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忽的一盛,舞出漫天刀芒,脸上杀气四射,刀势风雷之声更急,更添威力,身上刀气激荡,立破任督二脉。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吴棠语音忽含一丝悲鸣,万千刀芒化为一刀,平平推出。小师妹目瞪口呆,难道血师兄走火入魔了不成,
吴棠不停跳蹿的身影在闪电明灭之间闪现,面上杀机一缓,清吐:“大江东去。”竟转为东坡居士的赤壁赋,只见刀光如雪,映射九天,“浪淘尽,千古fēng_liú人物,故垒西边。”刀光忽的卷起瀑布般刀海,层层叠叠,好不惊人,“人道是三国周郞赤壁。”刀海忽的一灭,不见踪影,“乱石惊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应着滚滚沉雷,吴棠纵身于一股巨涛之上,刀势横扫,旋身不止,那重重海浪,竟四围飞溅,刀尖所触水滴,便如暗器般,破空飞溅,打得海滩之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吴棠刀尖一点海面,身形冲天而起,口中大喝:“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却是化作毛公沁园春雪。半空之间,他刀势乱颤,正有如灵蛇飞舞,又是一声高喝,“欲与天空试比高,”吴棠仰天出刀,刀光一闪,竟掩映住那最亮电芒。
身子待到最高处,猛的下坠,吴棠狂傲之气不减,“惜孤城吹雪,略输霸气。”半空一个折飞,刀势似狂若癫,单足支地,“小凤香帅,只解风骚。”刀若奔雷,一刀快似一刀,倾刻之间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刀光一闪乍现,却又层出不穷,似人与天地争威,身上刀气汹涌澎湃,逆破奇经八脉。
“一代天骄。”吴棠一声狂喝,刀势贴地翻飞,绞起漫天雨水倒卷而上,“小李飞刀,侠骨柔情却把爱人抛。”刀芒蓦的一亮,万千招法,化为惊天一刀,全身刀气化为一体,再不分彼此,吴棠身影已随着漫天雨水,正飞向半空,“贼老天,接我一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面目狰狞有若魔神,他双手持刀,反挑而上,似欲给苍天来个透心凉,苍天似也感应到些许,一个最响沉雷,猛在吴棠头上响起,似教训这胆敢挑战老天的狂徒。吴棠身形急旋,舍却老天,冲向那大海深处,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滔天盖下,吴棠高喝道:“还我一刀之海枯石烂。”纵身扎进于巨浪之中,只见刀光一闪,那巨浪便从中间直劈成两半,浪花飞溅。吴棠手抖得一抖,寒铁刀冲天而上,龙吟不息,直射九霄云天,他双目望天,声若沉雷,压过那九天雷鸣:“问天一刀之天诛地灭。”刀到尽头,已不知高有几丈,一阵电光劈在刀身上,吴棠似乎也是身躯数震,如中电击。那刀待到力竭,顿时下坠,插于地面,只见一丈之内,沙尘四溅,寒铁刀直至没柄。吴棠长身傲立于寒铁刀落地所在,神色似悲实喜,天下地下,唯我一刀。
小师妹语含惊骇:“恭喜血师兄刀法大成。”吴棠面色一凝,双目如电,扫视四周,“藏头露尾的朋友,还不快出来受死。”一喝而过,数十位人影接踵而出,面带惊骇,想必是被吴棠先时惊天刀艺所慎,那当中一人,正是与血红仇深似海的铁沉舟,他强撑道:“血流,讨债的人来了,今天就是你受死之期。”
吴棠冷酷笑道:“铁沉舟,你在我面前永远只有失败的份,就让我再次超度你这些朋友。”右手一握插地的寒铁刀,旋身一扫,所触雨滴,便如弹丸激射,挟万千呼啸,涌向众人,有人听得有异,道声:“快闪。”却那里还来得及,顿时就有数人,被这雨滴穿眉而亡,血流一刀之威,竟可借这雨滴发挥至大威力,这是何种刀法。
吴棠纵身而上,刀光缤纷,寒芒闪现,只是每出一刀,不管敌人如何防御,便可斩一敌,简直不可思议之及。有看得系统红色公告栏的玩家,只见条条血案公告不绝如缕,映得一片血红。不多时,围住吴棠数十人已被斩尽诛绝。这海岸边上,便只剩有吴棠,小师妹,铁沉舟三人。铁沉舟噤若寒蝉,身子发抖,似想不到若干众人,如此不堪一击,更被吴棠残酷手段所震惊,天,没有一个受伤的,数十条人命,就这样灰飞烟灭,吴棠竟毫发未伤,这还是人吗。铁沉舟不禁涌起,对方是个不可打倒的魔神感觉。
吴棠冷笑道:“铁沉舟,我已杀你一次,已不屑杀你,以你目前实力,再练三四年也难望我项背,借你的口,给江湖的朋友们,血流很愤怒,后果很严重,再有来犯之人,一刀诛绝。”
那铁沉舟听得吴棠不杀他,又听得吴棠轻蔑之意,心如刀割,像个没魂之人,蹒跚而去。
海滩之上已只剩得吴棠和小师妹两人,小师妹看得刚才杀戮,面色惨白道:“血师兄,你出手好狠啊。”吴棠冷冷一笑:“他们对我挥刀,又何曾客气过,两军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无边江湖,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此时天公似也淫威耍够,大雨慢慢停了下来。
吴棠话声一顿,突的一声大喝:“还不出来。”小师妹正不知所云,那海滩之中,突鼓了起来,一个人影竟从里面崩了出来,看样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倒也精灵可爱,眼神害怕之极,见得吴棠望来,吓得嚎嚎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师妹望向吴棠,脸上似有恳求之意。
吴棠进得那小子身前,这小子瑟瑟发抖,生怕被吴棠把他给砍了。吴棠微皱眉头道:“桃花岛的奇门遁甲练得不错啊。我的行踪是不是你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