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风景很好,护士很美,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中,可他还是觉得很无聊。
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理他,连和他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中间偶尔几次有媒体人士来采访他,问的也是一些无聊的套话,印象最深刻的不过是有个记者问:“您和白桥是什麽关系?”
“朋友。”
瑟维斯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按照“剧本”说了出去,他以为这位媒体人士也是请来的,不会特别为难他。结果,这个记者居然又追问道:“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朋友?”
瑟维斯一怔,有些怀疑地看向这个记者。印象很淡薄,他想不出在哪个媒体上看过这人,犹豫了下,还是没敢说出实话:“我们是配合默契的上下级,他是个很棒的副官,私底下我们的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吃饭。”
“没有一起睡觉吗?”
记者仿佛开玩笑的说道,瑟维斯顿时警惕了起来,一脸不快的道:“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
“我们接到线报说你和白桥,也就是原来的伊开之间有著超越友谊的关系。”记者露出一付暧昧的笑容,“其实大家也都明白,机甲师和副官之间的关系都是心照不宣了吧?这没什麽嘛,完全是正当关系,联邦也认可同性婚姻,为什麽不说出来呢?”
记者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话,瑟维斯却是越听越怀疑。这麽大的事,请来的当然都是主流重量级的媒体,那些专门弄花边新闻的肯定不允许加入,可是,眼前这个家夥为什麽那麽像狗仔?
“你是哪家的记者?”
“啊,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这个记者就这麽一去不复返,瑟维斯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却没有人能诉说。夜晚被护士叫起来测数据,再躺回床上後就睡不著了,他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缩在被子里,突然有种被全世界都遗弃的错觉。
没有人再需要他,甚至没有人再记得他。
为什麽我要遭到这样的待遇啊!连伊开都不来,我做错了什麽?好吧,确实有点错,但至於这麽罪无可恕吗?就没有人有点脑子,想想我的立场吗?
瑟维斯的郁闷一直持续到白桥出现,当他再度看见那个身影时,一刹那间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还以为自己镇痛剂用多了出现幻觉。直到白桥走过来,不带温度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他才相信眼前的是真人──如果是幻觉,白桥的手绝对不会这麽冷冰冰的!
“你怎麽来了?”瑟维斯一骨碌坐了起来,“不忙吗?”
白桥脸上平板的表情微微一动,似乎在微笑般:“你还会关心我忙不忙?”
瑟维斯脸皮一抽,没好气的扫开白桥按在他额头上的手,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承认我确实有点。”白桥笑了笑,“恢复得怎麽样了?”
“我好了,完全没问题。”实际上他早在一星期前就嚷嚷著要出院,被医生强力否决以及骂了一通,极为不爽,“你能不能和医生说让我出院?”
白桥露了出几分奇怪的神情:“你和医生说不行吗?”
瑟维斯脸上的表情更臭了,却没有意识到,如今,他第一次不加节制的表达自己,不用假装也不用克制,就是内心最深处那个任性的自己。
“不行,医生不听。”
白桥面无表情考虑了会儿,道:“你就当在医院休假吧,目前我们这边的事正处於关键时刻,你出来了,一来容易被当作暗杀目标盯上,二来也没什麽事,还不如在医院养著。”
“有人暗杀你们?”瑟维斯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蠢了,他是为什麽入院的还历历在目呢,“你们都没事吧?”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麽,白桥的笑容特别温暖:“没事。”
“那我就呆这里吧。”医院有联邦派来的护卫,瑟维斯不情不愿的说完,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暗杀者是谁派的?”
“瓦伦丁的董事局被抓一半,剩下一半不知所踪,从某个角度来说瓦伦丁已经注定完蛋,但是从安全角度来说,这不是好事。联邦正在收集证据,清查人员,但是,联邦的办事效率你是知道的。”
瑟维斯非常同意这个观点,俩人又闲扯了几句套话,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其他人现在都怎麽样了?”
“挺好。”白桥非常尖锐的一击中的,“你想问的是谁?”
瑟维斯怔了下,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一直梗在喉咙里的问题:“伊开为什麽不来见我?他讨厌我了吗?”
他已经做好了听到各种回答的准备,哪怕是痛骂一顿,或者厌恶他也好。他紧张的等待了好几分锺,白桥却一直沈默著,他不由得产生了许多不好的联想。
“怎麽了?”瑟维斯更加不安起来,“伊开发生了什麽事吗?”
“没有,他很好。”
白桥的回答是如此难以令人信服,瑟维斯根本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撒谎!伊开肯定出事了!”
“没有,他很好。”白桥停顿了几秒,才缓缓道,“他就站在你面前呢。”
瑟维斯愣住了,皱著眉头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坚决的道:“不,你不是伊开,我不会再看错。”
“我确实不是伊开。”白桥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是白桥。你知道,谈判的结果之一就是给本体寻找新的身体,许多人已经有了新的身体,独立的身份,但是伊开不行。”
瑟维斯的心沈了下去,急声问:“什麽意思?”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