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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碧玉杖长约五尺,形似竹枝,在尤楚红手中是施展披风杖法最好的武器。
?披风杖法是尤楚红在六十岁弃剑用杖时自创的绝技,与大唐武学体系不同,真情运行以十二正经为主,奇经八脉为辅,与大多数以奇经八脉为主的内功相反,由于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失调,伤及肺、肾两经,差点走火入魔,虽幸及时自救仍留下后遗,不时复发,状似哮喘。
但此刻,尤楚红的精神达到了一个巅峰,那一根碧色的竹杖似乎寄托了她所有的精神、信仰、甚至执念,积蓄到巅峰的真气甚至压制住了她的哮喘顽疾。
真气于十二正经之中滚动,带动了尤楚红老迈之躯里所有的气血,依着披风杖法,将碧玉杖挑出一条直线,去势迅猛刚烈,柔韧的碧玉杖身微微抖动着,这股圆融劲力不但没有拖累这一挑的速度,反而积蓄劲力,更添一份莫测。
一杖之下,有开山裂石之威,但如果杨广敢闪避,那微微颤动的仗身就会想弹簧一样扭曲,混合着积蓄的力量,再扭打出威力更可怕的一击。
但对面是杨广。
爆裂凶历的魔气在杨广的手中,凝聚成锋刃,朝着向他扑来的尤楚红随手就是一抓。
天魔爪劲脱体而出,五指之上携带的诡秘劲气,一抓之内无数针对人体内息的杂气寒热冷闷,躁毒邪湿,既带有邪气的凶残戾气,又带有魔气的腐蚀侵略。
融汇了《五鬼天魔功》中邪、毒、病、瘟、魔的要旨,真如五鬼一般凭空闪现,抓透了尤楚红全身,爪劲带着她一身血气真气,甚至精神生命脱体而出。
只留下一个驱壳,顿足于原地。
手中的碧玉杖脱手而出,在距离杨广只有两步的距离,摔落在地面。
“奶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后殿失声痛呼。
独孤峰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他顾不得和独孤盛一起冲上高台,回头疾呼道:“凤儿快走!”就是这一步之差,让他亲眼目睹的独孤盛在他眼前被天魔爪余劲破体而入,惨死于台上。
四下里有更多高手,从庭下冲了上来,四周的内侍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任由这些人杀向杨广。
许多世家高手秉着一股血气,于龙台之上横击杨广。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秉匹夫之意气,含怒而发,挺剑于殿上,血洒君王之面,义气两不忘。
有苍首老夫,持笏而上,以老朽之力,怒击杨广之面。
有宇文伤,挟此浩然之气,不世之威,燃烧所有并发此生以来最璀璨的一击,流星飞刺。
杨广之凶威,魔染青天!
在余下百官士子之前,厉气勃发,天魔爪劲翻波骇浪,四散的劲气甚至击穿大殿,溅射与十二卫之前,是日也,有士一百二十七人,血染于大殿之上。
杨广坐于血红的龙椅之上,魔气侵染之下,四周血迹已化为飞灰,黄裳和童贯立于他两旁,头顶的大殿被白天天魔爪抓了个透,让月光能够直接照在杨广身上,他此时意识有些混乱,脑海之中,属于杨广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淡去。
现在最后一丝淡淡的悲凉之意,也散了。
看着杨广清明的眼神,童贯微微躬身:“恭喜都督,摒弃杨广杂念重新归来。”
“别,我还不是陈昂,杨广不知道给《太上忘情篇》加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设定,他在承接我意识的时候,还接触到了封印在玄宇宙里另外两个意识,我们虽然联手坑了他一把,但也把这个新人格搞得非常混乱。”
“朕也很无奈啊!”杨广叹息道。
“现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庞大位面体系的一角,主意识陈昂要借着玄宇宙这个载体屏蔽这片时空的监控法则,偷渡到位面体系的核心区域,而中华意志要在这里重塑共和国,萨格拉斯还是想毁灭一切,崩坏一切。”
“而同时承载他们意志的我,想不疯狂也很难啊!”
“但是还好,无论是中华意志还是主体意识都不认同这个社会体系,而秉承萨格拉斯毁灭负面情感,在某些方面还是能统一起来的,这才产生了我——元始天魔。”
“憎恨世间的一切不公,恨道佛,恨世家,试图毁灭旧世界,在烈火中重建新世界的魔中之魔,愿世间人人如魔,肆意享乐,自在游戏,民主平等!”
杨广眼神深邃,浑身魔气再次凶历起来。
他从龙椅上起身,看着左右两位干将道:“以后你们不要再叫我都督了,现在,我就是杨广!”
黄裳的眼神有些犹豫,他几次张口欲言,但都难以开口,最后他扫视了一眼白天那场刺隋的遗迹,才下定决心,向杨广问道:“圣上,一统宇内,再造神州之事未可如此急迫,如此急功近利之下,杀戮恐怕过重了!”
“这是罪孽!”杨广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负手道:“这里死的许多人,都可称得上是仁人志士,一时俊杰,站在彼此的立场上来说,他们并无过错,只是立场不同。”
“再摧毁旧世界的过程中,我们不但会清扫那些蠢虫罪人,也会同时毁掉那些相对美好的东西,但这正是世界进步,再造天下必然付出的代价。我是元始天魔,不但背负的起众生的yù_wàng,自在,也能背负的起这样的罪孽。”
“童贯!”杨广突然命令道。
“属下在!”童贯俯首。
“令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