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男人看着那道紧闭的大门,当初若不是青华,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明明是自己救了神界,到头来,却是他享有着神界子民的尊崇,而自己,却被关在女娲神殿万年,这些神界的人,早就忘了,青华是靠的他才能坐上神帝的位子,也忘了,若不是他,他们早就被当初的魔界吞噬了。
再往前,就是青华布下的结界,饶是他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走过这道结界,一切,都只怪他当初听信了青华的花言巧语,认他做了自己主人,不然凭他,怎么能困住自己这么多年。
男人微微叹口气,心中也渐渐冷静下来,或许,信那只九尾狐一次么,他这么些日子奔波来去,便是为了替自己找到创世鼎……
心思流转间,男人已经走到狐族的大殿前,看着自己衣袍上染上的星点血渍,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好在那些修为低的人也看不见他,男人几乎没有阻拦的就进到大殿里面。
一路循着月渊的气息,男人看着身边走过的一些九尾狐族的人,心中暗笑,他们都没有月渊好看,也是,毕竟月渊是自己的修为滋养出来化形的,也有自己的几分功劳啊。
男人低笑一声,扬手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只不过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月渊。
男人弯腰拾起地上一件染着血的白衣,是月渊换下来的衣裳,指尖拂过大片的血渍,他眉头微微蹙起,又看了看自己打中月渊的那只手,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和他说呢?
男人丢下手中的衣裳,在殿里转了一圈,“去哪儿了?”
不等他寻到答案,门忽然又被推开了,男人楞了一下,急忙往屏风后一躲,别人虽然瞧不见他,但是月渊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月渊看见他。
只不过进来的也不是月渊,男人皱起眉,看着进来给月渊房间打扫的两只狐族女子。
“狐王又走了吗?”那两个婢女拾起地上的血衣,小声的开口。
“是啊,这回回来连一晚都没有待上呢。”
“真忙啊,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男人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去哪儿了,都不养伤的吗?
等到房间再度沉静下来,男人迈着步子,从屏风后走出,走至月渊的床前,忽然想到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睡篮子呢,一转眼……他都可以一个人拿下月息蛟了。
指尖拂过床头的一个木簪,男人将那木簪拿起来,一般来说,放在床头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送的。男人叹口气,有些烦躁的将木簪放下,他怎么满脑子想的是这些,好像都没哟空余的心思去想月渊不愿意替自己拿回身体而生气了。
男人摇摇头,脚步一转,想要回自己的神殿去,却发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接近,心头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听见了一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神木琴,好久不见了。”
男人微微睁大眼,身子僵在原地,青华的身影渐渐显现在房间内,就站在他身后。
“青华……”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双眸也几欲染上血丝。
“也对,有一万年没见到你了。”青华低低的笑了两声,看着男人有些颤抖的背影。
男人闭上眼,将几乎快要将自己的淹没的愤怒压下,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他。
“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看着我。”青华轻笑一声,指尖隔空似乎描摹着男人的轮廓,“你每次见到我,与看别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你少语,但是经常会与我讨论如何拿下魔界,如何更快的整顿好神界。”
男人皱起眉,往后退了几步。
“也是,那时候,你是天下第一的神器,现在,不过是个被压在女娲神殿的破木头。”青华摇了摇头,语气中却是笑意满满。
或许是这句话激起了男人心中的怒气,男人的面色越发的冷淡,一道琴音自他袖中响起,似乎是打向了青华,青华站在原地,嘴角微微勾起,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
“唔……”一声闷哼自男人口中泄出,男人皱起眉,殷红的血线从他嘴角滴落下来。
青华扬了扬衣袖,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你忘了么,本尊还是你的主人呢。”
男人握紧手中的神木琴,死死的咬住自己唇角,是啊,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被青华关在神界这么多年。
“不过今日之后,就不是了。”青华勾了勾嘴角,“我会与你解除当初的血契。”
男人的眉头皱起,如果这样的话,他不再受到青华的锆制,也会很容易的拿到自己的身体,他就不怕,自己反过来杀了他么?青华如此惜命,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又是别有用心。男人狐疑的看了他几眼,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不再受制于我就可以进入我的神殿拿回自己的身体么?你是不是忘了,青华大殿的禁咒,是你自己下的,若非是我的允许,就连你自己,都无法解开这道禁咒。”
男人的神色微微一变,那是最初收复回神界的时候,他怕有人不愿意尊青华为神帝,或者魔界的人来加害与他,特意为他在神殿之外布下一层阵法,灵界的阵法原本就是精妙无双,化天地灵气而成,只要灵气一日不灭,这道阵法就会永远存在。
“我要谢你的地方多着呢,女娲神殿的阵法,也是你教我的,不是么。”青华笑了几声,摇头叹息道,“你又教了这只九尾狐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