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江时景,我爱你。”
是爱,不是喜欢。
《纵横四海》里,有一段台词温谨一直记得,“爱一个人,并不是要跟她一辈子的。我喜欢花,难道我摘下来,你让我闻闻?我喜欢风,难道你让风停下来?我喜欢云,难道你就让云罩着我?我喜欢海,难道我就想去跳海?”
她不知道他们那样的爱情是怎样的,她只知道,她爱他,要彻彻底底的占有,骨子里、心里、眼里、身体里全都要打上她的印记。
江时景呐呐无言,最后只得怔怔看她,“温谨,你不许后悔。”
温谨从主动变为被动,身体被撕开的那一刻,眼角因为疼痛流出生理性的流水,一双眼眸越发雾蒙蒙,眼尾染上一层薄薄绯红,看得江时景只觉自己要死在她身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云雨歇后,温谨摸着江时景的腹肌,哑着嗓道,“三年前,火车上你让我戳你腹肌的时候,我就在销想这一天了。”
江时景摸她头发,身心餍足,“恭喜你得偿所愿。”
温谨吃吃地笑,又道,“下个学期我想考雅思,然后出国交流。”
他神色僵住,露出一抹苦笑,温谨真是个小骗子,步步为营,连他都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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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四八章
他神色僵住,露出一抹苦笑,温谨真是个小骗子,步步为营,连他都算计。
“已经想好了?”
“嗯。”
温谨背过身,躺在他怀抱里,身上月桂香仍是淡淡的。
她不想再汲汲营营世界里只有他了,日日忧思,喜怒哀乐全由他牵动,像株菟丝花只能缠绕大树生长,他不在,她便失魂落魄仿佛行尸走肉,她不想再这样。
她想做风筝。
“江时景,我把风筝的线交给你,不管多远,我们最后仍会在一起,只要你不松手。”温谨说这话时,眉眼微微挑起,带着曼曼风情,却也有任他宰割的意味。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否则今夜也不至如此迫不及待。
“好。”他低头,在她蝴蝶骨上落下一吻。
他也想念那个自由而明亮的温谨。
过了一个寒假,陈伊伊觉得温谨明显不一样,怎么说,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温谨太过没有灵魂了吧。:)
班里在统计有意出国交流的学生,温谨交掉材料,发现周子越竟和她填了同一所,北卡罗来纳。
周子越绩点明明比她高许多,在这一批公示的交流项目里,北卡绝不是他的最优项。
温谨实在不想自作多情地猜测他是为了她,但若是,她只为他不值。
明知前方是绝路,还要孤身前往,一身愚勇,错付他人。
他们学校同海外高校合作多,想出国交流并不难,愿意尝试把握时机,大概率能成功。
眼下只差个雅思成绩,还要有一口能维生的英语,她实在不想出了国每天连餐都不能点,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了。
荒废太久的东西想再捡起也没那么轻松,拿出当初备战高考的悬梁刺股精神,温谨脱层皮最后雅思考了个勉强不错的成绩,而后的申请意外顺利。
交流名单下发时,周子越的名字就排在她前面,他们学院同级去北卡的只有他两,温谨再怎么不想同他扯上关系也不可能。
陈伊伊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拦不住啊。
温谨瞪她,“我打死你,谁是周瑜谁是黄盖了?我拒绝过他了,本来以为冷处理能让他死心……哎也不对,万一说不准他真的只是想去北卡呢。”她还抱着丝最后的期冀。
“温小妞儿,你就自欺欺人吧。”陈伊伊拍拍她肩,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不巧的是,周子越当晚亲自彻底戳破温谨那丁点儿假设。
他们住的宿舍楼呈h型,男女生各占一边,但进门入口相同。温谨正在楼下灌开水,恰好碰上周子越从外面回来,周子越和他同行的人说了几句,让他先行离开,那人离开时目光还在温谨与他身上暧昧地回旋。
人都找上门了,温谨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恭喜你申请过了。”
在寝室她穿得随意,头发没打理,乱糟糟的,温谨觉得自己有些没法见人,便别开眼,手指捋了下耳侧垂落的发丝,又慢慢将它拨到耳后。
周子越盯着她的动作,目不转睛。他似乎着了魔,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放慢、回放,最后深深刻进脑海里。
说好不去打扰,却又鬼使神差地和她报了一个学校,他甚至想,如果她落选了,自己的名额让给她也不碍事。
“你也是,下个学期咱们就要相依为命了。”周子越状似开了个玩笑,可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上次他见温谨便察觉到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