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已经被血染红了,此时血已经干了,他用手将上面的血擦了擦,无意中看到了后面的那段话,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嘴里说着:“对不起,小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然后手伸到韩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就怕弄疼了他一般。
身后的哥几个一个个的都很沉默,尤其是沈浩更是走过去拍了拍秦焱的肩膀,“节哀吧,兄弟,人已经走了,现在还是想着怎么处理后事吧。”
秦焱一听,脸上哀伤的看着沈浩:“浩子他没死,小泽没死,他只是睡着了。”
沈浩一听,这眉头就一皱,叹了口气心里惋惜,多好的一对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当初哥几个也看不惯他这个将人看的死紧的事,都劝他差不多就得了,可他倒好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将人逼死了吧!哎!
许亮走过来,看到床上韩泽那个满脸血污的样子,也叹了口气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放到床边,“焱子你给小泽擦擦吧,就是走也得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别让他带走这个世界的最后的一点儿污秽。”
方涛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新衣服,还有一双新鞋袜,以及内衣内裤。
秦焱接过来将衣服放到了一边,他让外面的大夫送来一些处理伤势的药和一些剪刀还有药布什么的,等到一切都齐了,他用剪子将韩泽的衣服全部剪开,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在门口通过那一小块玻璃,往里面看,就见秦焱将韩泽的衣服全部都剪开,然后小心的用清水将全身都擦干净,又用小镊子将韩泽脚上扎着的碎玻璃,一点点儿的全部都取了出来,然后用纱布小心的包好……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他给韩泽的全身都进行了包扎,刚刚医生也只是将韩泽的身体做了缝合,他不想韩泽的身体带着这些伤痕走,怎么的也得包好了才行。
沈浩哥几个在门口靠着墙,在那里抽烟,大家伙可都是看着秦焱和韩泽一路走来的,他们平时也劝过秦焱别看的太紧,结果他不听,总说老爷子要对韩泽不利,不紧不行,结果弄到今天这步,哎!
那些医生护士都不敢过来制止他们,这里虽然不让吸烟,可是不敢惹他们就远远的躲着。
许亮看了一眼那个吓得不敢过来的小护士一眼,说了句:“浩子你不觉得焱子今天的表现有点儿太过平静了吗?”
方涛往里面看了两眼:“是啊,这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妈妈?”
“他妈不在家,夏院长在国外开学术研讨会,一时间回不来,不过怕是他哥这回是说什么也不能不管了吧?这回你看着吧郑家这次是别想好了,死个人都是轻的,再说了韩泽已经被秦家默认了,估计这会儿秦焱也不想听到这个了吧?哎,早干嘛去了?这要是早点的认回去,在大院里好好的呆着,能出这事吗?估计这事过去,焱子这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一辈子也不会在找人了吧?哎!”沈浩将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上面的烟缸里,用手搓了两下脸。
方涛看了俩人,又看了里面的秦焱一眼,这时候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恩,知道了。”放下电话,他看了他们俩一眼:“秦奋去了郑家。”
那俩人点点头:“早晚的事。”
第二天天空下着雨,不大,在京郊的一处墓地上,几个人望着秦焱小心的将韩泽的骨灰放到了墓里,等到墓合上的时候,他用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然后将手里的一束玫瑰放到了墓前,紧接着转身离去。
剩下的哥几个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过去,到了山下,秦焱临上车,回头看了许亮一眼:“亮子找人帮我把我家收拾一下,就和以前一样。”
许亮听了以后,“好,放心吧,不过你干嘛去?”
“我回公司,有事情要忙,过几天就回来。”说完开车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互相的看了看,都露出担心的目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为了韩泽的事伤心,再有事也不用这么急,这样也能分散一下他的心,省的他痛苦。
可是谁知道半个月后,他们都接到一个消息,秦焱在高速上出了车祸,死在了车上,随身的遗物中只有一张贴着胸口放着的他和韩泽带血的照片……
第2章离婚
1979年,夏,吉省白水镇卫生所。
韩泽在一阵头痛中醒过来,他的头很疼,还伴着恶心,简直都是不能忍受,自从昨天他从疼痛中醒来,就知道自己重生了,而且也知道他如今的年龄只有五岁。
这头上的伤是他养父的儿子李庆打的,李庆这个名字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上辈子就是他将自己骗了出去,设计了一出戏,引秦焱过来‘捉奸’,最后导致自己想不开跳了楼,此时他很后悔,为什么不等等,给自己和秦焱一个机会,随随便便的就自杀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秦焱,太不负责任,不行无论如何病好以后,他要想办法去京城,找秦焱,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他就好,这辈子就什么也不求了。
想到这里他摸了下头,额头凉凉的,他知道恐怕是又流血了吧,这次的伤也间接的照成了,他带着这道疤在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虽然伤口不大,只有指甲那么大,却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记忆。
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