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展开,然后“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带着一种被破碎的凄异的美丽。身在其中被庇佑着的魔术师们依旧呆愣着,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哈——”
黑贞一步上前,手中卷起的旗帜横扫而过,放倒了一大片“身娇体弱”的魔术师们。
“我看看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黑贞就跟在菜市场挑萝卜那样,从一群魔术师中挑了几个熟面孔出来——当然了,这个眼熟是指,他们是在洛九思的记忆中出现过的,那些参与过那场“法庭”,并且做出了“审判”的“欠债者”。
麻溜的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把这几个人绑了,黑贞将他们直接一提就走。
什么?杀了他们。
不不不,一死了之什么的,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相信,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那位最古老的王者,一定会提出什么“有趣”的主意,来“款待”这些曾经不公正的对待过自己的小爱人的,不知死活之人的。
“可恶……”
望着黑贞和迦尔纳离去的背影,有人愤愤不平的咬了咬唇,目光里满是憎恨。
“如果不是lord埃尔梅罗二世带着不少人去了阿特拉斯院做交流,哪里轮得到他们在这里撒野”
这个人这样,不甘而又愤恨的埋怨着。
但是没有人应和他的话。
就算时计塔战斗力充足,那又怎样呢?
地面上的人,是没有办法将天空上的神拉下神坛的。
这是“定律”。
亦是“铁则”。
等黑贞和迦尔纳带着他们的“战利品”顺利的同去另一个方向搜寻的岩窟王还有两仪式胜利会和时,吉尔伽美什正在百无聊奈的站在原地摸出智能手机打游戏。
看一眼……嗯,在打崩三。
“喂,这些家伙,怎么办啊”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吉尔伽美什脚边。
忙于过剧情的王抽空看了一眼被黑贞扔到了自己脚边上的那一坨绑在一起捆成了粽子的人,挑了挑眉。
“怎么,都在这里了吗?”他问。
“啊啊,所有r记忆中出现过的人,已经尽皆在此了。”迦尔纳代替黑贞做出了回答。
“唔嗯……”吉尔伽美什收起了自己的手机,转手从巴比伦之门中摸出了数把金色的刀刃。
“这是……”爱德蒙接过吉尔伽美什拋过来的小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光是杀了他们,可难解本王的心头之恨啊……”
金色的暴君语气平静的这样说着,半蹲下身,手中的刀具没有丝毫停顿的扎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体里。
殷红的鲜血沿着金色的刀柄慢慢滑落,“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吉尔伽美什随手动了动刀子,于是被刺的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眼可见的,在那锐利的刀锋下,有什么“并不清晰”,但无疑又“确实存在”的东西,被从这个魔术师的身体里挑了出来。
“我……我的……”
这个魔术师趴俯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准确些来说,应该是盯着那一截被挑出来的不甚清晰的一小截“线”,声音凄惨有如厉鬼。
“我的魔术回路——!!!”
“哼。”
吉尔伽美什冷笑了一声,随手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小刀,直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不如——便剥夺你的资质,你的能力,你赖以生存并以之为傲的本钱吧。”
他的声音残忍而冷酷。
“这是本王恩赐于你的惩戒!姑且跪着谢恩吧,杂修!”
“……”两仪式歪了歪脑袋。
这种事情,哪怕不需要吉尔伽美什的宝具辅助她也可以做到。
而且那将会是更加彻底的、此生再也无法挽回的破坏。
迦尔纳并不愿意参与这样的活动,所以他望了望那些自吉尔伽美什砸出来的,此刻明晃晃挂在他们头顶的洞中侵泄而下的金色阳光,在原地化作灵子消失了。
——其余的事已经用不着他插手,那么他不妨先走一步,回到r的身旁。
时计塔,这个隐匿于暗处,不动声色的蛰伏了数百年的庞大组织——
如今虽不说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彻底覆灭,但其气运却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穷途末路,不外乎如是而已。
黑主灰阎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头疼。
他颓废的把自己的脑袋磕在了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意图逃避这一切。
啊啊啊好纠结啊……眼前的人,他是分配到夜间部呢还是夜间部呢还是日间部呢?
真伤脑筋。
“e……理事长”
看见作为这家学院的主人的男人正在把自己的脸贴在办公桌上滚来滚去如同在摊煎饼,虽然知道出声打扰实在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洛九思还是没能忍住。
“请问……”
您还没告诉我我该去哪里上学呢。就算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我只是来走个过场不是正经学习的,也请你稍微上点心好吗?
“啊啊……”
黑主灰阎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还是去……”
日间部吧。
毕竟,他终究是个人类。那么其他的一切理由,都不能成为把少年送入夜间部的原因。
“理事长,让他来我们夜间部吧。”
然而黑主灰阎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人半道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