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李大公子……”
楼小拾嘴巴张成o型,李大公子,不就是李横,他名义上的“夫君”吗?楼小拾可还记得那天李横的穷凶极恶还有他说的话,合着他不止嫁了个男人,还成了一五岁孩子的后娘……好吧,其实是后爹!
“那你娘呢?”
“我没有娘!”李夏头压得更低了。
“怎么会没有娘?”楼小拾脱口反问。
“我也不知道,府里的其他人都说我没有娘……”
楼小拾眼里有一丝心疼,暗气李府的人竟什么都在孩子面前说,小孩子本应该不懂,但听多了,也懵懂知道了一些。看他的样子李横定是也不甚在乎他,按电视里的狗血定律,这孩子不是私生子就是小妾或者外面的风尘女子生的,怪不得一点“李家小少爷”的样子都没有,粗布衣裳洗得发白,眼里全是畏缩。
“乖~”楼小拾抚了抚李夏的头。
楼小拾还想再问点什么,四个男子已从不同方向回来了,相同的是都一脸阴霾,不用猜都能知道结果,酒肉朋友还说什么是至交好友,真真的可笑!
四个人不说话,眼里却快喷出了火,李横更是目眦欲裂,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看着云淡风轻的楼小拾更是气得牙痒痒。
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进了巷子里:“李横,李乔,李程,舟舟!”
03.三叔,谢谢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来者,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盘着一个发髻,两鬓间有几绺银丝,五官本应不错,但眼角已起了皱纹,浓浓的眼袋挂在眼底,显得十分憔悴,青色布衣看的出来已有些年头了。李家四位公子表情有些怪异,楼小拾还在奇怪对方是谁的时候,四位公子低声地叫了一句“三叔”
李三,李老爷子的三弟,当年也是淑浦县才貌双全的谦谦君子,却在十八岁那年爱上一个男人,不顾家人反对和对方远走他乡,虽没有明白的声称,但谁都知道李三被李家逐出了家门。逢年过节,李三总是托人带来礼物,却也知每每被扔出门外。几位少爷只见过这个三叔两次,一次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一次是在他们母亲的葬礼上。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三叔他们也略有耳闻,听说三叔和那男人相处不到五年,男人就因病去世了,而三叔还一直守着两人住的地方。他们很少提起却每次都带着鄙夷,饶是前两次碰上了,不屑之色也毫不遮掩,在李老爷漠视的情况下,话里也总是夹枪带棍。
几人以为对方也是来看他们笑话的,毕竟之前他们也曾出言不逊,四位公子早没力气去计较了,脾气什么的在刚刚见识了人情冷暖后就被磨平了。
“你们……哎!”李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四个人僵着脖子,也不说话。
“李横你也真是太大胆了,你爹身体不好,你怎么就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李三摇了摇头,对淑浦县的传闻深信不疑。
李横哼了一声,那意思明显是“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我还是要说,你们也不是孩子了,做事、做人还是收敛点好,锋芒毕露也未必好,容易招来别人嫉妒的心,你们防不了每一个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齐就有你们瞧不起的人在背后将你们绊倒!”李三苦口婆心。
“果然应了大嫂的担心啊!”李三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你娘嫁入李家时的陪嫁,这几块地契名字是你娘的,你们有继承权。记住,千万别卖了,租出去也好,种点什么也好,就是别卖了,卖了的话你们就真的等着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了。”
四个人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李三,李三晃了晃手里的地契,却未递过去,而是走到了楼小拾跟前,执起了他的手:“你就是李横的爱人吧!”
“不……”楼小拾皱了皱眉。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他们的三叔,另一半……也是男人。”跟小辈说这些,李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半低着头,压根没发现现场几人怪异的表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三叔,我叫楼小拾。”楼小拾有些尴尬,却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