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抽五百cc。”,军医吩咐手下的护士。
袁朗抽完血后,看着护士给许三多输上,就让吴哲回去休息,自己和齐桓去看望团里其他伤员。吴哲不肯走,要等许三多醒过来,齐桓只好让他再盯一会,等找到人再替换他。
当袁朗想从最后一名伤员的床前站起来时,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头,身上虚汗直冒,眼前发黑,差点要一头栽倒,幸亏齐桓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齐桓扶着袁朗坐下,一摸他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连忙叫来军医,军医检查了一下,说是疲劳过度,有点虚脱,吩咐护士吊一点葡萄糖。齐桓不禁埋怨:“你呈什么能啊!”,想起袁朗自开战以来一直废寝忘食,敢死队出发后,估计更是没心思吃饭睡觉,再加上输血,人肯定撑不住了。袁朗缓过来一些后,怕齐桓过于担心,轻松的笑着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这时,吴哲也过来,告诉他俩许三多输了血后脸色好多了,叫他时有点知觉,军医检查后说已经脱离危险。
袁朗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输完液后,袁朗又去看了一下许三多,见他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他,在他身边呆了几分钟就回团里去了。
第二天,袁朗就奉命陪同盟军远东战区的军事小组视察,一去就是一个月。
许三多伤愈后,和其他伤员一起归队了。他们团有了新的营地,执勤的卫兵告诉他,袁团长叫他在办公室里等着。许三多正站在房间中央四处张望,听见背后关门的声音,回头一看,袁朗靠在门上,向他张开手臂,许三多欣喜地扑了过去,被袁朗拥住亲吻,一个长长的吻后,袁朗爱抚着许三多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想我吗?”
“想,不想。”
“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
“想也没用,你又不来看我。”,许三多想到自己随着敢死队出发后,一个多月,直到今天才见到他,就有点委屈。
“生气啦,我这一个月可忙坏了,昨天才从重庆回来,整天赔着笑脸,陪着这些达官贵人们,真没劲,我还是喜欢和弟兄们在一起。”,袁朗不让齐桓告诉许三多给他输血的事,怕他担心。“我可想你了,可就是没办法联系。”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说着,袁朗松开许三多,从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箱。
许三多打开皮箱,见满满一箱子东西,从钢笔到皮夹克,他开心的笑着一样样拿起来看,又指着皮夹克说:“这么厚的衣服,这里用不着啊。”
“我在重庆觉得冷,就给自己买了一件,也给你带了一件,这儿的确穿不上,不过,等胜利后,我们回去可以穿。”
“胜利?回去?,回哪里?”,许三多惊讶的问。
“我有一种预感,仗快打完了,我们会打败日本人。等胜利后,我们就可以回上海了。三多,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打仗了,想干什么?”
“没想过,在上海我已经没有家,也没有认识的人了。”
“小傻瓜,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比如说,你喜欢读书,就可以去上学。而我呢。。。。“,袁朗兴奋的说着,许三多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
从这一仗敢死队的经历,许三多找到了自己的自信心,他从小到大,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要干什么,而现在,他知道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有些方面甚至更强。一有机会,他就加入侦察,突击小队,他希望自己的努力,可以使胜利来得更快一点。
袁朗的青年军很快成为国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队伍之一,到了一九四五年,中国人终于嬴的了抗日战争的胜利。
一九四五年 秋
三辆黑色轿车飞驶在南京到上海的公路上,成才坐在第二辆里,恭敬的问:“先生,这次戴老板怎么想起让我们去接受上海站?”
“还不是他们手太长了,搞得上上下下都有怨言,戴老板只好处置了他们,再派我们去安抚一下。”,铁路,现在是军统上海站的少将站长。“成才,这次戴老板亲点你做副站长,你可要抓住机会,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是,我一定努力,决不辜负先生和戴老板的栽培。”,身穿崭新笔挺上校军服的成才,踌躇满志的望着窗外越来越近的上海的景色。
在苏州河上的一条小航船的船舱里,坐着两个清瘦的青年在聊天,一个年轻些的青年问:“史哥,你有七八年没回上海了吧?”
“是啊,八年了,也不知道六一的腿好了没有,这些年,他一个人留在上海,一定很辛苦。”,史今,已是中共地下党上海市委的委员,接受任务再次潜入上海。
“我好想伍班副,都有十年没见过他了,他一定认不出我了。”
“他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小帅你,六一总夸你机灵。”
“对了,史哥,你老是提起的许三多,也在上海吗?,他是谁啊?”
“他是我以前交通站的小交通员,在八一三时失踪了,我一直托人打听,再没有音讯,恐怕不在了。”
江湾军用机场,一架飞机刚刚落地。许三多拎着箱子,跟在袁朗后面,下了飞机。袁朗升了少将师长,现在又被任命为美军军事合作联络组的中方组长,许三多已是少校,身份是袁朗的副官。
许三多在暮色中远眺着上海城区的天际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上海是他少年时度过的地方,在这里,他
丢失了生命中两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