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给地上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收到指令,女子捂着伤处忍痛爬起。因白鑫挡着,她没法凑近马车厢,竟然就地一滚,钻入车底,打定主意抓住车轮子不放,只凄凉地哭着:“大老爷们救命啊~小女真的不是他们府上家奴!求老爷可怜,救救我吧~!”
这等无赖行径着实令白鑫几人看开了眼。
“这……”林大摸摸脑袋,感觉有点头大。
刘俊抓住这个瞬间,向他们发难:“哼!这贱婢显然是被你们勾带出逃的,不然她为何偏偏找你们而不找其他人呢!”
“你们是哪位府上的?”老佟并不在意刘俊挖的坑。
“左通判大人正是我家老爷!”
老佟眉头一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白鑫凑过来,轻声问:“你可知左通判是哪位?”
“本府知州大人姓师,单名一个典,他手下有为左姓通判,官正六品,为人悭吝,风评不佳。此事只怕有诈。”
既然老佟这么说,那眼前这事果然不正常。
“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刘俊趾高气扬,好不得意,“哼!胆敢拐带我家老爷的家婢,你们胆子不小!走!跟我去——”
“慢着!”白鑫猛然打断他未尽之意。刘俊一脸“你小子还想耍什么花招”地看着他。
朝老佟使了个眼色,一把拉住林大,迅速上马车,白鑫抓紧马鞭,破空一抖,“驾!”竟是直接驾车走人!
惊得刘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白鑫的马鞭尽在眼前,刘俊唬得赶紧打马让开,便让马车跑出包围圈。
回首一看,原地只剩那女子呆滞的身形。白鑫料定此女既然是来碰瓷的,必不会真的扒住马车被车子拖拽。他们的目的不过是用女子来绊住自己一家子,由那些汉子动手。便趁他们松懈之际,冲出包围圈。果然打了这伙人一个措手不及。
眼看白鑫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汉子们胆战心惊,其中一人发出微弱地声音:“头、头儿?咱们要追吗?”
“追什么追!蠢货!”刘俊气急败坏地把手下人给训斥一遍,“刚才怎么不拦住?!都一个个的贪生怕死!养你们何用!”眼角余光暼到地上的女人,“噌”地火气上涨,下马撒气。可怜的女人被打得不成样子,却无人敢管。有路人听闻动静,一见是左通判府上的,皆默默溜走。
另一边,白鑫见那些人没追上来,便把马车缰绳交由林大掌控,进入车厢。
“怎么样?刚才有没吓到?”白鑫上下扫视阿水,又瞄了瞄秦氏。
“着实唬了一跳”秦氏轻抚胸口,语气略带惊疑。
“走的急,有没撞到?”白鑫直接冲长流水伸手,“阿水呢?没来得及跟你们打个招呼,我看看是否磕着了?”
“唔,唔!”阿水不防白鑫突然出手,又是当着秦氏的面,忙阻止他:“阿鑫!别!我没事!哈哈~~”这是被摸到痒痒肉了。
“咳,”秦氏无语地撇开眼。
白鑫情急之下没考虑到秦氏,一时脸上有些发烧。只见他淡然地为阿水整理衣服。
长流水被他的姿态所惑,暗叹自己不如他镇定。“我和祖姆虽没见识到车外的情形,却也时刻听着动静。你和两位叔叔几乎同时上车,我们便有了准备。所以没有磕着碰着。你且安心。”
“如此甚好。”白鑫十分高兴地在阿水手心悄悄写下“心有灵犀”,引得阿水故作正经,如同认真听课的学生怕被夫子发现课桌下的小动作。
车辕上,老佟突然用手指轻挠林大手心,惊得林大差点摔下去,缰绳一歪,车身扭了下。
白鑫抱住没坐稳扑倒身上的长流水,扬声问道:“叔!怎么了?”
“噢,没事,放心吧。”老佟边说边看着林大。
林大默默地蜷缩身体,不敢跟老佟眼神对视,呐呐应和他,“啊,没,没什么,对不住,是我走神了。”
“没事就好。”
到家,和白其顺、江氏、白宝夕、白宝钱互相见礼。江氏秦氏带着两个孩子准备晚宴。
几个大人围坐一起聊聊邺城发生的事情。对于宝书这孩子十岁年纪竟然胆敢去参军,白鑫表示赞赏,换作是他,还不一定有这个胆量。同时也有些小担忧,毕竟年纪太小,孤身一人在军营,不知要受多少苦。
好在潘将军因周父献计时,认识了白宝书,后来从老佟那得知小孩的勇敢举动,愈发有好感,遂将之调到身边做个小兵,有慢慢调、教之意。小孩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前程可期。
一顿接风宴后,白鑫与老佟、林大以及长流水商谈关于回家路上发生的事故。显见的那是冲着自家来的。
可他们才搬来西江城,唯一有过节的田福吉顾忌黄主簿的存在,并不敢对他们下手。
“难不成是长家旧敌?”白鑫不得其解,“可之前林叔查过,旧敌已清理干净,有来头如此大来头的敌方怎么都说不过去。”
“咳,”老佟对这个“林叔”的称呼稍显敏感,暗自嘀咕“老爷居然还没让阿鑫改口。”
“我已经给老爷去信,”老佟正经脸说道,“另外,西江城并无林家生意,暂时没人手可用。”
“潘将军那?”林大忽然出声。
“佟叔阿大叔,潘将军与林家再亲近,也不好多次劳烦他为我出力吧?”
“你且放心,我会注意分寸,仅仅向潘大人打听一些消息。”
白鑫:“我相信佟叔。我和阿大叔明日就到城里转转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