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尝到酒香时心下了然,只怕凌霄来时吃了酒,携了几分醉意罢。何必与一只醉猫较劲?他哂笑着要避开,只是方一动弹,就被对方察觉意图,一只手按在他脑后,猛地将两人的唇再度重重叠合一处,唇上破开的细小伤口泛着酸痛。
胸口起伏渐高,呼吸声沉重地灌满双耳,秋月白的手紧紧攀住浴桶边缘,水珠沿着指骨簌簌滴落,唇舌搅弄出的水声和如擂心跳让夜色静地惊人。就在心跳与呼吸都快要一并停止时,凌霄放开了手,清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恍若新生。
搭在檀木沿上的手徒然滑落,秋月无力仰倒在水中。凌霄长臂一展抵住他后腰,将人从水里打横抱了起来。秋月白难得没有意见,乖顺地靠在凌霄胸膛直喘气。床上铺了缎帛,凌霄将他稳稳放在床上,擦去他身上的水,寸寸揉搓着他湿润的长发。
“跟人吃酒了?”秋月白闭着眼,凌霄落在他头顶的力度刚刚好,舒服地让人想睡觉。
“没有。”
秋月白轻笑一声,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还说没有,都要醉糊涂了。”
凌霄沉声道:“没有跟人一起,只有我自己。”
秋月白闻言一愣,按住凌霄的手,尝试着去看他神色,奈何夜里视力不佳实在看不清,只得作罢。他叹道:“怎么,遇上难事了?”
“嗯。”凌霄从后面拥住他,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沉沉道:“我心有所求,却求而不得。师父,我该怎么办?”
秋月白将手覆在凌霄手背上,沉吟道:“可徐徐图之,若当真求而不得,便不要强求了,放手未尝不可。”
“放手……”凌霄将着两字细细尝在舌尖,环住秋月白的手臂寸寸锢紧,低笑到浑身颤抖:“你叫我放手?”
秋月白被勒得难受,一把扣住他手腕:“你先松开我……”
凌霄闻言一把将他压在床褥上,眼底隐有痛色,嗫嚅道:“师父,不可能的。”
“什么?”秋月白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
“不可能放手的。”凌霄看着秋月白,指尖沿着他额头一点点抚过清美的眉目,最后落到微肿的唇上,一字一句道:“这辈子、都别想。”
秋月白心头一震,脊背发冷,忽然意识到了徒弟今夜的反常。虽不知缘由,但这种危险即来的预感不会错,他抬手迅疾准备封其后颈,先放倒再说。
手腕被猛地攥住,有那么一瞬,秋月白甚至听到骨头脆响,一股剧痛从手腕传来,他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咽下呻吟。
“师父,同样的招数你还想来第三次?”凌霄将秋月白的手压在床上,冷冷道:“打昏我,然后跟他走吗?”
秋月白喘息几声,腹中传来一阵闷痛,他忍不住紧皱眉头,“满嘴胡话,你醉了。”
“师父说醉了,那便醉了吧。”凌霄笑了笑,他眉眼生的艳,随着年岁增长,这抹秾艳愈发张扬。倘若秋月白看得清,就会发现这笑意半分没有进入他眼里。秋月白到底没有设防,他不相信凌霄会真的伤他,所以当被封住穴道的时候,痛苦也来的措手不及。
鸦发遮了秋月白半张脸,他痛的几乎蜷作一圈,沉重的肚腹被他紧紧护在臂弯间,冷汗沿着额头滑落。
“一会儿就好了,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伤你,只是暂时将你的内力封住,三天之后自然就恢复了。”凌霄眼底满是心疼,他将秋月白捞起来抱在怀里,手顺着他脊背一下下安抚着。
秋月白忍过细密的痛楚,低声道:“这样你就会觉得安心了,是吗?”
凌霄没说话,许久才点了点头:“嗯……” 这样你就不会逃走了啊,师父。没有一点内力的你,拿什么离开我呢?很安心,我很安心。
秋月白有些许气恼,但想来多半还是自己从前教育方式不对,孩子心理出了问题,他有一半的责任。平复了心情后,他便想着去开解开解徒弟。
可凌霄并不需要开解,他也不想给秋月白说话的机会,细碎的吻一点点落下,从秋月白的眉心辗转落在他唇上,小心翼翼,满是温存。他的手沿着秋月白的脊背一寸寸揉捏过去,光洁的后颈、漂亮的肩胛骨、凹下的脊线、柔软的腰窝、温热的股沟……
“不行……”秋月白双手推拒着,他算是明白了凌霄起了什么念头。
凌霄指尖顿住,冷意覆上心头:“不行是吗,倘若那时不是为了解毒,师父也根本不会跟我做出这等事,都是被逼无奈所以才勉为其难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吗?是了……你从来没有一次真心应过我,从来没有……”
秋月白提着一口气,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说不行是因为今天绵绵说、唔……”话未完就被扼住喉咙,声音被迫而止。
习武之人最忌将脖颈、胸膛这些致命点敞露给敌人,可秋月白何曾想过要防备自己的徒弟,被扼住脖颈的那一刻,他相信有那么一瞬凌霄真的起了杀心。他的徒弟,他的爱侣,求欢不得就想要杀了他?
“阮灵奚,不要提他。”凌霄冷冷道,他伸出两根手指擦着秋月白柔软的唇瓣,叩开齿关,探入他口中,沾染津液。
秋月白手腕被扣住,压在头顶之上,口中含着凌霄两根修长的手指,被搅弄地说不出话来。凌霄的膝头分开他双腿,显然是个将其桎梏的姿态。
凌霄自幼习武,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茧,摩擦着柔软的舌尖,带出一阵令人颤栗地酥麻,指尖越探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