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虽然假期过后,她眉间郁色似乎消失了,但……那些不开心存在过,总会有隙可乘。
周子越知道自己所为非君子行事,但他中蛊了,中了温谨的蛊。
“别这么说,同学之间守望相助是应该的。”温谨说了句客套话,不欲跟他纠缠,扬了扬手中热水壶,“我室友还等我给她带开水,我先回去了。”
背后的视线,紧紧黏住她,在她消失在楼道口前一秒也不曾离开过。
思来想去,温谨还是将这事告诉了江时景,不过略去了周子越成绩优越的事,她不想自己作死。
江时景闻言挑挑眉,神色微凝,他相信温谨,但别的狼,他可不信。
“其实我和宴臣也申请了交流项目,但各校之间合作项目有差异,我们没你们学校那么好过。”言下之意便是能不能过还是个未知数。
温谨愣住几秒,随后眉开眼笑,嘴角快咧到耳根去,“江时景,我真是太太太喜欢你了!”他成绩那么好,区区一个北卡肯定不在话下。
温谨交流的时间已经确定,八月中旬出发,前往北美夏洛特州。
但江时景那边却出现意外——他落选了。
刚开始温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那么好怎么会被别人挤下去?甚至阴谋论地怀疑是有人暗箱操作抢了他的名额。
最后还是许宴臣出来替他解释温谨才信,“面试那天他生病了,状态不好,临场反应有点差,我们学院这边交流本来就竞争更激烈,之前他怕你不开心,就一直瞒着你,现在结果确定了才告诉你。”
温谨确实很失望,但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挂了电话,许宴臣比江时景先叹了口气,见他进来清减许多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真想好不去了?”
桌上打印出的邀请函躺在那安安静静,都到了最后一步,连邀请函都打出来,江时景说不去就不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
“不去了。”江时景摇摇头,眉骨高耸眼窝深陷,比平日里憔悴许多,一看就是缺乏睡眠的模样,“帮个忙,好好照顾她,她不懂事、脾气也不好,在国外她一个人,你多看着她点,别让她闯祸。”
江时景这么清傲的人,几时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
许宴臣拿起桌上那叠材料,塞到他手中,“这么不放心就自己去啊,我能干啥,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说罢抬腿就走。
“宴臣。”
“行了行了知道了,上辈子我绝对欠了你两钱,所以这辈子这么倒霉。”
秦诺忽然推开会议室的门,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
“阿景,你再考虑一下我说的吧,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
江时景眸光沉静,看也不看她,薄唇吐出两字,“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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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虹桥机场,温谨一行人在大厅候机。
江时景同许宴臣提前两天抵达上海,温谨带着他们四处转,狗粮撒得满天飞,走路牵手吃饭互相夹菜,还要假装看不见他们背着他亲亲,许宴臣快被他们腻歪死。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付出那么多,还要默默承受这些本不该由他承受的痛。
温谨以为他们都从北京过来,却不知江时景是从江城赶来,特意来送她。
“江时景,你要记得想我啊。”两人又在一旁甜蜜。
许宴臣忽然咳了咳,“温谨,你同学来了。”
稍微拉开些距离,江时景没放开温谨的手,温谨内心不由得意,握得越紧就说明越在乎啊,多简单的道理。
“这是周子越,我同班同学。这是我男朋友,江时景。”
简单介绍,亲疏立现。
江时景微微勾唇,即便最近他忙得有些憔悴,但展颜的瞬间,光风霁月得令人移不开眼。
“你好,接下来这段日子麻烦你了,她脾气不好,怕是会给你添麻烦。”
温谨拽他,满脸攒着不满,你口头占便宜归占便宜,损她是怎么回事?
周子越看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眼神暗了暗,面上不显分毫,“怎么会?温谨平时相处起来很体贴的,要是有麻烦的地方也不要紧,我们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江时景笑容不变,“多谢你替我照顾她。”
许宴臣听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谨也觉得脑瓜疼,男人争风吃醋起来也挺可怕的。
“要不你们先聊着,我跟许宴臣先登机一步?”温谨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在一旁给他们让让道。
临上飞机前,江时景亲了亲温谨的额头,温柔地摸她的头,又跟许宴臣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
都快进登机口,温谨忽然眉心一跳,箱子一甩便大步往回跑,抱住他腰,双眸紧紧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江时景,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
到了北美的日子温谨刚开始还觉得新奇,和许宴臣周子越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