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口罩的实习医生和借阅室的连帽衫小哥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吴三省来病房的时间都变得少之又少。这几天吴妈妈跑上跑下的四处张罗着,只等着手续办理齐全了就带他出院。
是啊,吴邪就要出院了,明明应该开心才对,却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从床上惊醒,哪怕只是幻觉也好,盼望着窗户被推开,有人能够踏碎月光翻进来。
可是没有,那个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从基地一别后,便再无音讯。
他会不会还在那颗歪脖子树下等着呢?有时候吴邪这样想,然后他会苦笑着拍醒自己,地球转得这么快,谁又会一直在原地等着谁。
“我…… ……”
他每次想说什么时总是想起被杨医生否定的那个会议室,他明明那么努力的克服过,换来的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开始适应沉默,适应被动的接受,无论吴妈妈问他想要吃什么或者想去哪里,他的回答至始至终只有’随意’两字。
反正啊,再努力也挽回不了什么。
你瞧,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现实残酷到我微弱的努力根本无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