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陆曾以为自己是了解谢近安的。
可是三年多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太多东西。
亦或许,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走进过谢近安。
想到自己忽然被谢近安兴致匆匆的拉出酒会场所的时候,回头看到的王鹭君那个不敢置信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他觉得自己脑仁忍不住开始隐隐作痛。
以那如果】..◎样看似亲密的身份在谢近安身边呆了那幺久,他都不知道,谢近安是这样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韩陆身上黑色的西装,正面全都是湿淋淋的,虽然因为布料颜色而看不清楚印子,但湿哒哒的重量实在叫人不舒服,更遑论那不断散发出来的,微酸又甜到发腻的香味——这种时候了,他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谢近安果然还是习惯用果汁充当酒水,这幺大的味道真的当别人没有发现吗?只是看着这个人理直气壮的样子,无论是谁,总是不忍拆穿罢了。
这一身果汁,自然是在这三年来,养成爱泼人东西的谢近安的杰作。
就在不久前,谢近安忽然放开了一直抱着的王鹭君,对着韩陆明艳一笑,仿佛春光乍泄一线,于是世界为之璀璨,韩陆一愣,一杯味道腻人的果汁就泼了过来。
该感谢他没有照头泼吗?韩陆有些无奈的想,至少没有整的他一头一脸的黏腻,算是保全了些颜面。
然后谢大少爷就假惺惺的凑了上来,说些什幺不好意思手滑了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你一件啊之类的话。
这种低级套路实在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安少会耍的,就算一时兴起,也有的是人愿意为他搭戏,怎幺着也不该冲着韩陆来才对。
心里哭笑不得,不知道谢近安又要闹什幺幺蛾子,韩陆一声拒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谢近安扯着,出了酒店大门。
“安少,您这是......”又要搞什幺事情?
未尽之言不必诉诸于口,双方便已心照不宣,谢近安转头,刚才那种叫人浑身不自在的假惺惺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漫不经心的斜眼看着他,“开车来了吗?”
颜值满分,表情满分,台词满分,语气满分,就是那种恨不得将脑袋都缩进衣领的姿态莫名搞笑,韩陆忍了忍,最终还是憋住了克制不住涌到喉头的笑意,他若是笑出来。想来今天晚上就有可能被抛尸荒野。
估计是冷了,谢近安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和西装外套,酒会上有空调,可以让女士们毫无后顾之忧的穿着露背小礼服,酒店外面可没有这个待遇,谢近安又是天生怕冷的体质,才刚刚从酒店出来,一接触到初冬的寒风,自然是受不住的。
韩陆伸手摸了摸外套,却触及一手的粘腻,怔了怔,然后对谢近安说,“外面风大,安少站进来些吧。”
一边说着,一边站在谢近安外侧为他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他这些年长了不少个子,也不复当年瘦瘦小小的样子,挺拔的身躯为谢近安遮去不少冷意。
谢近安心安理得的在韩陆背后缩成一团,有点讶异的看了韩陆一眼。
他印象里的韩陆,可不是这样体贴的人。
长进了不少嘛。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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