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男人说完,苏维已经将手套脱了下来握在手中,开口打断了对方,“这话是我对你说的,因为现在我要向你们发出挑战。”
雪白的手套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就掉落在男人们的脚边。男人们哪里想得到苏维竟然会这么从容不迫,一下子就被激怒地端起了手中的枪准备瞄准苏维。
“你既然接受了我的挑战,就应该把手套捡起来。”
那一声轻笑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一样,没有人看的清楚苏维的动作,只觉得他那满头的金发在夕阳之下闪闪发光,他的人就已经闪到了男人的身前,右脚一挑就将那柄枪踢飞上了天,另一只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周身迅速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折回到了男人的身后,左手扶着那人的肩膀,右手在男人的脖子前轻轻一划。
当他的手指移开的时候,被切开的血管就径直地朝外pēn_shè着大量的鲜血,男人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源源不断地朝外涌着,手脚因大量的失血而变得无力起来。短短几秒之内,他就已经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往前倒去。
其余几个男人也是如法炮制般地被割喉放血,短短几分钟内就咽了气,剩下一堆瞠目结舌的犯人在哪里吸气。
这、这也太酷了吧!
有些犯人在心中大喊着,恐怕要不是红发男人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他们都已经忍不住想要上去给给苏维一个拥抱,求他作他们的老大。
原本他们以为贵族们都只是小白脸,每天只懂得吃喝玩乐,直到他们看到了苏维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有这么炫酷的伯爵!
不仅英俊、礼貌,竟然还是一个这么强大的人!
而当这群犯人看清苏维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更是惊呆了——不是什么匕首,甚至连武器都说不上,只是岛上随处可见的、略微有些锋利的薄薄的石头!
天啊,原来这样的东西也可以当做武器吗?
犯人们看向苏维的目光里不由又多出了一分崇拜。
被人们用炙热目光注视着的苏维却相当的淡然,毕竟作为一个不知道当了多少世界男主的人,他见过的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而今天他所用的,只不过是他在一个刺客世界里学到的一个小小的技能罢了。
越顶端的刺客就越应该能将随处可见的东西变成武器,当一个杀手依赖于□□的时候,他就离死亡不远了。□□会没有子弹,但随处可见的处处都有。刺杀过程中一瞬的误差,都可能会招致死亡。
而就在苏维陷入思考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爱德华!”
少年那充满稚气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入了苏维的耳中,让青年原本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弛下来,抬头朝声音发来的地方望去。
夕阳下少年的面庞被染上一道血影,他双颊因剧烈的奔跑而变得通红起来,一把就撞到了爱的坏的怀里,用脑袋轻轻地在青年的胸口蹭了蹭,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我好担心你。”
说着赛文红着眼抬起头来看向青年,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怎么都不愿撒开手。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横躺了一地的尸体的时候,他小小的身体一颤,苏维连忙将他的脑袋又按到了怀中,挡住了他的视线,轻声道:“赛文,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感觉到了怀中的人点了点头,苏维这才松下了一口气,带着他缓缓地朝回走,随口问道:“你怎么也到铁网内来了?”
话音刚落苏维就想到了埃利奥特,那个举止放荡、言语轻浮的男人。
赛文像是恐惧般地抖了抖身体,颤颤巍巍道:“我……我怕他。”
说着就好像回想起来了什么令人恶心、恐惧的回忆一样猛地惨白了脸,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爱。苏维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带着他在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
天色已经不早,犯人们在在森林里捡了些柴火生起了篝火,又去捕捉来了一些野味当做晚餐。而整个过程中苏维和赛文两个人一只形影不离,只有去河边打水的时候苏维才为了盯烤兔肉人的梢才离开了一小会儿。
烤兔肉的香味不一会儿就在营地间四散了开来,惹得饥肠辘辘的男人们纷纷忍不住在那里吞着口水,双眼直溜溜地看向篝火上的兔肉。
苏维可没有兴趣去和一群男人抢肉吃,只是吃了几个赛文摘的野果。微酸的果肉让苏维稍稍皱起了眉头,同时在舌尖一股古怪的味道四散开来,他一边咬着果子一边抬头朝周围环顾去,却发现似乎少了两个人——赛文和红发男人。
这可不太妙。
想到这里,苏维缓缓地战起了身来,按照记忆中他们最后出现的方位找去。虽然他很清楚赛文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对于小孩子他始终有种母爱泛滥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这么关照赛文的原因。
至于“母爱泛滥”这词用的恰不恰当,他倒还没有考虑到。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森林中四处都是黑黢黢的树影,一个个在夜风中乱舞,像是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物,而那飒飒的声音则是野兽长长的低鸣。
寒气从地底冒了上来,让苏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背后却幽幽传来一阵恍如魔鬼的低语般的笑声,让青年浑身为之一僵,双脚像是被浇了铁水一般铸在了地面上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正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