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王婶却暗地里打量了魏苏好几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魏苏轻声笑了出来:“王婶,您有什么话直接问我就好。”
王婶原本就不是一个能憋的住话的人,听魏苏这么说,当即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三郎,你不是体弱吗?怎么能踢断这么粗的一棵树?”边说,王婶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被魏苏随意拖着的巨树,虽然她不像其他人一样畏惧魏苏,但心中同样震撼。
她是知道魏苏之前的身体情况的,前些日子进后山若不是王虎他们恰巧碰上,怕是已经和魏二郎一样尸骨无存的,现在却能一脚踢断树木,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魏苏长长的睫毛轻轻扇了扇,抖落一地阳光:“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瞒着王婶……”
在断木的映衬下,身形消瘦的魏苏显得有些脆弱,王婶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什么事情?”
“其实我进入后山之后虽然没有找到二哥,但却无意间找到了一本不知被谁藏在山里的书,竟然是一本教人习武的书。”魏苏的脸上充满了惆怅,“我不敢声张,偷偷练了之后却发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若是二哥也能发现这本秘籍该有多好啊,想必也不会……”
看到魏苏伤心,王婶立即抛弃了心中的疑惑,也不去问为什么魏苏捡到书只有十几天就如此厉害了,反而安慰起了他:“三郎不必难过,你能发现这本书必定是你爹娘保佑,你应该好好练好身体,才不会让他们担心。”
魏苏“嗯”了一声,一边拉着巨树跟在王婶身边,一边建议道:“王婶,我想将这本上习武的方法交给大树哥。”
听到这话,王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道:“这使不得,怎么能将方法交给大树呢?这可是你的东西……”
魏苏开口阻断了王婶接下来拒绝的话,慢慢解释道:“我想要开店铺,到时候说不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光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需要大树哥的帮助。”
王婶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但还是犹豫:“就算不学,大树也能帮你。”
“我们俩家虽然亲密,但我不能一直让大树哥无偿帮我,我将习武方法交给大树哥,以后每月再将赚的分一部分给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王婶瞪大了眼:“这不行,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
魏苏皱起眉头,故作不悦:“王婶您是没有将我当作亲近的人吗?您这么说,那我也不麻烦你们了,您和王叔说一声,我不需要他帮我找店铺了,我自己想办法,今天我也不去您家了,总归有地方可以落脚。”说着抬起脚,佯装要离开。
王婶顿时急了,连忙拉住魏苏的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个孩子……就照你说的做吧。”
魏苏顿时心满意足。
王婶却有开始担心起其他的事情了:“三郎,你的蜜蜂都在魏家,魏家现在被魏铁锤一家占了,没有蜂蜜,就算店铺开了要卖什么呢?”
魏苏拍了拍王婶的手以示安抚:“王婶不用担心,那些蜜蜂只听我的指挥。”况且他们也待不了多久的。
王婶这才想起魏苏的另一个奇遇,虽然心中总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但因为这个解释略略放下心来,不过这么一说忽然想起魏成断了的腿,语气中带着些犹疑:“魏成的腿?”
“他的腿只是骨折了,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只要他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魏苏十分淡定。
王婶放下心来,她并不是担心魏成的安危,只是魏成的腿伤毕竟是魏苏造成的,她担心的是魏老太一家来找魏苏的麻烦。
两人边聊天边走,很快走到王家,王叔看到魏苏带来的巨木吃了一惊,听魏苏说这是留给他制作家具的材料,顿时喜上眉梢。
魏苏暗想,果然王家一家都有些缺心眼。
王家与魏家相似,也只有两间房,但王虎是木匠,家里床倒是不缺,王婶便安排魏苏与王大树睡在一间,一人一张床。
看着王婶为他铺床的忙碌背影,魏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王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王婶的动作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笑道:“三郎别听他们胡说,你就是铁柱夫妇俩的孩子。”
魏苏表情不变,嘴里却信口开河地说道:“王婶您不要骗我了,之前我无意间听到爹娘说过我并不是他们亲生的。”
王婶更加尴尬了,手在外裙上搓了几下,有些气恼:“魏二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让你听到这些……”看着魏苏黝黑的双眼,里面不含一丝杂质,王婶匆忙解释,“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只知道魏二夫妇有一次进了一趟城,回来就带着才两岁你。三郎你也不要难过,魏二夫妇是真心疼爱你的。”
魏苏低下头,他当然知道魏家夫妇对魏三郎的好。之前收拾衣物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魏家三郎的衣物最多,料子也是最好的,且魏家三郎细皮嫩肉,手上连一个老茧都没有,之前的日子就算贫困了些,肯定也没受什么苦。
至于魏三郎的真正身份,对他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
想着留在魏家的几块肉,魏苏觉得有些可惜,既然已经将自己的力量过了明处之后,那是不是就可以打点兔子改善下生活?
这么想着,魏苏便想趁着王婶收拾衣服没注意他的时候悄悄去后山,却没料到王婶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