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原本应该是虫鸣蛙叫的草丛,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响,再怎么美丽的月光也显露出一股阴森寒气来。
叶茹直觉得后背一阵阴凉,额头冷汗冒了出来,要不是发觉四周毫无动静,那么她是茹美人的事情也保密不了了,脚步稍微迟疑了那么一下,跟踪的人就察觉到了叶茹的想法。
一道破空声传来,叶茹来不及思考,朝着离冷宫最远的那条小道跑去。
没跑几步,肩膀被一股大力带住,碎骨的疼痛从肩膀传遍全身。
“好痛,放手。”叶茹企图抓住那只制造疼痛的手,却忘了自不量力四个字怎么写,抬头望天,一声更大的痛呼传了出来:“疼死老子了,啊啊啊啊!”
“安静点。”冰冷的嗓音带着噬人心魄的低温,叶茹还来不及反应,就晕迷了过去,最后一眼,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绿色双眸,如同绿色的海洋,纯粹干净。
奉先殿。
“带回来了。”迎着月光,尊贵无比的身影赤着脚踏在光滑的大殿上,一袭柔顺地黑发随意地披散,望一眼,便瞬间失了神,带着致人死地的极致诱惑。
“恩。”站在他身后的人影不爱说话,抱着剑站在那,让人感觉剑就是他,他就是剑,一柄锋利的绝世宝剑。
叶茹动了动身子,身下是柔软的触感,啊,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叶茹满足地嘤咛一声,沉沉睡了过去,完全没有做俘虏的自觉。
司马琉鸿见此,剑眉微动,身后的男人一言不发,在叶茹的身上点了几下,不多时,叶茹幽幽转醒。
“哇,这是哪家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吧。”叶茹刚从晕迷中醒来,脑子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只看见在光线之中,一个美男傲然直立。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可是这个男人看着怎么有点熟悉呢,叶茹晕乎乎朝着司马琉鸿一笑,她一定是在做梦,皇帝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叶茹跌跌撞撞走过去,捏了捏司马琉鸿的脸颊,恩,美男没反应,一定是做梦。
嘟嘟囔囔抱怨道:“怎么会做梦梦到你呢,还挺真实的,这质感真实没话说了。”再次捏了捏司马琉鸿的脸,叶茹嘿嘿一笑,又睡了过去。
司马琉鸿憋着怒气,面无表情的脸上凝聚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个该死的太监,犯了大过他居然还睡了过去。
“小安子。”咬牙切齿地从薄唇中吼出这三个字,司马琉鸿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到。”叶茹反射性从床上弹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四周,淡雅的鹅黄色天花板,身下躺着软软的鹅绒床,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让离晓汗颜,几乎都是金色的房间,鹅黄色的大床,丝质的被褥轻轻的,像是没有盖着的一样:“这是哪?”
等看到司马琉鸿的时候,眼睛一阵反射性地收缩:“我肯定又是在做梦。”语气惊恐。
“你没有在做梦。”司马琉鸿低吼道,该死的,居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他快被气疯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叶茹低头去检查衣服,还好,是完整的。
司马琉鸿见了叶茹的动作,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毕露,太阳穴突突地跳,身后的木头人也不自觉挑了挑嘴巴。
叶茹这才反应过来时什么情况,她居然在皇帝面前做了做些事,她不会被砍头吧,牙齿咯咯打架,叶茹委委屈屈地跪下来,不情不愿喊着:“皇上万岁。”
“哼。”司马琉鸿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这小太监还有用的份上,早命人斩了他。
“这倒是奇了,你居然认识朕。”司马琉鸿眼中带着彻骨的寒意,叶茹肯定,这皇帝肯定是在讽刺她,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小命丢了也不足为奇。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气势威严,普通人哪有您的威势。”叶茹狗腿道,心中默念,为保小命,为保小命。
“既然你知道朕是天子,在找你的时候为何不出现,你可知你是犯了欺君大罪!”
叶茹心里一个咯噔,完了,秋后算账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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