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
看着守牢的侍卫议论着他父亲大义灭亲,何等气慨;议论着他不学无术,为柳家蒙羞,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不是个无私的人,如果有人拉他下水,那他定然会拼个鱼死网破。可那个人是他爹……
罢了,就这样吧。
柳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柳浔,醒醒。”
迷糊间,柳浔听到这样一个声音。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王翰的脸。
柳浔揉了揉太阳穴,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了,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能帮你什么?”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不再相信任何人,更何况王翰,只是他的一个酒肉朋友。
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已经习惯了。
“柳浔,他们明天就要行刑了,我来陪你喝一杯。”
“……好。”柳浔愣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临死前有个人送送他,也不错。
柳浔把酒当水喝,不一会儿便醉的倒在了地上。
“真好…我还有你…”柳浔烂泥一般摊在王翰身上,在王翰的耳边呢喃着暧昧不清的话语。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王翰耳畔,半眯着的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弄得他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人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只要他…王翰摇了摇头,将那些荒谬的想法赶出脑外,假装把他扶起来,凑近他的脸轻声说道:“我会救你的。你去刑场的路上会有人和你掉包,你不用死。”
“嗯?……”柳浔醉得似乎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王翰。
“没事了,你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王翰拍了拍他的脸“醒来一切都会结束了。”
“哦。”柳浔听到这句话,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阳光十分的刺眼,将柳浔从睡梦中拉回现实。
他斜靠在一棵树上,四周十分荒凉,只能隐约见到几户人家,应该是山区。
湛蓝的天空让他觉得不真实,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没有死?柳浔仔细的回忆了下,才想起昨晚,王翰似乎说过会让他逃出来。
……居然是真的。
柳浔看了下四周,他的身边放了一个大包裹。
打开一看,有清水、食物和财物之类的,还有一封信。是王翰的字迹,只有寥寥数笔
柳浔:
看到这封信的话,就说明你已经成功逃脱了,我替你感到高兴。无论如何,我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吧。包裹里有张人皮面具,记得带上。
珍重。
王翰
过多的情绪涌现出来,原来他做人也没有那么失败,好歹还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
…为什么要帮他?王翰之父虽是太尉,放一个犯人自然不在话下,但这么做仍然有很大的风险,为了他值得么?
柳浔理不清,也就懒的理了,只是对他好的人,他一定会报答。而他父亲…他会证明,抛弃自己是个错误的选择。
王翰大概是希望他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这倒是不能遂了他的愿了。
崛起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好久发现有人看,然后又准备继续更了……好吧我个blx的渣攻
全文的顺序改过,内容也变的不成人样了orz
= =这只是一半,将就着看吧
明天恢复日更吧大概 柳浔准备去当官。
他以前懒,懒得一大早的起床去那莫名其妙的朝堂,现在不同了,王翰给他的钱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又不可能再去找他要,坐吃空山不是办法。
何况他不想在依靠任何人,或者说,他不在信任任何人。
若是自己有一天取代了柳世昂的位置,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真是期待。
想到这里,柳浔没过着避人耳目的生活,反而往长安跑了。
他按照自己回到长安的时间来算,大概在野外昏迷了三四天的吧。街市仍然繁华,也没有看到关于他的通缉令,想来掉包的事情应该没有被发现,那么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被夺走的东西,他会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现在自然不可能依靠柳浔曾引以为豪的家世为他谋得一官半职,如果要做官,人望就要靠他自己来建立。
日行一善是不切实际的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攀附。
柳浔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尽管做得很好,但他仍然担心会被发现,不能在连累王翰了。
长安的三大势力,排除他家,排除王翰家,那就只剩下了丞相府。
……反正他的未婚妻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没人会认出他。
丞相长史心机较少,为人也不错,倒是个好的踏脚石。那么首先,就去筹备一份礼物吧。
柳浔凭着记忆走道一处偏僻的小巷,果然看到了一家有些残败的小店。
一阵吱呀呀的声音伴随着他推开门的动作传出,似乎承受不了这突然的力量。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与这破旧的屋子格格不入。
他悠闲地把玩着笔,见到有人来,才抬起头道:
“哟,年轻人,来买古董?”
“嗯。”柳浔应了他一声,便开始细细察看。
他记得丞相长史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以前他还嫌弃长史年纪轻轻就有这糟老头的爱好,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他还要买讨好他。
找了半天,柳浔相中了一个不知哪个年代的小酒樽,看着就很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