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沾满腐肉臭味的生锈的工具没有意义。
谁都不再需要──这种时候只要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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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在研究所内最大的实验室找到了梧桐和白。
梧桐安然的躺在长椅上午睡,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是认真地、深情地看著梧桐。
“师傅怎麽了?”舜的语气很冰冷,却没有怒气。
白缓慢的转动脖子抬眼看著舜──机械的动作就像真正的人偶一样。“失败了。不想他再遇到伤心的事情。这样就能得到永远的幸福了。”
“你问过师傅自己的意愿吗?”
“你想要把神拉入肮脏的现实吗?”
“给师傅选择的机会才是为他著想。”舜站在离梧桐三米开外的地方,“你也并不坚决吧──否则,在我进入的瞬间,你就能把我也拉入幻觉。”
白微微侧头,很天真的样子,“你确定自己所处的不是‘幻觉’吗?”
“给师傅自己选择的机会──否则──”
“失去我的能力,他会难过的。”白依旧面无表情,却让舜觉得他在炫耀著。
舜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著。
“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想象过能让人完全陷入幻觉的能力──不过,真正看到了,才知道是多麽美妙。”梧桐看著白的眼神无比温柔。
“很抱歉,我的能力太弱,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发挥出那样大范围的强力效果。”这样说著的白还是语气平淡,只有双眼依旧专注的直视对方。
“已经没有关系了……过度暴力果然会让人厌恶吧。”梧桐的眼神似乎穿透白在看向虚无的存在。
“没事的。不管什麽时候,白都会在梧桐身边。”白主动地拉起梧桐的右手握在手中,“就算梧桐爱著的人不是白,你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梧桐用左手揉揉白的头,“能遇到真是──太好了……虽然已经太晚了。”
公交车速度很慢,梧桐静静的靠在梓的身上。
“在失去你之後,我想要变成你,用你的名字,实现你的梦想。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偏离了呢?还是说──从最开始我就错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能──和你一起幸福。”梧桐笑了,就像很多年前一样,那样灿烂、清晰的笑颜。
再一次醒来时,梧桐看见了舜和白。
“舜,你来了。”
“是的,师傅。还有什麽事情我能够为您做到吗?”舜恭敬的弯下腰。
“舜,你已经长大了,也是和我认识最久的弟子──却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梧桐难得的放下以往严肃不可接近的假面。
“大概是因为,和师傅一样天真吧。”
“哈哈……我不是值得尊敬的师傅。”
“师傅是一度拯救了我的人,永远值得我尊敬。”
“我只是想救赎自己的灵魂。”
“我也是一样。”
梧桐从长椅上坐起来,“白。”白乖巧的坐到梧桐旁边。
“白,你想要去哪里呢?”
“和你一起的话,去到哪里都可以。”
“哈哈……和我一起的话──哪里都去不了哟。”
“那也──无所谓。”白笑了,略微上扬的嘴角弧度小到可以忽略,但却那样耀眼。
真是嫉妒呢……雏菊也好……真也好……白也好……明明是一样的被神明所舍弃的人不是吗……
并不是那样──被舍弃的,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最近总是闻到奇怪的臭味啊……”
“那也难怪啊,毕竟住在离垃圾房这麽近的地方。说起来啊,那个垃圾房旁边的小房间十多年前是有人住的……那家人後来好像全死了呢……”
“不是吧……太可怕了……别说了……觉得那种恶臭是尸体的味道……”
“不会吧……我们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房间里充满了腐烂的尸块和四溅的血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隔了很多个月,尸体的主人不明。
利用和被利用总是相伴存在的。薰最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是在被自称是父母多年挚友、又一起策划了这次叛变的大叔们乱枪打死的时候。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存在──早就明白的事情,还是……
不知道雏菊和真怎样了……不过对於他们两个──应该是只要在一起就……
真是──如果那时对他伸出手就好了……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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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剑道高手,能力是高速移动──薰和舜的能力都不适合与之对抗,但是,对方已经主动出现了,没有躲避的空间。
“哈哈……薰你这是怎麽了?”舜尴尬的笑著。
此时,薰压在舜的身上,一手抓著舜被武士刀砍伤的右臂,强力的按压让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渗血。
“弄脏宾馆的床不好吧。有什麽事可以先放开我再谈的。”舜还是那样笑著,胸口、手臂、肩膀,身上裹著层层纱布,加上中途的大雨因素,舜发著低烧,但仍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是额头在轻微冒汗。
“这是第二次。你以前不会这麽容易在任务中受伤,会轻易地舍弃战场的夥伴。给我一个解释。”薰猩红的双眼锐利的盯著舜,好像要把他生吞入腹。
“薰不喜欢血腥味吧……今晚还是分开房间好了,反正这两个月薰并没有让人怀疑的行动,我也不用再监视了。”舜并没有解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