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事儿?”
霍颜也不再和爷爷打趣,正色道:“是这么回事,刚刚五姨太走之前,给我透了个口风,说是想要让我们霍家班在她大婚日那天去演皮影戏庆贺。”
霍颜说完这句,仔细观察霍老爷子的神色,果然见老头面色微变,原本轻松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爷爷,我知道,您还想着爹上次出的事,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可是咱们要么不做,既做了这一行,就是要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人人都爱看我们的皮影戏才行!更何况,咱们家的如意楼现在还在别人手上呢!京城皮影班子叫得上号的不是我们就是他们,您就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们攀上大帅府,从此踩在我们头上,让我们再也爬不起来吗?”
霍老爷子蓦地睁开眼,目光慑人,他静静地盯着霍颜看了一会儿,才道:“阿颜,你当真要和老徐家斗到底了!?”
霍颜回答得斩钉截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既然使出了拖刀计,我们又何妨杀他个回马枪!”
“好!”霍老爷子喝了一声,“我霍德山一辈子无才无德,唯有一件事坐得英明,就是将这个家交给了我家阿颜!你说吧,想要爷爷帮你做什么?”
霍颜眼睛亮亮地:“班子里的人都走了,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重新攒起霍家班。我这几日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一个班子最少五人,朱江哥原来就是班子里的下档,可以让他继续做。朱河可以做签手,虽然以前没在重要的场合上过台,基本功是有的。再者就是坐槽、上档和前声。坐槽咱们有个人,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他。”
霍老爷子:“你说柳平?”
霍颜:“对。”
霍老爷子叹气:“那孩子我知道,天赋不错,可惜不会和人合拍子。”
霍颜:“若是实在找不到人,也只能先让他顶着。难的是上档和前声,这两个可都是班子里顶梁柱,马虎不得。”
霍老爷子:“咱家的上档以前是你爹来做,后来着重培养霍轩,可惜那小畜生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样吧,上档我可以暂时顶上,至于前声嘛,我这嗓子恐怕是不行了……”
霍颜:“春巧行么?她以前也跟着爹学过一阵戏。”
霍老爷子摇头:“她还不到火候。况且她也唱不了男声啊!”
霍颜皱眉,“这可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只能到外面招一个人了。可我又不大放心外面的人……”
不得不说,吴师傅的离开,的确伤到了霍家班的元气。
霍颜叹气:“要是我爹在这里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城外怎么样。”
霍老爷子问:“距离大帅和五姨太的婚期,还有多少天?”
霍颜:“只剩下半个多月了。”
霍老爷子:“先看看能不能在这期间找回你爹,有他在,前声也就不愁了。最坏的打算,我趁这段时间好好磨练一下春巧那丫头,不说让她成角儿,最起码常见的戏目能应付得起来。”
重组霍家班的事,就暂时这样和霍老爷子敲定,霍刘氏过来叫他们吃饭,霍老爷子却又往摇椅里面一靠,晃悠了起来。
霍老爷子:“我不上桌了,一会儿让你娘端过来,我就躺在这里吃。”
霍颜无语:“爷爷,您现在都好了,多下地活动活动啊,总这么躺着哪成?”
霍老爷子却狡黠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
霍颜听懵了,“啊?什么不是时候?”
霍老爷子:“哈哈,也有你不懂的了?天机不可泄露!”
霍颜瞅着那在摇椅里悠哉悠哉晃着的老头,突然很来气,哼了一声,“老狐狸!”
霍老爷子也不恼,反而美滋滋地咯咯笑:“没有我这个老狐狸,哪来的你这个小狐狸?”
然而几天之后,霍颜就明白,霍老爷子说的这个“天机不可泄露”是什么意思了。
这天早上朱江买了一包炸糕,刚出锅的红豆沙馅儿,霍颜一边吃油炸糕一边给笼子里的兔子喂生白菜叶。
春巧蹲在旁边,被那热炸糕烫得直吸溜嘴:“阿颜姐,你怎么天天给这兔子喂白菜呀?”
霍颜一愣:“啊?兔子还能吃别的吗?”
春巧:“可我怎么听卖豆腐脑的的孙爷爷说,总给兔子喂这种水分多的蔬菜,兔子会死的呀?”
霍颜喂兔子的手一哆嗦。
正啃白菜啃得起劲儿的兔子也是一哆嗦。
招谁惹谁了,成天有人盼着他死。
霍颜:“我看魏先生家门口堆了好多白菜,还以为就应该喂兔子这个呢。那应该喂它什么呀?”
春巧:“好像是应该喂草吧?最好干草。”
霍颜:“哦,那行吧,从明天开始就给它吃草吧。”
兔子:“……”
拒绝!他表示拒绝!
兔子在笼子里一顿蹦跶,以示反抗。
春巧:“哎呀阿颜姐,你快看!它听说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