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数十个小宗门的掌门出声附合,谄媚地附首称臣。
对于这些小宗门的依附,翟逸并不放在心上,凌厉的视线落在排名前五十的修士们身上,踞傲地道:“你们呢?”
太虚宗的掌门怒目相视,恨得咬牙。
在看了留影石里的影像后,凡是有骨气的修士,便拼上性命和修为,也不愿与如此一个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和太虚宗同样想法的宗门不少,尤其是剑修,刚正不阿,宁死不屈,他们手执长剑,挺直腰肝,视死如归。
翟逸看到他们坚定的神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利眼一转,如冰的目光搜索琼仙宗。
这个受到迫害最深的宗门,将会如何表态?可有胆子,挺身而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制裁他这个仇人?
搜了一圈,翟逸微惊。
原本缩在比赛区入口的琼仙宗弟子竟然不见踪影!
他们难道趁乱逃了?
正欲展开神识搜索整个星罗峰,突然平台上一阵骚动,数十艘宝船由远而近。
众修士忐忑地看向那些靠近的宝船,他们被魔修的宝船惊吓过度,如今对宝船忌惮不已。
不过,这些宝船并非魔修,船头刻有紫霄宗的标志,显然是紫霄宗弟子。
翟逸微微皱眉,负手而立,淡漠地看着这些宝船缓缓停靠,从上面跳下几十个化神修士和元婴修士,为首的人,正是卫溪。
一身狼狈的卫溪踉跄了下,旁边的修士忙出手扶了一把,挽救了他的形象。
卫溪抬头,看到不可一世的师兄后,突然热泪盈眶,推开扶他的修士,瘸着一条腿,三步做两步,快速地走到翟逸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捧起翟逸青莲色的长袍,痛哭流涕。
“师兄啊……我以为再也不见着您了……”
翟逸居高临下地瞅他,卫溪哭得极为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神情卑微地匍匐在他脚下,姿态摆得极低。
“哭什么?”翟逸道。
卫溪抬起头,面上眼泪纵横,他哽咽。“师弟……不辱使命,保住了紫霄宗各大灵峰,驱逐了魔修,只是不知……不知魔修的主力竟在星罗峰……幸尔师兄早已晋升成为渡劫老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翟逸负手而立,低头看他的丑态。
“卫溪,你如今假腥腥地哭有何用?”站在翟逸右侧的修士喝斥。“你勾结魔修,背叛宗门,该当何罪!”
“什么?”卫溪闻言,憋红了脸,怒目相视。“秦力,你含血喷人!我卫溪对宗门忠心耿耿,岂会背叛宗门,背叛掌门师兄!”
被唤秦力的合体期大能冷笑。“宗门的守山大阵,除了你可开启,还有谁能开?”
卫溪尖锐了声音。“五年前,我卸下代掌门一职,便将开启大阵的令牌交还给师兄了。此事你可向师兄验证。”
秦力转头恭敬地看向翟逸,翟逸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卫溪松了口气,他跪在翟逸面前,一脸虔诚。“即使我卫溪粉身碎骨,亦不可能背叛师兄!”
翟逸对上他坚定的眼神,望着他眼里的真挚,微微点头。
“卫溪确非叛徒。”他道。
秦力不服。“掌门,他说自己不是,便不是么?有何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卫溪冷喝:“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是叛徒?”
秦力道:“宗门排位战中,你突然中途离席,而后魔修便攻了进来。你派个人来说去其它峰抵抗魔修,却不知魔王魔尊来了星罗峰?此事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卫溪被他质问得一怔,气得憋红了脸。“这便是你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口说无凭!宗门待我不薄,我有何理由背叛?”
“是与不是,你心中自有定数。”秦力向翟逸行了个礼道,“掌门,卫溪他曾为代掌门,您闭关之时,他可谓一手遮天,八面威风,盛气凌人。凡有人与他意见相左,或不如他的意,皆遭毒手。而今您出关后,将他手上的权力一收而空,他心里岂能平衡?”
翟逸盯着卫溪,问:“是否如此?”
卫溪被他看得打了个寒颤,极力否定。“师兄,你适才也说了,我非叛徒!”
翟逸道:“是叛徒也好,不是叛徒也罢,你此番作派,成何体统?紫霄宗第一宗的威名何在?”
卫溪被他一提点,立即起身,用手绢擦去了脸上的泪。“师兄教训得是,师弟确实不该当着众修士的面,痛哭流涕。”
“掌门!”秦力似乎有些着急。“如果不是卫溪,那何人是叛徒?而且此人必需会破解护山大阵。守山大阵乃上古老祖所设,轻易不可攻破,今日却被魔修轻而易举地入侵了。”
翟逸忽地出手,强劲的风将秦力打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他这一举动,不但围观的修士懵了,连紫霄宗弟子皆看不明白,卫溪更是怔愣。
秦力稳住身体,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渡劫老祖的一击,令他差点魂飞魄散。然而明明他们辩称谁才是真正的叛徒,掌门为何一拳打在他身上?
“师兄……”卫溪嚅嗫。
翟逸冷冷地道:“越是叫嚣最狠的,越容易做贼心虚。”
卫溪抹了把脸,起身向翟逸行礼。“多谢师兄的信任。”
反而秦力,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瞪着翟逸和卫溪。
卫溪小人得志般,走到他面前,嘲弄。“哟,你可是掌门师兄亲自揪出的叛徒!秦力啊秦力,你身为宗门的长老,居然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