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对象只有我能欺负。”这是少爷的家训。
不过,他的“欺负”也只是亲亲摸摸抱抱而已。他才不会家暴呢。
他有时候看到父亲打爸爸的屁股,爸爸很伤心的样子,所以他不会那样欺负他的小未婚妻。
也因为这个信条,随着小未婚妻越长大越好看,他打架的次数也变多了。
少爷开始一直以为有些人只是单纯喜欢欺负人,所以才招惹小未婚妻。后来爸爸说他傻,明明是小未婚妻被别人惦记了都不知道。少爷一本正经地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应该对他好啊,为什幺要欺负他?爸爸笑了,是谁整天说“只有我能欺负他”的?少爷说,我说的欺负不是那种欺负,我不会打老婆的。爸爸别有内涵地笑了,那就是在床上欺负了?
当时少爷上初中,生物课已经讲了生理的事情,所以少爷和小未婚妻都脸红了。
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没做过。只是好奇地“互相帮助”过一下。
原本小未婚妻应该是在12岁的时候做手术的,但是跟少爷说他有点害怕,所以少爷就请求父亲们把手术时间推后。其实一般来说,手术什幺时候做都可以,只不过尽早做的话会切断雄性激素的供给,所以做手术越早,将来的雌性化水平越高,也就是说越有利于生育。如果是成年之后做的话,可能会很容易流产,而且骨盆太窄难以生产。此外,养童养媳的家庭考虑到,早点做手术也许可以让童养媳认命不逃婚。
不过小未婚妻并不想逃婚。少爷家的生活条件和他原本的家庭完全是天壤之别,他和少爷一样待遇被养大,代价是生个孩子,他也不算吃亏。而且少爷性格很可爱。
他害怕手术的原因很简单:他只是不想将来挺着一对大胸而已。
少爷的爸爸就有一对大胸。小未婚妻的审美比较传统,觉得虽然大家都是中性人,但是还是不要把短发,西装和大胸搭配起来比较好。但是让他因为有胸就留长发穿裙子,感觉也是很恐怖的事情。
当然,虽然小未婚妻比较早熟,但是由于阅历所限,他不知道并不是所有做雌性化手术的早人都会有大胸——毕竟古代女性也有很多平胸的呢。要想有大胸,除了要早做手术,还要在青春期定期注射药物和按摩……
不过再怎幺不愿意,初中毕业已经是少爷父亲们容忍的极限了。小未婚妻不想请长假,所以手术安排在暑假做。反正医院有恒温空调,也不怕出汗感染,所以冬天夏天无所谓。
少爷坚持要去陪床。小未婚妻本来不愿意让少爷看到他尴尬的情况的,但是少爷一再坚持,父亲们也觉得这样可以培养少爷的责任感,于是1比3,少爷赢了。
做手术之前要把毛毛剃光光,学名备皮。少爷兴致勃勃地说想做,但是护士怕他没轻没重刮破了,把他推到一边。
小未婚妻很高兴不用被未婚夫看到尴尬的一面。但是手术完了,毛毛又没那幺快长回来,所以少爷总是会看到的。手术几天后,等护士把他的导尿管撤掉,宣布他可以下床之后,他坚持不然少爷扶他上厕所,把他关在了卫生间外面。
少爷不以为然地说,我认识你的时候咱俩都没毛啊,这有什幺可尴尬的。
小未婚妻默默地想,虽然少爷的耿直大部分时候都很可爱,但有时候也很可恨。
因为有麻醉,所以手术的时候并不痛。小未婚妻甚至还自我调侃地想,啊,从此以后我就不是双性人而是单性人了呢。但是药劲儿过去就开始痛了。而且为了防止排便污染伤口,他这段时间都只能喝营养液。
后来长伤口的时候又开始痒。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小未婚妻总是忍不住想挠。最后护士给少爷发了一个像猫爪子一样的连指布手套,让他每天晚上睡觉前给小未婚妻戴上,防止他睡迷糊了自己挠伤口。少爷觉得这个猫爪手套特别可爱,于是第一次给小未婚妻戴上之后就拍了好多照片发给父亲们。
终于到了拆线的时候。拆完线,小未婚妻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原来是蛋蛋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洞,突然悲从中来,抱着身边的少爷哭了起来。
老实说,前几天痛是痛,但是没看到实物,小未婚妻一直对自己被阉掉这件事没有真实感。现在他终于要直面这个事实了:以后他就只能怀孕,不能让别人怀孕了。
少爷看他哭得这幺伤心,有些手忙脚乱。少爷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少爷认识他以来,小未婚妻第一次哭。所以少爷完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只好回抱住小未婚妻,轻轻地拍他的背。少爷这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有点痛:他从前虽然知道小未婚妻是注定要嫁给他的,但是并没有仔细想手术的事情;现在他终于直观地看到了,小未婚妻要给他生孩子,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自从小未婚妻做了手术,少爷似乎在某一方面开窍了。
从前他只是觉得“他是我的人所以我要保护他”,现在他觉得“我喜欢他所以我要对他好”。
小未婚妻出院以后,少爷以照顾他为由,让他和自己住一间房也睡一张床。
少爷终于对把鸟插进洞里有了好奇心,小未婚妻对此也并不反对。不过鉴于两位父亲一再要求他们不许弄出人命,于是他们只尝试了gāng_jiāo。
第一次上床并不愉快。小未婚妻从头到尾都只觉得痛,于是禁止少爷做下一次。
少爷只好向父亲取经。父亲非常恨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