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的动手揉了揉伤处,倒抽一口凉气,热泪盈眶起来。
“爷要诅咒你家祖宗一千代!!!”开始死鸭子嘴硬的凤离扒住牢笼的铁柱子,拼命的踢着,大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神经病,快点放爷出去!!!”
大块头冷眼的哼了一下,粗犷的声音传出,“带上来。”
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与凤离分开的楚云逸。他还安好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压着他来的那几个人离开了地牢,随后只剩下大块头一个敌人。
大块头冲着凤离开口道,“朝廷有令,五日之后是大皇子的生庆,需在东胜选出十名阳刚、绝色之姿的男子献上舞曲……”
站在大块头身后的楚云逸忽然对着凤离做了个让他退后的手势,会意的凤离立马退后,楚云逸也在同一时间将行礼中早已准备好的药粉都拿了出来,还没有退后就被大块头的手一下摁到了对面的牢笼外,恐怖的眼神狰狞的转动,“你若敢不从,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里!”
……
咕噜咕噜——被扼住脖子喘不上气的楚云逸丢下了手中的行礼,所有的药瓶都从散开的包裹里滚了出来。大块头一脚就踩碎了这些药瓶。张狂的用起有力的手臂,将楚云逸向着凤离所呆的牢里摔去,“本城主先给你们一日时日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大块头低沉沉的哼了一声。
第三章
大块头走后的半个时辰,两人面对着面坐在一起,中间的地盘放着一箱首饰盒。
地牢须臾间安静得有些诡异。
然后凤离打破了沉默。拿着首饰盒里的珍珠项链在手上细细把玩着,嘴角上扬,“怪不得我刚才照镜子,发现自己印堂发黑,就知道有事情会发生……”
这等不自然的玩笑话,在楚云逸听来,却是极为的温暖。
“离儿……其实我想……”
凤离忽然又拎起一对耳环,“你看这个耳环,你上次戴过的,还记不记得。”
“离儿……”
“还有这个玉佩,你觉不觉得和我身上的这块很像!”
“……”他不再开口,分外哀伤的紫眸。
“好叭。我知道我们必须先解决掉这个问题。”凤离不在撇开话题,关上了首饰盒,将手撑在了腮上,黯然的垂下眼帘,“是不是进宫以后就出不来了……”
“怎么可能。”楚云逸低声的反驳。声音弱的好像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按照大块头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只是献艺,实际上是别的说不定。皇宫之中这么多的眼线盯着,要说自由的逃走肯定是难事,更别说他只身一人,伙伴还深陷牢狱之中。有些恐惧于以后的结果,凤离满是挣扎的闭上眼睛,“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干嘛都一副泄气的样子。”
楚云逸颔首轻笑,笑的有点凄然,“离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到底……有没有记起,以前的那段……”
谈此色变的凤离惊异的睁大清澈的眸子,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他自然是记得的,不过却记的不太清楚,只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奇怪的场景,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凤渊三天两头的给他找茬,要不就是弄坏了屋中的桌椅、要不就是偷拿着他的剑,蘸着笔墨在上面作画,等他去练剑的时候……
记忆就像关不住的水闸,猛然间袭来。
从最开始的雪域相遇,叶家求亲,迎亲队伍上的一曲,草屋再遇。
他是凤渊,那个曾经他照顾了许久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楚云逸现在提起这个干嘛……困惑不已的从记忆中挣脱而出。凤离茫茫然的望着这个笑意沐如春风的男人,释然,一字一句道,“我当然记得。”
“记得就好……”似呢喃般的念了一句,楚云逸倏地伸着长臂搂过他,紧紧的圈在怀里。两人清晰的心跳声在蔓延着。凤离脸绯红,却也不多做动作。只听着抱着他的人轻轻念着一段话……“世上只有师傅好……有师傅的孩子象个宝……有了师傅的教导……快乐一大堆~世上只有师傅好,没师傅的孩纸像根草……离开了师傅的温暖……幸福跑光光……”
本来是个民间传颂的童谣,念着比唱着还要有意境。
凤离充满雾水的黑眸中露出一丝不舍,似乎当时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可是当初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凤渊,而现在是楚云逸。过去的再也回不去了……更何况现如今的时局不同。
凤离偷偷的抬首,望着面前这人的忧伤俊颜。
口中自然而然的,直说出了那个名字,“凤渊。”
楚云逸惊的手脚都僵了。
随后他动手揉揉凤离的头发,眼神柔和,“……我会去皇宫,你在这里等我。”
心下一沉,好似被人狠狠的扯住了,痛。“为什么非要选择妥协?我可以陪你一起受苦受难的!”
“是我选择要爱上你的,所以一切的责任都该由我承担不是吗?”语毕的下一秒,凤离极力的反驳,甚至不惜吐起脏话,“什么你一人承担?!放屁!我绝对不许你去,绝对不许!”
楚云逸眼一弯,笑了。“我也不许他们伤害你一丝一毫,身体上的痛我可以挨过去,但心痛呢?抓不着摸不着,你要我怎么治?”
“这……”被他一席话说得梗住了脖子。凤离别扭的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垂着头又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虚声道,“我,我可是男人,我也不怕痛的……”
哪是谁在阁里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