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就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柳毓的脸立马变得比李桥还要黑,等其他几个小警察回味过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的时候,立马都涨红了脸,只有李桥一脸淡定地大手一挥:“收队!”
卧室里,床头灯暧昧的光线笼罩着两个不停扭动的人影。
江弦死死咬着被角,手忙脚乱地抵挡迟洛兮的进攻。
刚才无意间叫出的那一嗓子一定被客厅里的人听见了,江弦此时只觉得羞愧地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灵异刑侦局的那些人。
说到底都是迟洛兮的错,泰迪精精虫一上脑就什么脸都不要了。
大门被打开,片刻后又被关上,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迟洛兮抓住江弦刚才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没太多力气和他抗争的空,成功把人按在了身下。
“你也太不要脸了!”江弦气喘吁吁,苍白的面颊上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激烈反抗还是因为害羞了,泛起了两坨潮红:“刚才那么多人在外面,你也敢乱来!”
他穿着的衬衣扣子早就自之前被迟洛兮扯开了好几个,现在正凌乱的歪在一边,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
在左边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有一条浅红色的疤痕。
那是轩辕剑将冰蚕从他体内剜出时留下的痕迹——神兵有灵,救命而不伤人,在冰蚕被取出后不久,江弦被轩辕剑割出的伤口便愈合了,只留下这么一道浅淡的疤痕。
迟洛兮的指尖轻轻在那条疤痕上摩挲,表情却是一脸无赖样:“谁叫你穿成这样就随便跑出去了,你没看见外面那几个小警察,看见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江弦用手推着他噘着嘴想要往自己身上拱的脑袋:“没看见,我就看见你跟个饿狼似的盯着我,眼睛别说直了,那样子简直就是泛着绿光。”
“这都要怪你穿的太撩人了。”迟洛兮趁机在他手心咬了一口,然后抓着他的手朝自己身下探去:“你摸摸,都成什么样了,你撩起的火,你就得负责灭。”
“大哥!”江弦哭笑不得:“我可是昨天才在死神镰刀下转了一圈逃回来的,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我又没说要做。”迟洛兮抓着他的手在那鼓起的地方揉了揉:“你让我亲亲,然后摸摸,或者你帮我摸摸……吃是不能吃了,过过手瘾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说话算话的泰迪迟真的就只是用亲亲和摸摸把眼角泛红的江弦在熹微的晨光中送上了云端。
“和我在一起你后悔吗?”高潮中江弦恍惚听见迟洛兮问出了这样一句。
不后悔啊,江弦想,嘴里说出的却是另外一句:“我喜欢你,迟洛兮,能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也是。”迟洛兮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水渍:“我也很幸福。”
江弦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呼吸很轻很舒缓。
迟洛兮撑着头看着他的睡脸,从眉峰到下巴尖,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次就觉得喜欢他的心情更加重了一点。
“还差三个了。”迟洛兮喃喃着,指尖点在对方眉心……
“青面向大人请罪。”迟洛兮甫一走出卧室,青面便立马俯下身来:“青面不该擅作主张离开江弦,以至于差点让他的任务失败。”
迟洛兮摆摆手:“算了,这个世界你本就不适合一直跟着他,如果你不离开,他也不会那么快就依靠我,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拿到这块碎片。”
“带他回去吧。”迟洛兮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虽然我一直希望任务的进度可以快点快点再快点,好让我们能更早地重逢,可真的到要分别的时候我又会觉得很舍不得,这种矛盾的心情,是不是很奇怪?”
“大人……”青面欲言又止。
“我没事。”迟洛兮好像读懂了他的想法,又低头看了眼悬浮在手心的碎片,里面迟洛兮与江弦的记忆点滴正在轮番转动:“我在未来等他。”
……
“起来啦懒猪!”青面刻薄的声音在江弦耳边响起,江弦缓缓睁开双眼。
熟悉的甬道,熟悉的马桶,熟悉的青面。
“我he了?”江弦揉着眼睛问。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回来都重复问这种弱智问题?”青面说着,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出意料的,上本书里经历的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唯一记得的就只有迟洛兮那一头水润乌黑,触感冰凉的长发。
不过自己为什么还会对青面产生一种“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之感呢?
“哎,青面,咱们是不是有一阵没见了?”江弦问。
“这是什么蠢问题?”青面用骷髅爪抓了抓狗脑袋:“咱们从刚才到现在不是一直在见面吗?”
“不是……”江弦想了想,觉得解释起来实在是有点麻烦,于是叹了口气:“算了。”
“吞吞吐吐的……”青面晃了晃脑袋:“准备。”
江弦站在洁白崭新的马桶边,刚要往里跳,青面突然开口问道:“你的下本书,是什么样的?”
江弦单手撑着下巴,想了想说:“大概就是一个被巨龙抓回巢穴,又遭到骑士背叛,最后驯服巨龙重返自己王国的小王子博瑞沃,在巨龙帮他夺回自己的王位后恩将仇报,设陷阱杀了巨龙,又抢走巨龙宝藏的故事。”
青面:“你还真是……”
江弦:“请闭上你的狗嘴,谢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