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送到家里去了。」
「辛苦了。」辉适口称赞小虎一声。
平京龙点点头，算是满意部下的安排。
身穿三件式碳黑色西装的他外头还披了一件喀什米尔黑色长外套，墨镜不但可以挡住他疲倦的眼色还有助威效果，而且更显得他鼻梁高挺。浑身散发的威严即使站在比他高足足两个头的辉面前仍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就算在新时代的知识份子黑道中，平京的外表仍属上乘。
「大哥，一路辛苦了。」站在车旁等候的守一看见他们出现，立刻打开後车门，辉帮他拿下外套，挂在手上。早习惯被人服侍的平京丝毫不拘谨，脚步毫不缓慢地走到车旁，跨进黑色名贵四轮驱车中。等辉上了车，守慢慢把车驶到车道上，从後视镜可见负责运载行李的小虎和阿直正在勤奋地把行李搬入一台房车。
「守，我们不在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用平京开口，辉已经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而代替他开口询问，一向如此。平京该做的只有静静地在後座闭目休息。
尽管现在的头等舱提供平躺椅，那毕竟只是椅子，怎么比得上床铺？将近一天的飞程未合眼，若非有特别订购的餐点稍做安抚，平京恐怕早已在机上暴走。
「一切平安无事。神原派人送来一幅屏风，我原封不动放在小间，等老大处置。」
平京的嘴角稍微勾起。
神原家世子前阵子带了一伙人到他场子闹，老头子大概理亏，送了他相中已久的屏风来了。
「待会儿找几个人来拆开，放到会客室去。」辉一边吩咐一边观察後座人的脸色，见他不动声色便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另外……」守有些犹豫地接下去。「虽然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我也擅自处理了……」
「什么事？」
「……那个小白脸，他三番两次找上门来了。」
闭上的眼皮一动。
「那家伙来干什么？莫非又来纠缠雪音小姐？」辉压低声音问。
「不，他是来找老大的……我跟他说老大出差，他死也不信，每天都来公司报道，赶了又来，像苍蝇似的……」
「守。」
「是，老大！」
「把车开到公司去。」
前座的二人面面相觑。
「是。」
「你们不要骗我！我知道他在！」
「跟你说了好几次，老大出差！我们骗你有钱赚吗？少像个娘们似的在这叽叽歪歪！」
「你才娘们！」
「你说什么！」
「我，我说这位英俊威武的兄弟，让我见你们老大一面吧！我保证三分钟就好……」
「在大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老大！」
挡在门口的光头肃然起敬，脸上的狠劲瞬间不见踪影。
略嫌纤瘦的背影听到光头的称呼弹了一弹，看似鼓足了勇气才回过头来，愤怒的脸孔看来倍受委屈，果真有些娘们的味道。
平京发现自己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情好得可以飘天。
「跟我进来。」
他脚步不停地直入室内。高桥雅史抿抿嘴唇，跟着走进去。
「听说你找我找得急？」
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平京褪下外套，解开袖扣卷起袖子，坐到椅子上把双腿摆在桌上，少了两分威严，多了三分痞子的味道。
「你知道就好！」
高桥的视线从新换的棕色地毯回到他身上，怒火再度爆发。
「我到美国出差了，刚下机。你找我做甚？」平京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你明知故问！把钥匙拿出来，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什么钥匙？」
「我下面……那个东西的钥匙！」
「什么东西？」平京勾起嘴角，愉快地看着高桥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又气又羞。
「贞操带啦！」他豁出去地用连外面都听得见的声音大喊。「你这卑鄙小人居然给我装这种东西！你知道我尿尿有多不方便吗？弄湿了我好几条裤子！」
「怎么会？」平京面带讶异。「尿口不是有开给你吗？」
「但是尿歪了会沾到啊！沾到就会整个湿掉，连裤子也一起湿了！」害他丢脸到每次都躲到隔间去上厕所，还要垫纸巾捧着，说有多糗就有多糗！
「……只有这个烦恼吗？」
「这个已经很伤脑筋了好吗！」他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鬼样！
「没有勃起的障碍？」
「这……」高桥的脸蛋更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生理构造？男人晨间勃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给我套上这种东西……！」
「……原来是做春梦了。」
「并没有！」高桥觉得自己快要翻桌了。「我为什么要在这边跟你讨论这种事啊！把钥匙交出来！」
「好啊。」
「咦？」
平京摊手，做出任君宰割的模样。
「钥匙就在身上，你自己来搜吧。」
——我……我怕你！
「等一下。」
才跨出一步，平京忽然止住他。
「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要确保你身上没带武器啊。万一你要对我不利怎么办？」
「大哥，我看起来像是可以对你不利的模样吗？」虽然说起来很伤人，但他自认没有可以打赢黑道老大的本钱，否则也不会流落到这步田地。
「要不要找钥匙就看你了。」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啦！
应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