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德衍转头吩咐连智道:“连智,去把博城叫过来。”
“是,师父”连智转身出门。
不多时,金博城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过来,跪道:“师父,弟子知错了,特来请罪,师父要是还生气,就让师兄打我一顿香板吧。”
德衍看着跪在床边的金博城,不觉又好气又好笑,道:“知道你母亲在这,我不能打你也不能骂你,你小子还跟我在这请罚?”
“娘”金博城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师父有话要说。”
“好”金夫人起身道:“大和尚好好休息”
“师父”金博城眼泪汪汪的看着德衍,哽咽道:“弟子觉得对不起您,师父现在正需要休养,弟子不能为师父分忧,还让师父操心劳累,弟子不孝,还请师父责罚。”言罢,深深叩头下去。
“哟”德衍笑道:“这怎么还哭上了?都多大了?小时候你一淘气,香板还没上身就哭得惊天动地,就知道我肯定舍不得重打,怎么?还用这招让师父心疼啊?”
金博城听了破涕为笑,道:“小时候师父打我时,可是一点都没心软,挨完香板还要跪香,那么大的禅堂就我一个人在那跪着,吓都吓死了。”
德衍笑道:“那也没见你长记性,该淘气还淘气。”
金博城抿嘴忍着笑,低下头。
“行了”德衍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师父”金博城端正的跪道:“弟子真的要向您请罪。今天我去日军司令部了,藤原说是满洲国要成立佛教宗会,想请师父出面主持,我就替师父应下了。”
金博城越说越小声,羞愧的低下头,见德衍刚要发火,忙解释道:“师父,我是有苦衷的,是那个藤原说,如果师父不答应,就不知道有多少僧人殉教。我知道师父体念同门,就替师父应下了。”
德衍沉思不语,叹气道:“好了,起来吧。”
金博城起身道:“师父喝茶,这是我从奉天带回来的上好香片,特意买来孝敬师父。”
“好”德衍接过茶杯,笑道:“师父知道你孝顺。”
德衍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真的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为**和老百姓做更多的事。”
金博城试探的问道:“那师父答应了?”
“行了”德衍道:“回去休息吧。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跑了一上午,别回头再病了。府里有我一个病人就够添乱的,金家大少爷再病了,岂不更乱套?”
金博城恢复常态,撒娇道:“我就知道师父疼我,那我先回房了,师父好好休息。”
德衍点头道:“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