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卫昭才鸣金收兵。
只是——
江洛一觉睡醒来,软着身子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看着身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卫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那张大脸上就是重重一拍,哪知道扯到了胳膊上臂的肉疼的龇牙咧嘴。
卫昭心疼地赶忙拉过他的手帮他按摩:“疼不疼,怎么那么不小心。”
江洛甩开他的手,没甩开,象征性地踹了他一脚,正巧揣在他小|腿肚子上:“都是因为谁。”
“我我我,是我错了。”卫昭从善如流地道歉,只是这道歉完全没有任何乘以缩在,因为他还在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盯着他,似乎真的要将他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一般。
江洛心跳一停,想要翻个身背对他,谁知道又被攥|住了拳头,握住了肩膀,只能躲闪着眼神:“你、你还想做什么?”
卫昭一个翻身直接压在他的身上,强烈的荷尔蒙味道以及男人情~事之后特有的迫人气息压得江洛眼皮都掀不开,低眉顺目的模样看着甚是乖巧。
卫昭对他这样小绵羊温顺的时候毫无抵抗力,心尖颤抖的一塌糊涂,伸手摸了摸那张被滋润的软滑的小|脸蛋:“我们要不要试试魔珠?”
江洛挑眉:“不要。”
卫昭不甘心:“为什么?”
江洛气哼哼,翻过身不理他,还能为什么,他这段时间都不想下床,怎么可能提得起力气帮卫昭压制魔气改善体质,再说——深山老林的,就算魔气冲天也无所谓好不好。
卫昭难得笑得有些痞坏,一伸手手里已经多了枚珠子。
江洛敛了神色:“怎么不好好收起来。”话音未落,感觉身后皮肤上顶了一颗冰凉凉的物事,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卫昭双手已经搭在了他身上。
身上因为刚睡醒还是热乎乎的,被一冰猛地一个激灵,江洛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惊失色想要推开他:“你要做什么。”
卫昭滚着珠子,制止住他不停乱了舔干涩的唇角:“不就是……试试魔珠?”
试你妹啊,魔珠是这么用的吗?
江洛简直要骂娘了,他立刻翻了个身没人家动作快压根没跑走,又被重新压在身下,整张脸刹那间血色全无,虽然知道卫昭不会伤到自己,可是那颗珠子虽然圆滑,当时那么——大,几乎有半个鸡蛋那么大,怎么可能。
江洛又急又气还羞窘:“卫昭,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前面就被紧紧攥|住,惊的他登时一跳,死死闭上了嘴巴。
见他不说话了,卫昭立即找准几乎变身,如狼似虎,真正会用实际行动为江洛解释了一般肉都是有弹|性的。
别说半个鸡蛋——其实整个鸡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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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下雪了啊。”江洛推开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远处一尺多厚的雪压得枯枝弯了腰。
因为体内冰灵根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相对来说他还是喜欢银装素裹的冬天,纯白,纯净,就好像穿着一袭白衣盈盈对他笑的卫昭——前提是笑得很正经的卫昭。
“要不要出去转转?”卫昭从后面拥上来,热乎乎的手覆盖住他冻得有点红的耳朵尖,心疼地说,“再披件披风吧。”
魔珠拿回来之后,江洛用自身的灵气帮卫昭洗涤了根骨中的魔气,摆脱了修仙道路上心魔的困扰,彻底脱离了魔籍,只是他的身体原本就弱,在耗费大量灵力之后,就更不像是个修仙者了,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卫昭自责,但却也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只能越发地感激他,爱他。
江洛点点头,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融入这场大雪中。
卫昭拿了一件白色兔毛的斗篷,在披上去的瞬间手一顿,转身在衣柜里翻翻找找。
江洛手捏了捏离了他温暖手心又开始冻得动了动的耳朵,好奇地在后面张望:“怎么了?”
卫昭清清嗓子:“不穿白的了吧,容易弄脏。”
江洛穿白的很好看,尤其是在漫天飞雪中犹如天上的纯白仙子袅袅下凡,可也正因为如此,卫昭尤其不喜欢他穿白的,也许是怕他又重新返回到天上去吧。
穿着白衣的江洛很容易就会隐匿在一片茫茫白雪中,就像是雪精灵回到了他本该存在的地方,脆弱又缥缈,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
这一点,卫昭绝对不允许,即便只是杞人忧天,他也不愿意冒险。
自从他们隐居之后,两人过得就是平凡夫夫地生活,当初为他耗尽灵力的时候,江洛没说有可能会损耗自己的修为,乃至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所以卫昭一直觉得很是抱歉,不到迫不得已自己也断然不会使用法术,所以衣服是他洗,自然人家也有帮他选择穿哪件衣服的权利。
江洛点点头,张开手半眯着眼睛让卫昭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灰鼠毛绒的大毡子,毛皮光滑软绒绒的,整个人都能包裹住。
他踢了踢小腿上,就连膝盖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卫昭帮他系好带子,又蹲下|身去帮他把裤脚塞进靴子里,站起来捏捏他的鼻子:“别老乱动,出去着凉了怎么办?”
江洛翻了他一个白眼,自己才没那么容易生病好不好。
冰天雪地里,虽然冷了点,但江洛却感觉全身的经脉都舒缓了,身心舒畅。他张开双臂仰着脸看雾蒙蒙的天空,感觉冰凉的雪花似乎直接晃悠悠地直接飘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卫昭紧紧搂着他的腰,尽量为他遮挡住眼前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