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孩儿不怀好意地笑,才反应过来,翻身将人压住:“欠收拾……”
折腾到半夜,两个人都饿了,午饭吃的晚,晚饭直接免了,体力消耗着大,早就饿坏了。
杜见锋草草穿了两件衣服,到小厨房翻到些咸肉、青菜和大米,放到一起煮了个咸肉粥,连着小炉子端进客厅,方孟韦闻着香味一点一点蹭了出来,蹲在炉子旁边咽口水。
他只穿了件杜见锋的衬衫,蹲下便堪堪露出半个圆圆的雪白的屁股,抬头看见杜见锋盯着他看,也不知羞了,大方地说:“杜叔叔,后面怪怪的,像是还有东西一样。”
杜见锋知道他后面有点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碰他,只好过去揉他的脸:“还他娘的撩?老实点。”
小厨房里七零八落的食物和炊具,客厅飘着饭香,卧室的床上被褥凌乱痕迹还都没有散去,最关键是小孩儿就在他怀里,吻着他的面颊。
杜见锋哽在喉间的酸楚,涌得快散得更快。
快二十年不曾有过了。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家。
第28章
方步亭的心情很差,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谢培东一直跟着他,心知所有的事情都在此时涌到他跟前,桩桩件件都要方步亭亲自处理,着实教人心烦气躁。
方步亭晚上有饭局,回来明显带着怒气,直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谢木兰都不理。
谢培东见他这个样子,反倒去忙活别的事情,让方步亭自己冷静片刻。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便上楼去敲门,过了一阵方步亭才出声:“进来吧。”
谢培东进来把门关好,站在办公桌对面,他一向沉稳,已经想好了言辞,劝道:“内兄,事情不值得你这样恼怒,过去就是过去了,尽快解决就好了。”
方步亭冷哼了一声:“有的事过不去。”
谢培东听着不对,给方步亭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什么事过不去?”
方步亭没有接话,毫无征兆地问:“孟韦最近在忙什么?”
谢培东隐约察觉事情跟方孟韦有关系,含糊地答:“年末团部事情多,他忙也是正常的。”
方步亭听了,没有任何表情:“他跟你说这次出门去哪里了吗?”
谢培东摇头:“内兄,孟韦出门是给你打的电话。”
方步亭沉默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说:“咱们家要毁了。”
谢培东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怎么说得这么严重?是孟韦出事了?”
方步亭微微摇头,又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军部那边有传闻,三青团的干事跟一个有家室的军官整日鬼混,银行里有人与那边相熟,听了便留了心,据那零零碎碎的描述,差不多就是孟韦。”
谢培东心中一沉:“这种男女艳闻,怎么会是孟韦,你见他什么时候围着女孩子转了?”
方步亭按着太阳穴,沉声道:“就是不围着姑娘转才奇怪,这一桩是男男艳闻。我方才托人去问了他们书记,说孟韦请了几天假,根本不是出差。”他到底没有忍住,手掌猛地拍了桌子,“他自小听话懂事,现在不知认识了什么不像话的人,跟自己的父亲都打起马虎眼来了,耍小聪明,如果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跟我遮掩?”
谢培东听着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劝:“孟韦是什么样的孩子,你我都清楚,他虽然有主见,但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更别提败坏道德,拆散别人家庭,现在他还没回来,事情来龙去脉也不清楚,不能白白冤枉自家的孩子,等他回来,你好好问问他才做决断吧。”
方步亭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好暂时强压了火气。
方孟韦第三次探头去看小厨房里的杜见锋,被他一掌推出去:“赶紧走,烟大小心熏着眼睛。”
他们到城郊小住,没有带上毛利民,让他自己在重庆见见老乡,四处逛逛,刚开始还觉得一身轻,后来发现没有毛利民就没人干活。
收拾屋子扫卫生这样的事情方孟韦不在话下,只是做饭这一条实在不行,他小时候都是吃家里做好的,长大了上学还是进三青团都吃食堂,烹调这两个字跟他压根没什么关系,杜见锋比他好一些,小时候在家里烧过饭,可也十余年没进过厨房了,勉强做些凑合吃。
旁边马场倒是也供应饭食,但也两天他们两个荒淫无度,三餐常不应时,没法子叫人家送,所幸方孟韦虽然是个世家子弟但是对于吃饭从不讲究,也没有挑食的坏习惯,食欲极好,令杜见锋这个投喂者颇为欣慰。
方孟韦看他忙着做饭,没工夫打理自己,便去给地龙添煤火,鼻子蹭了一条黑也没察觉。
杜见锋嫌麻烦,又弄大杂烩的粥,刚端进来就看见方孟韦乖乖坐在桌前,顶着个小花脸。
他将米粥放在餐桌上,过去摸方孟韦的脸,被他躲了一下。
这男人新添的毛病,有事没事都要摸摸他,有时方孟韦被他摸得烦了,回头就给他一口,反而让杜见锋有了整治他的理由,压在床上好好修理。
“怎么?你男人摸摸还不行了?”杜见锋扣住他的下颌,轻轻得揉揉。
方孟韦瞪着圆眼睛回嘴:“你男人不让摸。”
杜见锋弯身亲亲他的鼻子,然后得寸进尺地衔住人家的嘴唇,亲着亲着就把人抱起来,两手抓着弹性十足的臀肉用力揉捏,边喘着粗气边拐人进了卧室。
方孟韦舔着杜见锋凌厉的喉结,突然想到,哎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