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留下来。
“就是因为包场了,才要省着点花剩下来的钱。”方文清又开始重头翻那本菜单。
季迟突然揪起他的衣领,就在即将用拳头问候他时,方文清带来的保镖突然拉开了他。
“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了呢,季迟。”方文清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座位上,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事。
“你到底想怎样,方文清!”季迟挣开保镖的手,双眼因为睡眠不足有些通红。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为当初的决定稍微后悔一下罢了。”方文清撑下下巴笑着看着他道。
季迟突然握紧了双拳,就在保镖以为他还要再次殴打方文清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保护不了许一卓,就想以保护朝阳来赎罪?”
“这么说,有几分道理呢。”方文清站起了身,靠近季迟道:“不过,当时还是挺感谢你的,那时的我,可是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不过,现在我明白了,继承不了家业,我拿他可什么办法都没有。”
“哦,还有一点就是,许一卓已经是过去式了,朝阳才是现在式。”方文清承受着季迟的目光,笑道:“很可惜呢,谁叫你们俩分了呢,如果不分,我也没有机会不是吗?”
“不许你接近他!”季迟使出全力挣开保镖的束缚,终于朝他脸上揍了一拳。
方文清直接被揍倒躺在了地上,擦着脸上的血迹。
“少爷。”
“我没事。”方文清扶着他们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季迟道:“真的是愚蠢,你以为你现在是他的谁?别接近他,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季迟,你为什么想分手,我也能猜到,可你这样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r.72
“我说,小朝阳,从考完回来到现在你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到底怎么了?”
选考考完就是秋假了,然而对于现在的朝阳来说根本就没有假期。
阙清宴死皮赖脸地在晚饭后挤进了朝阳的房间,此时正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坐在书桌上疑似又在发呆的朝阳。
“那本本子你还没看吗?”
只见朝阳不在意地抚摸着本皮,但是根本没翻开看的意思。
这本本子是选考那天宋誉升硬塞给他的,宋誉升为了堵他还专门找了老师,问了他的考场号。
本子不是他的,是他替林以恒代为转交的。朝阳虽然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到现在都没有翻开过这本本子,他的直觉也告诉他,这绝对与季迟有关。
宋誉升跟季迟的关系向来是很好的,想必发生了这种事,他应该也会站在季迟那头吧。
“小朝阳,你从进门就没理过我。”阙清宴终于提高了音量,有些委屈地说着。
朝阳转过了椅子,仔细打量了他许久,才道:“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小朝阳,你终于要赶我……”
“你不用一直保护着我。”朝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又转回了椅子,目光看着那本本子道:“你没有这个义务。”
“那天,是我不对,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应该拉你下水的。”
朝阳说得那天是指他和阙清宴回学校的那天,那么多人来找他,他却想要逃避,所以才会让阙清宴留下来。
“你是不打算逃避了吗?”阙清宴一改平常不正经的语气,认真地问道。
朝阳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如果再遇见他,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又会怎么样,我总觉得,我们都有些冲动。”
“那你觉得你们还回得去吗?”
“或许我们都会觉得自己很冲动,但是大概,我们也回不去了吧。”朝阳轻轻抚摸着那本本子,道:“可能没有人会想先回头。”
“他也不会吗?”阙清宴从朝云口中了解到的季迟,就是一个只会吃他弟弟豆腐的不正经的季迟,而从朝阳口中了解到的季迟,是一个爱笑且对他特别宽容的季迟。
他虽然不认识季迟,但是能感觉得出来,季迟一定也特别特别喜欢朝阳。
朝阳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大概也不会。”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前男友的事了,毕竟我都被你拒绝了,陪喜欢的人讨论前男友的这种事,我果然做不来。”阙清宴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离开。
而朝阳惊讶地看着他道:“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跟我告白过?”
阙清宴听到这话,瞬间就被气得站不稳,扶着墙冷声道:“负心汉!”
看着他甩门而出,朝阳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他确实不记得阙清宴有告白过,但是他如果知道,也多半会拒绝吧。
但是被他这么一搅和,朝阳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至少不在纠结于季迟的问题了。
朝阳在阙清宴离开之后不久,也关了灯上床睡觉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咳嗽声,可是隔壁明明就是季家的房子,现在,根本没人住吧。
然而就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朝阳也睡了过去。
“妈,爸,早。”朝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朝母朝父已经开始吃早饭了,阙清宴还在楼上睡觉。
“果然适应了这边的时间就开始赖床了。”朝阳嘲讽地自语道。
哪知朝母居然听到了他的嘀咕声道:“清宴整天陪着你也很累的,多体谅一下人家。”
朝阳表示沉默。
“阳阳,清宴没跟你讲什么时候回去吗?都在这里陪你一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