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晴当初派她在北京留守,肯定没那么简单,她现在直接来找萧爱月,萧爱月迟疑了下,问:“你有什么任务?”
孟念笙打开随身带着的皮包,一眨不眨地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叠资料:“徐总说过打蛇要打七寸,我在北京这么久,拿到了这些,想必对你们有很大的作用,你看看。”
萧爱月接过,随意地翻了两页,脸色一变,这,这哪里是什么有用的资料,这是证据!犯罪的证据!医院复印的病历本,传说的人证叙述,还有死者本人的遗言信,秦七绝前夫的死亡真相近在眼前,萧爱月的神情越发凝重,咽了咽口水:“你在哪里拿到的这些?”
像是把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孟念笙明显轻松了很多,答非所问说:“凶手不一定是她本人,但这些证据一定可以把矛头指向她,要看你怎么操作。”
确实,这些证据不一定能立案,但绝对可以说明,秦七绝的前夫绝对不会是自然死亡!有个叫汤姆的美国人亲口说了,秦七绝的前夫莫董事长在出事前一天有跟他约好月底见面,那么这样一个有规划的人,怎么会自杀呢?说是病死?更不可能,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无大碍可出院”,这么显而易见的证据,怎么会被警方忽略呢?
萧爱月还在沉思,孟念笙又道:“当初医院配合警方调查的医生叫林思白,这人跟秦七绝渊源很深,几年前已经移民到美国了,我有调查过她,但查不到她在哪里,只知道她的伴侣在给一个叫卫冬艺的人打工?”
“卫冬艺?”
“亚洲十强里面的唯一一个女企业家。”
萧爱月恍然大悟:“那这条线不断了?”
能把伪证修饰得天衣无缝,秦七绝肯定做好了一切准备,说不准那个叫林思白的女医生也是为此才移民的,不然按照秦七绝那性子,有心人想查她,谁查不到?但是现在,仿佛都成了定数,先不说她们这些小打小闹的商业人士,一旦牵扯到那“亚洲十强”的卫土豪身上,哪个能坚持下去?
萧爱月不是笨蛋,在中国能够崛起的富豪,哪个不跟政客有关?所以林思白这条线是肯定断了,即使可以指控她做伪证,也没有能力与她们斗争,深深地叹了口气,萧爱月有些沮丧:“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世界都是这样子的。”
孟念笙不语,看那表情,也是同意了萧爱月的说法。
萧爱月把资料收了起来,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住我家吗?反正胖子没回来。”
孟念笙摇头:“我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去美国,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好吧。”萧爱月也不强求:“那我明天送你。”
孟念笙思索了片刻,答应说:“好,谢谢。”
孟念笙走后,她带来的这份证据犹如石头砸在了萧爱月的心头,萧爱月甚至想给秦七绝打电话,想问问她是否真的杀人了,可,她没有立场,面对秦七绝,萧爱月摆明不了自己的态度,她把她当对手,想与她竞争,想与她斗智斗勇,然而现在,秦七绝变成了一个未知的杀人凶手,萧爱月差点接受不住。
太阳跳到她的办公桌上,在啃她的鼠标线,萧爱月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对它起了股怜爱:“妈妈爱你。”
徐放晴已经回家了,打电话给萧爱月,让她回家把车子开走,顺便回家做午饭,萧爱月这几天工作也没什么事,正好抱着太阳又原路返回了。
傻月躺在窝里睡了一上午,与萧爱月走时的姿势一模一样,萧爱月把太阳抱回去,仔细观察了它一会,觉得这胖妞已经胖得不忍直视了。
可能它的主人是甘宁宁吧,这样想着,萧爱月就想到了孟念笙,她看到徐放晴在阳台摆放多肉,晃悠悠地走过去说:“晴晴,孟念笙回来了。”
徐放晴也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把藤椅上的《养殖指南》收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喜欢她送你的礼物?”
萧爱月没承认也没否认:“太意外了。”
徐放晴淡淡一笑,定定看着她的脸,眼神中竟是有些讥讽:“不敢相信?萧爱月,秦七绝在你心中的地位看来还真不低。”
萧爱月连忙摆手:“那可没有。”
徐放晴冷哼了下:“你以为我信?你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苍蝇见到了大便。”
萧爱月一脸木然地吐槽:“你这样形容我,有没有考虑自己的立场?”
徐放晴顿了顿,大言不惭道:“我是蛋糕,与她能比?”
萧爱月语塞,又不敢直接当面说她不要脸,酝酿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啊?”商业战术是一回事,但置人于死地的杀人案件又是另外一件事。
徐放晴不回答她,只是用余光暼着她的脸,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
萧爱月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在她那瘆人的眼神攻击下,竟是有许些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这样看我干嘛?”
“萧爱月。”徐放晴幽幽地喊着她的名字,虽没说什么重话,一字一句间却是让人胆寒不已:“任何人,包括她秦七绝,敢惦记我的人,我秋后算账的一天总会来临。”
萧爱月心头一抖,颤巍巍地回道:“她就是逢场作戏。”
徐放晴的目光深邃,透着不怒自威的寒意:“你确定她没有勾~引过你?你现在在帮她开脱?”
萧爱月心虚了,撇开目光:“好吧,我错了,反正你总不会欺负我。”
徐放晴转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