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陆思南身上的穴道不知不觉间已经全解开了,他衣衫不整地下床去开门,却见是陆妮妮儿站在门外,大喊大叫道:“不好啦!小由大夫逃跑了......这都快到正午了,你答应苏姑娘去请的画师怎么还没到?!哇哇哇,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穿成这样出来开门,简直就是耍流氓啊~~~
看到陆妮妮儿一脸遇到暴露狂的神情,陆思南颇为无语,自己不就是领口稍微敞开了一点嘛,至于么......
陆思南一甩手将门关上,高声对着门外的陆妮妮儿道:“我这就出门找画师去,别催了。话说小由大夫不是你师兄么?他去哪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别装了......”
陆妮妮儿跺脚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要是提前告诉我,我肯定不会让他跑的!这个混蛋丢下了一个残次品居然就逃之夭夭了,可怜我还要去照顾那个残次品,我有多苦有谁知道?!”
残次品?
陆思南心里正奇怪着,谢维睁开眼睛,趴在床上解释道:“那个啊......大约是前几日在苏苏跟前的黑家伙......”
“你是说袁谷?他怎么成了......残次品?”陆思南疑惑不解。
谢维想了想,道:“或许是整容失败了吧......这个小由大夫真是够不靠谱的,每件事力求完美,但是每件事却都与完美相去甚远......真是搞不懂他,我要是他早撞豆腐块自杀了,哪里还有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活着......咱们今天要不要去看看袁谷?我很好奇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陆思南自然不会拒绝谢维的提议,昨晚这个小子虽然很恐怖,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一力承当起拯救养父的重担,那么孝顺的儿子可不能亏待了!
陆思南给自己和小维都挑了一身新衣,谢维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正要穿衣服,便看到陆思南背对着自己,解开了里衣,在逆光中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裸背......
谢维忍不住脸微微发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陆思南脊椎处凹陷下的美好弧度,正满心忐忑地感受着手下的触感,陆思南却心不在焉地拍掉谢维的手,道:“别闹,痒。”
语毕,陆思南便极为潇洒地披上了浅蓝色的真丝里衣,而被冷落在一旁的谢维则握紧了自己的手,脸色几乎都要红爆了......
硬硬的,但是......好光滑......
在陆思南即将转过身来的时候,谢维“扑通”一声钻回了被窝里,将自己的头蒙在了被子中,生怕被陆思南发现自己的异常。但接下来小维却听到一阵衣物窸窣的声音,好像......陆思南还是在脱衣服......
上衣已经换完了,如今就是......
谢维似乎是想到了现在是怎样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象,忍不住心跳加速,在闷闷的被窝里,不禁感到呼吸困难。谢维等了好半晌,实在憋不住气的时候才颇为不好意思地钻出被窝,大口呼吸新鲜地空气。陆思南看着奇怪,正要凑过来,谢维便红着脸指责他道:“你......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讲究?居然......居然在我面前......你......你你......”
陆思南撇撇嘴,好笑道:“要不要这么迂腐?你爹我不在你面前换,难道还要跑到外面换衣服吗?再说,你马上不也要在我面前tuō_guāng光,换里衣吗?这衣服都穿了三四天了,再不换可就有味道了......”
被扣上迂腐这顶大帽子的谢维不说话了,他把新衣服抱进被窝里,自己在床上捣鼓了半天,才再次爬出来,而此时陆思南已经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了。
陆思南打理好自己,按照惯例开始给谢维梳头,边梳着边嘲笑道:“你这么害羞可不像是我的作风,就你这小身板还怕被人看,真有意思......”
谢维闻言抿紧嘴唇,心中辩解道:“就是因为身板小,才不好意思被人看。若是身板壮实了......”想到这里,他的脸却更红了。
大约巳时,这两个人才悠闲地去探望袁谷,而袁谷却仍旧直挺挺地躺在“手术”桌上不能动弹,脸上被缠满了绷带。陆思南看着忍不住摇头,唏嘘不已,更加确认了小由大夫的心里变态程度不浅。
啧啧,把好端端的人整成这副德行,也实在是太不仁道了!
陆谢二人像观摩大猩猩一样地看完了珍惜物种,接下来毫无留恋地又逛了出去,徒留袁谷一人默默内伤,将心中的悲叹化成对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
而走在大街上的两人四处打听后,发现吴皓建在城内还是非常有名气的。不过,吴大师此人非常刁钻,非美人不画,苏苏之前求过他很多次,但是都被吴皓建拒绝了,倒是苏冰琰有幸得到了吴大师的真笔,不禁让苏苏深以为耻。
而现在,自己想要吴大师去画苏苏,想来也是非常困难的。毕竟,就苏苏那种奇葩的造型,这大师估计宁愿自插双目,也不愿意起笔啊!
真是够伤脑筋的......
陆思南心里一点底子都没有,但还是带着谢维来到了吴皓建的府邸。彼时正值金秋十月,吴府门前摆满了菊花,一直热烈地延伸到正厅之前,场面也算得上是比较壮观了。
陆思南走近了看,只见府内的正厅牌匾之上写着四字:以画会友。牌匾下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我花开后百花杀”,其中的“我花”正是指代这奔放火辣的菊花,而下联则是“我家美人胜你家”,此联无须解释,通俗易懂,老少皆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