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林宾馆五楼的宴会厅甲,众退居三线的老干部围缸石小张大圆桌旁座谈。桌上有茶水饮料糕点,另外待会中午还有大餐供应。
每年的春节茶话会虽然都少不了邀请退休老干部参加,美其名曰是慰问老干部同时向老干部们取经学习,或者说是听听老干部们对现任政府的施政纲领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没有。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再且在中国人走茶凉是常态,这些退了休的老头子真说话了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听的。
年复一年的茶话会办下来,不断有新人充实到老干部队伍里这些人在位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退下来自然也不会去没事找事的触新领导班子成员的霉头,来了之后大多就是随便瞎侃一下各自退休生活或者找些新上来的小干发发牢骚,倒是很少有人对现任政府提出什么宝贵建议和意见的。
另外,还有些脾气倔的或者说在任上曾经被打压过的老头,现在无官一身轻,就专门趁着这每年一次的新春茶话会大放厥词,对现任领导班子的一些施政行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直言死谏的架势,其实无非是想恶心一下以前的政敌罢了。
老子在任上斗不过你,退下来也不让你丫的好过!
这句话就完全可以诠释出这部分老头子的心态。基本上每年的老干部聚会都会闹出点笑话来给政府各机关单位增添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在今年情况还不错,去年大发牢骚的几个老头貌似不是挂了就是有事来不了,茶话会上没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但却因此显得更是无聊了些。
于文化做为慰问组组长,说了一段可有可无的慰问词后,应者寥寥。他自己也觉得太大意思,但没办法,市委的精神和亲切慰问要传达到,不能寒了老干部的心。
陈扬同样也一直在主席台上点坐,但他的心思却没在于文化发言上面,反倒是始终注视着台底下。
台底下有一个觎丽身影在不停的忙碌着,不是别人,正是他多日未见的阅柔。
他来之前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闪柔,算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吧。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吃惊,闰柔做为市政府办公室里那三个副主任中最不靠谱的一个”陪同市委领导下到基层,下到各贫甩单位及五保户等等那些能在电视上露脸的活儿,当然不会轮到她。而发配来这里组织筹备老干部茶话会,听这些老干部们发发牢骚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年来的坎柯经历让闰柔成熟了不少,她以前的那些性格棱角都被现实磨平了,把这里的事处理的妥妥当当的,纵使老干部们的牢骚喋喋不休,她也始终能微笑面对。人活一世,谁没碰到过憋屈的事儿啊?她经历得太多,也算是看得透彻了。
也不知道于文化的秘书怎么搞的。给领导准备的发言稿极其冗长,几乎把过去那一年来交州的一些重大事件都罗列了一遍。
众人都听得昏昏欲睡,于副书记自己也是读得口干舌燥,时不时的大口喝茶。原本满满的一缸子暖茶一下子就去了半,偏巧秘书上厕所去了,抬眼看看附近,就政府办的小闪离得最近,就放下稿子,还没招呼呢,闰柔已经拎着开水壶走了过来,帮他把茶水重新满上了。
于文化满意的点点头,不由多看了闪柔一眼。
不知为何,闰柔今天化了个很浓的妆。头发盘了个贵妇髻,还描了重重的眼影,原本她那双丹凤眼就很勾人了,现下这个浓妆更给她平添了几许妩媚,加上在室内有暖气,她也没有穿上臃肿的大衣,一套裁剪简单清爽的套装窄裙把她那完美的身段毫无保留的勾勒了出来。窄裙下的两条大腿套着薄薄的肉色丝袜,衬上脚上那对黑色的高跟扣带皮鞋。整个人更是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于文化是从省委调下来的干部,原先倒并不怎么认识闪柔。在市委工作也绝少有机会碰到,这时近距离见到闰柔,鼻中嗅着闪柔身上的淡香,顿时瞧得一阵走神,心说市府那边关于这闰主任的流言果真不虚,倒是带着几分桃花面相,够勾人魂魄的。
阅柔朝于文化礼貌的笑了笑,就转身要走。不料网一转身,却正好对上了陈扬的眼神。
不是说她才刚刚看到陈扬,陈扬这么大个人坐在主席台上,她想装看不到都难。
事实上陈扬前头网一走进宴会大厅,她就第一时间发现了陈扬。
只不过她心里有点乱,还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跟陈扬间的关系。那天在车站外那个令人窒息的热吻过后,她当时在火车上还没想太多,可第二天休息好了之后,就不下来的技段时间里。她脑子里今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四起来,她记得没人强迫自己,甚至还是自己主动吻上去。每每想到“主动”这俩字时,她脸就烧得滚烫,既不停的暗骂自己不要脸,同时心里却又隐约有种很甜蜜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她活了三十一年都从没体会过的,这也导致她虽说一直在不停的告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可却又忍不住一再的想起。就如吸毒上了瘾一样,明明知道那玩意不好,可偏偏又抗拒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都过了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生似的,患得患失一惊一乍的。
前段时间,有一天陈扬因为有急事,就接连打了五、六个传呼给她,可她愣是装做没看到。后来陈扬就没再么凹她,她以为没事了,可陈扬接下来却使了点小手段,自己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