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都市里满街寻佳丽,长白山深处找野味
姹紫嫣红八月秋,猎色来到辗子沟。
山花漫漫缀绿毯,野草茫茫荡彩绸。
金鹿穿林疾嗖嗖,黄雀弄枝晃呦呦。
茅屋喜迎朝鲜妹,衣衫篮缕涩羞羞。
也许是命该如此,也许是前世的定数,只知吃喝玩乐搞女人,对经商一窃不通的我,却发了一笔意外之财,口袋里有了大把的钞票,我更加抓紧时间尽情地享受生活了,旅游观光、爬山越岭自不必说,那乃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吃喝嫖赌更是样样不能少,否则生活变没有了意义,没有了滋味!
我有两个昔日的酒肉朋友,本来就是光棍一根,见我有了钱,索性投入我的门下,做起了现代版的门客、蔑片,这两个光棍不仅胸无点墨,还邋里拉遢,不过,我丝毫也不厌烦他们,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我更喜欢做现代版的大老爷,吹鬍子瞪眼睛地役使两个门客兼酒鬼:“去,你下楼买酒,你去市场买菜!”
“是,老大,俺这就去!”两个酒鬼刚刚被我打发走,门铃又叮呤叮呤地响了起来,我循声而去,拉开房门一瞧,好么,失踪半年多的小木匠再一次衣衫破烂、浑身髒臭地站在我的面前,不待他开口说话,我抢白道:“哎哟,这可真是稀客啊,请问老大从何处而来啊?”
“小力,”二哥憨笑道,“别开玩笑了,瞅你二哥这幅狼狈相,你就别再耍弄我喽,嘿嘿!”
“请进,”我将昔日的小木匠、牲口贩子,如今已经沦落为流浪汉的小南蛮让进屋内:“二哥,你又去内蒙古了?又到大草原发财去了?”
“没,没,”二哥摇摇头:“这趟没去内蒙,不瞒你说,我此番是从长白山老林子里钻出来的,嘿嘿。”
“看得出来,”我故意在二哥髒乎乎的衣衫上嗅了几鼻子,不懂装懂地嘀咕道:“我已经闻到老林子里黄蘑菇的气味了,啊,味道真是纯正啊,二哥,你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啊?”
“没,没,”二哥依然摇着脑袋:“小力,儿子死后,我的心也跟他一起死了,现在的我,活一天少一天吧!瞎混吧。”
“二哥,你要振作起来,”一提及早夭的儿子,小南蛮便痛苦不堪,我歎了口气,解劝道,“算了吧,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总去想他了,回家好生过日去吧,跟丫蛋再生一个。”
“哼,”小木匠霎时瞪大了眼睛:“跟她,一个畜牲!生孩子?没门,我就是断子绝孙,也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
“这么说,你是永远不想回家喽?”我瞟了一眼小木匠,“你此番来,是准备给我做房客来了吧?”
“嗯,嗯,”二哥吱唔起来,我摆了摆手,“我很愿意收留你,我跟你很谈得来,可是老爸不准啊……”
“小力,”二哥以乞求的口吻道,“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我有一身的气力,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二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了,”我打断了二哥的话,把爸爸的意思再次重申一番,二哥终於无言了,而两个门客也相继回来了。
我们同桌而坐,且饮且聊,聊着聊着,话题便理所当然地转移到女人身上。
门客甲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熟肉,一边向我传递着最新的嫖娼讯息:“老大,三道街新开业一家按摩院,据说小姐清一色都是缅甸来的,老大,明天开业,大酬宾十天,你不想爽爽去么?”
“缅甸娘们皮肤不好,”门客乙咽了一口酒,“老来了一批新疆维吾尔小姐,据说可靓了,要身材有什么,要皮肤有皮肤,老大,有钱还是泡维吾尔小姐来得爽啊!”
“维吾尔小姐臭膀子,特薰人!”
“你知道啊,你嫖过啊?”
“……”
“我的天啊,”听罢两个门客相继报出的价格,小南蛮立刻停止了咀嚼,怔怔地吐了吐舌头:“太贵了,花这么多钱只能嫖一次,太不值了,小力啊,我在延吉听说那里有人贩卖朝鲜女人,才壹仟元啊!”
“啥?”我和两门客同时瞪圆了眼睛:“哥们,你喝多了?胡诌个什么啊?
一头毛驴子还能卖一仟好几百呢,一个大活人才值壹仟块钱?难道说,如今这世道,人还不如牲口了?“
“我撒这个谎有什么用啊,”二哥还是那样慢吞吞地说道:“我这半年来基本上都在老林子里转,住在当地的百姓家里,我的房东有两个儿子,给大儿子娶媳妇花掉了好几万,等到二儿子也该娶媳妇了,老人却再也掏不出几万块钱了,后来听人说,图门江对面的朝鲜女人因忍受不了饥饿,偷偷地跑到江这边来寻活路,只要有饭吃,随便找个男人便嫁。”
“当时,我的房东也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为了早日给儿子娶上媳妇,他还是准备试一试,就找当地的屯大爷(其身份、以及所作所为,相当於城市里的黑社会人员),屯大爷开出壹仟元的价格,房东乖乖地交了钱,屯大爷便领着他去看人,没过几天,房东果然领回来一个女人,身板、眉眼还真的不错呐。为了让买来的朝鲜媳妇取得合法性,屯大爷又向房东要了壹仟块钱,给朝鲜女人落了户口,从此就算中国人了,再也没人抓、没人查了,消消停停地过日子、种地、生孩子!”
“呵呵,有点意思,”二哥讲述得如此有鼻子有眼睛,我不禁活络了色邪之心,“既然如此,二哥你就帮我买一个呗,弄回家来当个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