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普通小仙责罚一位上神”天界自来还是强者为尊的,这责罚实在叫人奇怪。
老仙翁笑了笑,“仿佛是因为那位女仙,长着一张姽婳上神的脸,说不准,她就是姽婳的转世。也许还有斯何上神行事太过嚣张,让天君起了不满,这才对她小惩大诫。”
“那位女仙究竟是谁?”有人八卦道。
“如今的天下第一美人是谁?”
“啊!是仙界之主----仙主长缨!”
“那和巫族又有什么关系?”
“锁妖塔里关着谁”
“巫族!”
老仙翁陷入回忆,“我也不知道当年锁妖塔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日火光冲天,锁妖塔骤然崩塌,巫族脱困,天君拦截的一掌却打在斯何上神身上。因着封印之时承诺若巫族逃出天宫,天君就不会再追究过往恩怨,因为斯何上神,巫族逃去了十万大山。”
“可当初不是她封印的巫族吗?怎么又放了他们出来?”
“恐怕只有斯何上神自己心里清楚原委了。”老仙翁神色怅然。“巫族的逃脱让天君震怒,他将斯何压上戮神台,受九九八十一道戮神鞭。”
“天哪…斯何上神为什么不逃?”
“她受了天君全力一掌,更何况…大约是不愿逃吧。”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天界众所周知的秘密之一,便是上神斯何倾心天君。”
几位女仙脸上都浮现出一层同情。
老仙翁不喜欢这个表情,他知道,如斯何那样骄傲的人,决不会喜欢旁人的怜悯。他继续说:“如你我这般修为,受一道戮神鞭便是神魂消散,钻心剜骨一样的痛苦。而她在戮神台上,九九八十一鞭,一声不吭,一个求饶的字也没说出。其实我们都知道,若她肯认错,念着万年相伴的情谊,天君也不至于真的让她神魂俱散。”
“可对于她来说,宁肯死,也不愿意堕了自己的骨气吧…”有人喃喃道。
老仙翁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微微低下头:“斯何死后,她所居洛水宫fēng_liú云散,洛水河也成为无主之地,只是摄于她的余威,无人敢占罢了。还有一桩传言,天君是为了仙主长缨才对斯何下了杀手,斯何当年打断长缨双腿,戮神台上,天君也折断了斯何双腿。”
“这…”小神仙们面面相觑,若这传言是真的,实在颠覆了他们往常知道的高深莫测、大公无私的天君印象。
☆、戮神台
“好了,这些陈年旧事,同咱们也没有关系,不必介怀了。”老仙翁又道。毕竟是在天君手下混饭吃,有些话不该他们说。
“可仙翁,照你这样说,这位洛水神女当年对妖君是极好的,那婚宴上,妖君说要娶她,让她和妖后平起平坐,怎么反而还有人说他有情有义?”
“自然是因为斯何上神当初实在结下了不少仇家,再有,天君亲自处置了斯何,谁知道他心中对于突然出现的洛水神女是个什么态度自然要敬而远之才是。妖君夜麟是天君扶持上位的,他若要庇护洛水神女,未来极有可能要对上天君啊。”
“况且我神族慕强,衣知雪当年不过借着斯何上神的势得来的地位,要大家如何尊重她以妖君的修为,便是同时娶了她们,那也是说得通的。”老仙翁解释道。
“只是在婚宴上,洛水神女不但没答应,还用手中折扇狠狠给了他一下呢!”
“想来她是学了斯何上神一身骄傲的性子。”老仙翁苦笑。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守住自己的骄傲。
他饮下一大口茶,恍惚间又想起那个潇洒肆意的女子。
“小家伙,你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斯何上神,这小仙官失手砸了给您的贡品…”
“不过一件贡品罢了,值得你大动干戈这一百刑杖下去,他还能有命在?再有,真是他摔了贡品”
“上神…”
“我都不计较了,还需你在这里啰嗦?”
“是…”
“小家伙,下回做事,可要当心些。”记忆里的女子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老仙翁想,今日明明没有喝酒,偏偏却有些醉了。
凤族,最大的那棵梧桐树上便是凤扶摇的洞府。凤兮被衣知雪顺手扔给了他爹凤王,大人说话,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
“凤兄,你这些年可是懈怠了,竟连一条小蛇也打不过了。”衣知雪放开他,调笑道。
打量了一下四周,衣知雪有些奇怪:“咦,你这洞府什么时候换的装修,变得这样寡淡龙九幽那家伙呢?平日不是和你寸步不离吗?”
凤扶摇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犹疑道:“阿雪…”
“嗯”衣知雪看着他,“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凤扶摇心知不可能瞒她一世,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告诉她。他狠了狠心:“你且听我说……你家上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