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这。」
不带任何要求,也没有任何条件,就只是这麽一个单纯的想法就选择放走所有人。
绝默是最後一个离开牢房的,视线扫过所有人的脸後他旋即了解───无论自己当初有没有说出牢里的刺客们之所以能过得如此惬意,全是因为这男人的关系,都没有差别。
只要给予相处时间,再怎麽短暂都行,那男人就能让对方知晓自己是怎麽样的人。
因为他天生就是如此,善良、单纯、还带了点天真。却完全不令人反感。
有些人走了,更多的人留下了,等到兽也先一步出去和外头的人会合後,站在最前方的绝默旋即开口对著留下的人问道,一丝犹豫也无。
「你们,有家可归吗?」
在场所有人停顿了很久,杀三刀才难以置信地开口说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喂。
看见绝默从天牢出来时,曲心曲无立即激动地奔上前两两抱住他,哭得淅沥哗啦。
「「大哥!」」
绝默低头看著两个从小就擅自认自己当大哥的少爷,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和刚劫完狱的男人,以及遍地的禁卫军尸首,再加上兄弟俩身上的伤,他俯下身就神情严肃地同时对两人猛力弹了下额头。
「「痛!」」
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用双手捂住红肿的额头,泪眼汪汪却又不敢有怨言地看著大哥。直到绝默伸出手用力揉乱两人的头发後,曲心才率先以衣袖胡乱擦乾眼泪,昂首对著他说道。
「大哥对不起…我早就跟家里那些人说过爹不可能是皇上那碍事鬼派人杀的了,可是他们不信,才害你被抓起来……」
更讨厌的是,那些人对大哥可能被抓的消息丝毫不闻不问!
「那是我无能。」
任务一旦失败,就只会被当垃圾丢弃的事实他早就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害怕。然而那个家他再也无法回去了,这次…他想知道是否有一种可能……
绝默将视线投向兽的方向,才往前走去最後站在他面前。
「你有空吗?」
兽起初露出些微纳闷的神情,旋後偏过头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最後才回头对著绝默歉意地浅笑著。
「抱歉,我该回去了。」
绝默不以为意地点了下头。反正无所谓───未来肯定还有机会的。
「大哥!」曲无突然从背後抱住了绝默:「你的脚在流血!」
绝默低头盯著昨夜自己刺的伤处时倒是一点表情都没有,虽然昨晚有太医来帮自己包扎,不过实在太过於简单敷衍,以至於伤口到现在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也早就痛到麻木了。
「大哥,先跟我们回杜府吧,我们叫药师帮你医治。」曲心也关心地说道。
药师?绝默头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谁?」
「「一个很好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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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兄弟会想找药师真的没有恶意啦囧!
无恶不作 53【h】
回到寝宫的兽站在窗外下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一跃而上。然而当他正欲从窗台上跳下时,熟悉悦耳、却也在此时显得格外沉重的嗓音也同时传来,让兽猛然一阵心惊。
「兽。」
墨清…兽僵了好久,才无声息地从窗台跃下,一动也不动地伫立於原地。今夜天牢被劫的消息身为皇宫主人的太宁帝不可能不晓得,造成的死伤也过於惨重,绝非一句话就能带过的。
虽然他没有杀任何禁军,但他也没有阻止,天牢的锁更是他解开的,怎麽说都无法撇清关系,这罪,他是该担下。
「皇…」兽低头作势就要跪下,却被猛然喝住。
「不淮跪!」原坐在桌旁的墨清反猛然冲上前抢先兽一步半跪而下,紧抱住他激动喊道。
「不淮跪!在你面前我就只是我,无论你做了什麽,都不淮将我当成皇帝!」
「…墨清…」面对因为自己将他当作皇帝来请罪才失控的墨清,兽反而不知所措了起来,只能有些笨拙地轻轻回抱。
「你不晓得…当我回宫後发现你不在,又接到有人劫狱的消息时,我究竟有多著急…我知道你可能就在那里,我却不能过去,更不能下令阻止所有禁军停止攻击,只怕事後我无法帮你洗刷嫌疑时究竟有多痛苦……」
墨清更紧紧地将兽圈在自己怀里,鼻息深埋於柔软的黑发间。他好希望能抛开身份束缚、不顾一切地保护这个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不理智也好,只要能紧紧拥抱住自己深爱的人,疯狂又有何不可?
而如此脆弱的嗓音让兽心狠狠一抽,旋即几欲泫地加重了回抱的力度。
「墨清…对不起…对不起……」
他晓得墨清的难处在哪里,自己长年待在皇宫里,有多少个侍卫禁军认得自己?今夜残存者每个都可能成为最後捅自己一刀的人,如果有人出来指认,身为君王的墨清该怎麽解释?
他绝不希望最终害了墨清的,竟是自己的天真!
但墨清却不愿让他继续道歉,握著兽的双臂俯下身便霸道地夺走唇言语的能力,激昂热络地吻了一遍又一遍,贪婪吸吮著舌蕾的芬芳,任凭来不及咽下的玉液顺著颈子弧度流下。
兽一下子就被压倒在地了,墨清却仍急切渴望地从柔弱的颈子一路啃啮至诱人的锁骨上,在肌肤上留下无数樱色红痕,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