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阮思黎挠了挠头,小声对楼缎说:“教主啊,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要退开点把时间让给右护法啊。”
楼缎没说话,点点头,拉起阮思黎就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阮思黎问:“教主啊,你说右护法会不会追到左护法啊?”
楼缎点点头:“当然会。”
阮思黎刚要说话,就听见楼缎皱眉严肃问道:“谁在那里!”
就连语气都冷了几分。
顿时,从不远处暗处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个白色的人影朝着楼缎扑面砍来。
“有刺客啊?!”阮思黎吓得连忙躲在楼缎的身后。
楼缎没说话,伸手就拔出身后的墨剑,三两下就将那个人砍倒在地。
“怎么这么菜!”阮思黎对这个时候的刺客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是楼缎没有说话,眉头却蹙越紧。
阮思黎一看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发生,往楼缎的身后更加缩了缩。
果然,从树林之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折扇,脸上戴着银质的面具,遮住眉眼,只露出口鼻。
楼缎一看这人,两只眼睛都红了。
“明尊!”地上那人惊喜交加地叫道,顺便吐了口血。
“明尊!?”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司徒无后?”
司徒无后笑起来,“哎呀小圣子,你认出我了呀,看来咱们还是挺心有灵犀的。”
“你深井冰啊!”阮思黎大叫道,“没听他叫你明尊吗?”
司徒无后道:“小圣子,不要再装了,我们很熟的,你忘了吗?”
楼缎听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阮思黎,那目光里面包含了很多,但是阮思黎一时间不想去想究竟有些什么,他小声对楼缎说道:“来日方长,我以后再告诉你。”
楼缎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头看着司徒无后:“司徒,若你现在投降,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阮思黎非常可耻地附和道:“对,司徒无后,你快投降吧。”
司徒无后看了一眼阮思黎大笑起来:“圣子,你总是这么可爱。楼缎,你还是这么天真,今朝谁胜谁负,还说不一定呢。”
阮思黎心惊,偷偷拉了楼缎的衣摆:“教主,在那个江湖什么录上面,司徒无后排第几啊?”
楼缎淡淡道:“第七。”
“噢,”阮思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打不赢你。”
楼缎没再说话,因为他开始动手了,司徒无后也不甘示弱,拔刀就砍。
这个场面,假如要小学作文从来都是不及格的阮思黎来描述,那就是:
他们从这边打到了那一边,又从那一边打到了这一边,他们开始是楼缎赢了,后来司徒无后又追了上了,但是楼缎也不赖,马上又占了上风,两人打来打去,一会儿从西边打到了东边,一会儿又从南边打到了北边,一会儿楼缎赢了,一会儿又轮到司徒无后赢了。
阮思黎思忖着要不要回屋拿点瓜子茶水来一边吃一边观赏,但是没想到,那两个人突然停手了。
那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
阮思黎刚想问你俩打完没有,但是他还没问出来,司徒无后就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又挥动了刀——很显然他们没打完。
只见司徒无后扬刀,足尖一踮,飞身旋转,朵朵刀花犹如碎成片片雪花直直朝着楼缎砍来。
这就是刀化雪!果然名不虚传,刀光竟然碎成银雪一般,阮思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楼缎闪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衣服都被朵朵刀花划破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他后退几步,以剑撑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司徒无后。
阮思黎觉得现在这种危机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这个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但是……楼缎这样子,真!的!好!英!俊!
阮思黎是不会承认他对着人家路楼缎咽下了好几口口水。
“这么多年,”楼缎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的心思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武学不光没有精进,反而退步了,从来都听说‘刀化雪’出手,便要以雪见血,想不到今日也有失手。”
司徒无后收起刀,“挑眉道:小圣子在,不想见血而已。”
“呵,”楼缎笑了笑,“这是你说的最不高明的谎言了。”
他说完,快速地抽出墨剑朝着司徒无后挥去,司徒无后一个巧劲闪开了,然后又立即旋身对着楼缎胸口就是狠狠一掌。
楼缎连连后退几步,阮思黎连忙去扶住他,楼缎抬头,皱眉道:“是我大意了。”
司徒无后挑眉,神色之中颇有几分得意。
“但是,”楼缎突然说,“这一招我认识,从来都是传给女子,难道,司徒无后你是女的?”
阮思黎一听,瞪大了眼睛:“司徒无后你是女的啊?女扮男装,卧槽,我竟然没有发现,失敬失敬,好一个司徒花木兰。”
司徒无后此时的脸比锅底还黑,他叫道:“我自然是男的。”
楼缎和阮思黎一起看着司徒无后,眼神怪怪的。
“难怪小时候你都不和大家一起洗澡。”楼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真的是男的!”司徒无后咆哮道。
“现在你知道我以前在天水神宫是什么感受了吧,”阮思黎看着楼缎,两眼含泪,“教主你看,他都那样了,我肯定比他更辛苦。”
楼缎看了一眼还在炸毛的司徒无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