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学共半个小时前,还在信誓曰曰的向程凤林保证,一定不会让朱代东的车子上牌,可是转眼之间,钱锦宏就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以后注意一个“33168”的车牌。这个车牌可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处长朱代东的车。
一般的领导干部,都有自己的专车,在省委机关,自己买si车的少之又少。能用上si车的,都是社会上的个体户或是企业家,在这些人面前,章学共都会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毕竟是别人来求自己办事,自己属于施舍或者是施与者。
哪怕朱代东是徐强的朋友,自己就算真的不给他办上牌,他又能奈自己何?但这次章学共知道自己错了,当他听到钱锦宏介绍,这个车牌是新任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处长朱代东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可以肯定,这个朱代东,就是徐强说的那位朋友。
再回想起刚才朱代东拒绝自己时的口气:“不必了”,三个字,冰冷冷的,就像一把冰锥,直接插进他的心脏。朱代东虽然管不到他,可不这能怪他,自己的级别还入不了朱代东的法眼。可是这个时候,章学共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只想向朱代东解释误会,要不然以后程凤林走了,钱锦宏明显也跟朱代东建立了联系,自己还要在交警大队混吗?
“朱处长,你好,我是交警大队的章学共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车牌我下午就可以帮你上好,你在哪里,我过来拿一下资料好吗?”,章学共明知故问的说,他站在窗户口看了一下,发现院子里就停着一辆新车,而且没有上车牌,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辆车子就是朱代东的。
“这不太好吧,一切都要按程序来嘛。”朱代东淡淡的说。
“朱处长说笑了。”,章学共听得s惊肉跳,朱代东好像刚才就在这里似的,程凤林叮嘱他”一定要按照正常程序来操作,这到底是领导干部常用的托辞,还是有人了通风报信?
“我的车牌已经搞好了,刚才钱大队不是通知你了么?”,朱代东没有兴趣再跟章学共通话,像他这样的干部,如果是在芙蓉县,早就被一撸到底”上班打牌,而且还是在办公室,这样的行为,哪怕是朱代东自己都没有做过。要招待上级领导,也不是这样的招待法吧?在沙常市的领导中”也就只有田野,但朱代东也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跟他这样娱乐过。
“33168就是集处长的?”章学共佯装诧异的问。
“以后还要请章大队多加关照。”,朱代东淡淡的笑道。
“一定,一定的。”章学共忙不迭的说。
跟朱代东打完电话,章学共随便找了份文件,去大队长的办公室汇报,只是一个电话,是无法弥补与朱代东造成的误会的。但这个时候朱代东其实已经离开了,他不可能一个下午都守在钱锦宏的办公室里。
“钱大队,朱处长不在了?”,章学共看到办公室里只有钱锦宏,诧异的问。
“人家是处长,怎么可能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听到干部二处的处长在,你就巴巴的赶了过来,耳朵倒t尖的啊。”,钱锦宏笑呵呵的说,章学共跟程凤林走的很近,程凤林要去驶警部队,章学共也很可能跟过去,毕竟程凤林到了交警部队,也需要有自己的班底。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虽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都其乐无穷,耳是如果自身没有实力”想斗也无从斗起,一定要斗的话,只会自取其辱。
“我哪里耳朵尖啊,我本来走向朱处长道歉的。”,章学共叹1口气,说。
“道歉?你哪里得罪集处长了?”,钱锦宏诧异的说。
“唉,怪我一糊涂,原本中午的时候,徐局跟我打了电话,说他有个朋友要上个牌,让我帮忙办一下。当时不是程局也在么,我就没有立刻答应,结果……”章学共苦笑着说。
“你可真牛啊,连组织部干部处长都放不在眼里,徐局的面子也可以不给,这次可不要怪我不帮你,实在是不敢帮你。”钱锦宏被章学共吓了一跳,徐局可是局里原则x最强的领导,他亲自打来电话,竟然不给面子,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
“大队长,你可得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样好不好,朱处长的事我亲自去办,车子我也亲自帮他送过去。”,章学共说。
“你这又是何必。”,钱锦宏叹1口气,徐局打电话来,为了取悦程凤林,竟然拒绝徐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实在不想自己去办,随便给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不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朱处长还到了我的办公室,可是很不巧,程局还在,而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朱处长……”,章学共又说道。
“你“”钱锦宏原本还想给章学共一次机会,毕竟他跟朱代东的误会情有可原,朱代东能当上干部二处的处长,也不是x襟狭窄之人。可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章学共已经不可救药,如果自己一定要帮他,不但帮不了,而且也会因此而得罪朱代东和徐强。
如果朱代东真是徐强的朋友,以后徐局在局里说话算数分量将大增。这也许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可是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如此,只要徐局跟朱代东是真正的朋友的话。
“大队长,我知道这次闯了祸,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了!”章学共坚定的说。
“章学共,这件事你通知了程局没有?他这次调省厅,可是要干部二处考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