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剧毒!”
“听闻浮生草能解寒冰草毒。”
“嗯。浮生草长在冰湖之边,是十大珍贵草药之一,可治世间任何寒疾。但只有开过花结了果的浮生草才能解寒冰草之毒,而十年以上不枯的浮生草才会开花结果,十分难得。好音为何突然问这个?”
“3年前,我与哥哥在冰湖游玩,哥哥不慎跌入湖中被寒冰草划伤中毒,听说浮生草能解此毒,我苦寻至今,一直未有结果。”
“不要担心。我……”廖霖月靠近宇文音儿耳边,小声道,“我爹爹是药王谷谷主,妹妹需要浮生草?我去求爹爹,爹爹一定会答应的。”
宇文音儿立即起身给廖霖月鞠躬致谢。
“好音怎么如此客气。我们虽然只相处了一日,但经过今日一事,你不仅武功了得,还菩萨心肠,让我佩服羡慕,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侠女!你不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和你一样游历江湖,行侠仗义。”
宇文音儿噗嗤一笑,“那我就陪霖月姐一起游历江湖,行侠仗义。”
“好啊!明日我要去隐逸山庄送药,好音也与我一同去吧?等后日韦老寿宴结束,我们就启程回药王谷,一路游玩,一路行侠仗义。”
两人相谈甚欢,一起寻了客栈下榻,住在同一间房间。廖霖月让宇文音儿给她讲诉江湖趣事,宇文音儿讲得绘声绘色,她听得津津有味,直至深夜蜡烛烧尽才上床一同睡去。
☆、隐逸山庄惨案(1)
清晨,天空飘起水雾,弥漫天地。今日似比往日都要安静些,不知是否因为行走在深山密林才如此安静,还是真的有些什么不对劲,宇文音儿仔细观察四周却未见异样。
再行一里路,隐逸山庄门口就在眼前,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骑马飞奔而来,在山庄门口停下时看了宇文音儿他们一眼后立即飞入山庄,紧接着传来一声悲喊。
“二叔!大叔!”
宇文音儿她们赶紧跑过去,刚入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眼前满地尸体横陈,血迹斑驳,令人惊惧作呕。廖霖月惊叫着连连后退,最后摔倒在地,宇文音儿心中亦是惊惧不已,不由得小腿软了一下。
里面悲痛的呼喊还在继续,宇文音儿扶起廖霖月刚要往里走,廖霖月拉住她直摇头。她回身看,廖霖月全身发抖得厉害,腿脚似挪不动。
“霖月姐你在这里等我。”
“不要。”她抓紧宇文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更加害怕。
宇文音儿拉着她慢慢往里走,一路上死者死状灿烈,男女老少无一幸免,他们多是一剑毙命,毫无反抗之力。他们身上血迹已干,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死于昨夜。也就是说,隐逸山庄昨夜遭遇了一场屠杀。
尽头廊下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被钉在柱上,他身上共有十八道剑伤,左臂被砍掉,目光夹杂着多种情绪,愤怒、惊讶、不甘,还有直至死的一刻也不肯放弃的坚韧。宇文音儿试图合上他眼帘,却不能。而这里的死者除去隐逸山庄的人,还有另外一群,他们身穿统一的墨绿色衣袍,手持同样的黑柄长剑,剑上刻着一个字,“茅”。
“师父!”
内院后厅传来绝望的呼喊,宇文音儿赶到的时候,玉溪正跪伏在地,身体止不住地抽搐。虽是七尺男儿,此刻却脆弱得如同婴儿。他跪着一步一步挪上前握住老者的双脚,凄切悲恸地喊:“师父!”
他面前的椅子上,一位老者挺直地坐着,衣袍平整,却被鲜血染得黑红刺目,脖颈之上没了头颅。在他旁边死去的都是妇人和小孩,他们似没有痛苦,死时没有一丝挣扎。
“你们是谁?”与玉溪随行的男子叫谢朗,他手握剑柄,随时拔剑相向。
宇文音儿并未理会他,四处望了望,扯了桌布,走向墙角,将头颅包起放回老者怀中。她看见玉溪握紧拳头的手掌有血流出,忽然他猛地站来了,飞奔而出。
“公子你要去哪?”
谢朗赶紧追出去,玉溪却已经上马跑出了一段距离。宇文音儿抢先一步飞上马背。“马借我,我帮你照顾你家公子,你帮我照廖霖月姐!”
谢朗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抢他公子马的姑娘,后来公子将马带回,脸上无半点不快也罢了,竟然看似很开心。
茅山派门下,宇文音儿终于追上玉溪。与隐逸山庄不同,这里似乎与往日一样,平静安详,鸟儿清唱花儿飘香,里面不时传来闲言笑语。他定定望了望门头上的牌匾,随后抽出腰间佩剑,阳光下,宇文音儿被剑光晃了眼,月牙色的影子如箭离弦冲了上去。
“公子冷静些!”
守门的两人看玉溪拔剑时已冲下来,却统统被他两招踢倒在地。他此刻极度悲痛,冲动异常,宇文音儿见劝阻已无用,一跃飞上墙头,如凌空飞燕跟在他身后,瓜子果仁不时飞出,击倒拦截或是背后偷袭玉溪的人。玉溪剑走如龙,剑风凌厉,此时此刻,宇文音儿发现他已然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夺去他们的性命。
宇文音儿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