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荀景钟面色一黑,停下脚步。转头看去,是他的二师弟刘沔。二人素来不和,那刘沔见了他笑道:“大师兄好生匆忙啊,这是要带着这探子去哪儿?”
荀景钟冷声道:“我奉师尊之命将他处死。”
“哦,”刘沔假装恍然大悟,“那处有那么多空地,”手指向中庭后的草园子,“怎么偏偏把人往山下带呐,大师兄你不会,是想背叛师尊罢?”
荀景钟面无表情:“你想多了。”
龙二听着那二人对话,心中重复一遍“往山下带?”一下就回过味来了。莫非他的阿钟哥并没有不记得他……?
龙二茅塞顿开,登时天也蓝了,水也甜了,目中重又投射出人生新希望来。怕荀景钟被人看穿,连忙帮腔道:“对啊!我根本不认识阿钟哥!”
诶等等……我说了阿钟哥?
龙二一捂嘴,大弟子二弟子齐齐看向他。空气尴尬地静默了一刻。荀景钟浓眉一皱,突然劈出一掌向刘沔袭去。刘沔没料到此招,后退一步让开这一掌,下一刻便是毒粉漫天。刘沔被呛得乱咳,挥开毒粉时,那二人已经不见了。刘沔面色阴沉下来,故意大声道:“你!快去通知师尊,荀景钟他叛变了!带着那探子跑了!”
周围人听了全是哗然。刘沔嘴角掩不住一丝得意地笑,心想这人事事压他一头,终于被他抓住把柄。目中露出凶光,就往山下追去。
厅堂中。
向南听了弟子的报告,吩咐道:“让刘沔回来,不必再追。”
不一刻刘沔疾步跨入门槛,眉目间都是怒意,揖道:“师尊,弟子不明白!为何不让弟子去将那叛变者追回!”
向南笑道:“你一派忠心向我,为师一向知道。然而你忘了吗,阿钟身上还有断肠催魂丹的毒。再过半个月,他若不回来跪着求我,便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想闹,便由他闹吧。”手指一勾,示意刘沔过去。
“现在,下山巡逻放哨之事,为师便交于你管了。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刘沔大喜,当即单膝跪下:“徒儿遵命!定当不负师尊重望!”
荀景钟将龙二扶起,让他趴在自己肩上,一手抱着他屁股,一路疾跑下山。一口气跑到镇上,见没有追兵,方才慢下脚步。去打铁铺借了铁钳,将龙二手脚上的锁链都夹断。
龙二揉揉手腕,悻悻地看着荀景钟。荀景钟好笑地看着他:“怎么?”
“你还记得我?”
荀景钟想也不想就说:“你肚脐是个小揪,腿根上有两颗靠的很近的小痣。”
“真的是你!”
“我师尊多疑,我只能假装不认识你。谁知你一开口就露馅。”
“呜哇!最喜欢你了!”扑上去就要亲。
铁匠铺老板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别在这儿碍事!”
龙二一缩脖子,嘻嘻笑着拉着荀景钟的手将他拽出铁匠铺。二人转入一个小巷中,忍不住就相拥而吻。
“阿钟哥你真好……”龙二含糊地说着,使劲踮着脚,在他脸上印下一长串亲亲,“我想……给你看我的肚脐……”
荀景钟以拇指隔着衣物摸他微微凸成一个小揪的肚脐,用唇封住他的嘴,二人吻得乾坤颠倒,龙二突然猛省过来,睁开眼来:得快去找少主!
“唔……”
想说话但嘴还被紧紧吻着。
“唔唔……”然后又陷入深吻中,放弃了说话。荀景钟将龙二的衣带悄悄抽开 ,将手探入摸他的身体。龙二被摸得气急,二手抓着他的双臀乱捏。
“唔……哈啊……”
直到二人都吻得餍足,将那嘴唇都亲肿,方才分开来大喘气。
龙二抬袖擦擦嘴,将他衣物归拢,荀景钟又将它扒开,低头看那凸成了小揪的肚脐,低头亲一口,亲着亲着往下去,就要亲到胯间了。
龙二将他一颗头推开:“我得赶回去通知少主,让他不要来。你那臭师父要算计他!”
荀景钟:“我师尊不臭。”
龙二委屈嗫嚅:“他都要杀我……”
荀景钟的脸一下沉下来:“他要杀你,须得先杀了我。”
“嗳!”龙二又手忙脚乱捂住他的嘴,“你又乌鸦嘴!”
二人都被摸硬了,略分开一些,平静了一会儿,方才上路。
当夜。
东来客栈门口人山人海,乌烟瘴气。全城的齐光教子弟听了少主的召唤集结于此,正磨刀霍霍,准备去毒门大干一场。
日落时分,段与之立在东来客栈二楼阳台,对楼下数千个子弟大加煽动,弄得人心蛊惑,哗啦啦跪了一地,嘶声力竭地高喊:“天地比寿,日月齐光!”
龙一一看这形势越来越不妙,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在他苦劝下,段与之终于按捺下来,答应先歇一晚,而非当晚就闯出城去。
龙一掐指一算,龙三若要今晚就赶回齐光教总舵,须得一路都用轻功,那极耗费功力。想到这又是担忧。但只有这样,教主才有可能在明早赶到这里。
能不能阻止少主冲动酿成恶果,就全看三弟了。
第二日清晨。
一条消息如同划破天际的第一道光,将东来客栈叫醒——齐光教的教主亲自下山了!
这无论于武林于中原都是天大的事。消息很快传播开来。然而最先炸锅的仍是这小小一间东来客栈。
段与之将出门所需都已打点妥当,听到自己的爹来了的消息,大为惊讶。开门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