳音,希望博城君不要让我失望。也许,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了。”
金博城眼神复杂的看着藤原武田。
连智服侍德衍服药,金夫人敲门进内探望。
“大和尚”金夫人道:“身体可好些了?需不需要再从北平请个大夫过来?”
德衍起身道:“老夫人不必客气,我感觉好多了,博城请的洋大夫挺好的,伤口也在恢复。”
“大和尚”金夫人跪道:“不知小儿是否犯了什么过错惹怒了大和尚,昨晚已经在佛堂跪了一夜,今早出门回来,又在佛堂跪着忏悔。如若小儿年轻不懂事,是我们教导不严,还请大和尚宽恕小儿。”
“老夫人快请起”德衍楞道:“博城又去跪香了?”
德衍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