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清明说话,“那时候,我怕你认出我,也怕你认不出我。还想,不如把你拐走,做死在床上也值。”他回忆片刻,现才觉得好笑,吻了吻邵清明额头,又说:“我不对,明知你身体不好,还因为一时生气弄伤你。”回想那间隔间里邵清明面如金纸的脸色,他还有些后怕。
“你……唔——”邵清明正欲质问,邵辉又大开大入。硬挺的ròu_bàng从肠道的内壁碾过,刺激得穴内一吸一放,往往邵辉东西抽了一半,邵清明就忍不住开始吞,他狠狠插入,穴里正软团,被他强硬地顶开,会微微痉挛,贴住他ròu_bàng的肠壁哆哆嗦嗦,将性器伺候得很是舒爽。
“还记得吗?你高二时说我听的?——至死方休。”曾有情浓时,荒唐一梦不愿醒,“我就该在那时候和你死在一块。”死在两人相爱的日子里,从此再无生离,亦无死别。
这疯话,一点道理也无,邵清明听了,混沌的脑子险险搭了根弦,让他做出不认同的表情。
“不、不可以死…嗯哼……慢、慢点……还要、要见孩子……”邵清明随他动作颠簸着,嘴里还嘟嘟囔囔反驳他的话。
邵辉愣了愣,目光一瞬柔和下来,动作怜惜地抚摸他额发,道:“……嗯,不死。”
第四十四章
“我们还有一辈子。”
邵辉抹掉身下人眼角的水迹,以最常见的姿势和最原始的动作享受邵清明的爱意。那爱意曾是深山密林里的千尺幽潭水,被无意闯入的他一斧子凿通,倾泻奔流如山洪。
叽咕叽咕的声音,在他耸动的下方响起。他又chōu_chā了几十余下,才在那蠕动颤抖的肠道里释放出来。邵清明在这之前射过一回,正咬住唇忍声,被他弄得呜呜咽咽,连脚趾也蜷缩一团。
他们的身体都记得对方,高潮时极致的欢愉和疏解,还是同过去一模一样——如此契合,本不该分开的,当时再小心一点,再多说说心里话,也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荒废两年。
遑论人生百年,每共度一分钟、一小时、一天、一个月或一年,未来就少一点,再少一点。两年之间,孩子都那么大,邵辉错过了多少,算来才知心惊。
好在失而复得,还买一送二。
“清明,我好想你……”明知怀里人已睡熟,邵辉才呢喃着吐露下午还都打死不承认的心里话。邵清明自然无所知,还因疲惫和醉意睡得动都不动,呼吸长长的,偶尔有几个短而浅的哼声。邵辉看了会,无奈勾唇,侧躺一旁揽人进怀里,又拉了被子将邵清明裹紧,照顾得无微不至。
床头小壁灯亮了一盏,昏黄色光投在邵清明肩膀后的皮肤上,如夕阳余晖般热烈而轻软。
“睡吧。”他叹道。抬手撳灭床灯。
……
邵清明醒时,初初有个轻软的触觉。身体的重量压在柔软的床垫上,人微微陷下去,很放松。空调的冷风从侧边拂过来,盖厚毯也不热。可翻身的空间很大,他头有些疼,想翻身再睡一会。人半梦半醒,也就那么个一瞬即逝的意识。
可翻过身,一脚伸展开,踢过些凉地儿就蹬进一团热温里,邵清明皱了皱眉,才回过几分味。
“睡觉还不老实。”有人站在他身后,将被子向上拽了拽,嗓音里有晨起的迷哑和隐含笑意的柔和。
昨天的记忆像水葫芦,一个个冒出水面,冒进进他脑袋里。
身体是干爽的,也是赤裸的。后穴好似含了什么东西的胀感和后脑勺坠坠的疼痛一样无法忽视,鼻间依稀有未散的膻味,眼前白茫茫,大概是什么时候了?早上?中午?昨天晚上,他记得邵辉,但他不记自己又傻里傻气说了什么……
恐慌席卷他周身。
两年来宴席千万桌,从一开始闻味就脸热,修炼得几乎千杯不倒,他也不是真的多能喝。只是在饭局里游刃,聪明一向重于肝胆心诚。虚情假意之间,劝人十杯抿一口才是本事,邵清明素来怀有如临深谷之心,从来不醉。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醉了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他瞒了邵辉那么些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希望只是乱性就好,他饮酒嗜睡,应该未闹什么幺蛾子……邵清明为自己打了打气,颤巍巍睁了眼。
一室空寂。
高档的楼层套件很大,盥洗室和待客厅都开在外间,离床这里隔了个拐角。地上铺了布毯,脚步踏在上面听不见声儿,邵辉什么时候走的邵清明不知道,估摸人也未走远,才一两分钟前,他还为他招了被子。
逃吧……跑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邵清明欲坐起身,手肘一撑又摇摇一倒,跌趴在床上。
嘶……牲口!
他从头到尾,都是酸疼的。
邵忞和邵牧,全是剖腹产。双胎都被养得好,一个六斤七两,一个七斤一两,让他顺产也顺不下来。后面那地方,从高考前几月再未如此撑过,再说他昨晚又是搂人脖子又是勾人腰,小臂大腿能不疼不痒才怪了去。
当然,也有邵辉做太狠的原因,想到这里,邵清明心又虚一层,忙咬了牙,下床穿衣服。一套衬衫长裤被放在床头,崭新的,邵清明赶忙拿来套上。
“醒了?”身后突然窜过来一双手,拎了豆包粉条牛奶等等,仅仅胳膊将他圈揽住,“饿不饿?”
邵清明惊得扣扣子的手都飘了,僵硬地要往前走,被邵辉察觉,一把压进怀,轻笑道:“跑什么?”
“让开——”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