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该非要来这家饭店吃饭。”陈奎生自责道,“要是今晚在家里庆祝,就没这些事了。”
“他们既然盯上了我,迟早会动手。今晚躲过了,以后也得遭殃。”陈逸帆安慰道,“好了好了,都别自责了。汤圆儿能安全脱险,就是最大的幸运。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陪他玩嘛!妈,快别哭了。你要是把眼睛哭坏了,以后还怎么给汤圆儿剪指甲啊?”
方玉兰愣了愣,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进了家门,陈逸帆催促父母洗澡睡觉,自己抱着沉睡的汤圆儿进了主卧。
他把房间门反锁好,用意念将汤圆儿转移进系统空间。
在淋浴间冲澡时,他一直在琢磨如何保护汤圆儿,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的意念足够强大,能够远程转移汤圆儿,那样的话,就算汤圆儿遇到危险,他也能在系统发出警报的一刹那,将汤圆儿转移进系统空间,而不必像今天这样急追猛赶,还要砸窗、打斗。
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陈逸帆当即呼唤系统,询问对方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否合适。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询问该如何增强自身的意念能力。
自此,他开始了每日必备的意念修行。
在系统空间里接受了一夜治疗,汤圆儿重新变得活蹦乱跳。
方玉兰抱着汤圆儿左亲右亲,心肝儿、宝贝儿的连番叫着,想到大孙子昨晚遭遇了那么大危险,心里一阵后怕,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奶奶没把我的大孙子看好,奶奶错了,对不起!”
陈奎生伸手将妻子、孙子一起搂在怀里,低垂的眼帘下遮掩着潮湿的双眼。
他不敢想,要是大孙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会是什么样子。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自责了!”陈逸帆安慰道,“瞧瞧汤圆儿,不是挺好的嘛。汤圆儿,乖,让奶奶别哭。”
汤圆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捂住方玉兰流泪的双眼,奶声奶气地说道:“不哭,奶奶乖!”
“好,奶奶不哭!”
方玉兰吸着鼻子,带着满腔爱怜抱紧汤圆儿。
“我的大孙子哎,你是文曲星下凡哦,这么小,就这么聪明!这么会说话!老陈家和老方家的祖坟都冒青烟了!”
老陈家和老方家加起来,也没这么好的基因。
汤圆儿如此早慧,应该是传自周宏远。
想到周宏远的冷血无情,陈逸帆宁愿儿子像自家人多一些,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仇艳丽、毕丹娜双双成功保研,还非要把陈逸帆叫出来请她俩吃毕业送行饭。
陈逸帆很是无奈,却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不过,开饭前,他事先声明自己今晚没时间陪两人压马路,吃完饭就得走,弄得两人咯咯直笑。
仇艳丽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拍着陈逸帆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这么大方地请姐吃饭,姐要是不照顾你的话,就太没良心了。姐跟你说哦,8月20号,哈佛大学有个访问团要过来,领队的教授是我们的校友。这人可牛了,年纪轻轻就获奖无数,号称世界著名华人生物学家。咱们院为了接待他,早就折腾开了。为了能跟他套近乎,弄到他的推荐信,不管是本科生、研究生还是博士生,个个挤破脑袋想加入接待队伍。姐一向人缘好,挤进了这个队伍。姐可以拉你过来帮忙,让你见识见识著名生物学家的风采。怎么样?姐对你够意思吧?”
“这人叫什么名字?”
陈逸帆已经有所猜测,正需要确认。
“郑关瑞。”仇艳丽回答。
果然是他!
换了份工作,照样混得风生水起。看来,只要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
陈逸帆暗暗感叹,婉言谢绝:“师姐,多谢你记着我。我那段时间正好有事,不能过去帮忙。你把这个宝贵机会留给别人吧。”
“什么事能比跟著名华人生物学家套近乎重要?”仇艳丽瞪大眼,数落道,“你傻呀!要是能给他留下好印象,以后想要出国留学就方便多了。”
“我不想出国留学。”陈逸帆摆摆手,“也不想要搞什么艰深的科学研究。我就想学点知识,方便回家种田。”
仇艳丽惊讶得几乎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毕丹娜也吃惊地瞪大了眼。
堂堂京大的天之骄子,竟会说出此等没有志气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陈逸帆瞧着她俩震惊的模样,微笑道:“人各有志罢了,至于这么惊讶吗?”
“至于!”仇艳丽点头,以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这样的,在京大校史上,决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倒不想这么独树一帜!”陈逸帆摇头轻叹,“好了,不聊这个了。多谢师姐想着我。我敬你一杯!”
说着,陈逸帆举杯站了起来,礼貌地以果汁代酒敬仇艳丽。
仇艳丽举杯与陈逸帆碰杯,狡黠地笑道:“你多请我吃几回饭,我以后还记着你!”
“我可是穷人,还望师姐高抬贵手饶过。”
陈逸帆装出可怜相,引得仇艳丽哈哈大笑。
毕丹娜想到陈逸帆的志向竟然是回家种田,猜测其家境可能真的不算好,既感意外,又觉愧疚。
说实话,她自诩眼光独到,还真没看出来陈逸帆是穷小子,每次见仇艳丽想要贪嘴占便宜,都没阻止。
她对陈逸帆有好感,一直忍着没说。
她知道垂涎陈逸帆的女生很多,没有自信战胜一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