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华影瞪江声,他为什么要加也,他是不是在讽刺我?
“雨滴击中蚊子时,蚊子栖息于无法移动的地面上,雨滴的速度将瞬间减小为0,并施加等同于蚊子体重10000倍的力在蚊子身上,足以致命。但当蚊子在空中被击中并采用“不抵抗”策略时,蚊子受到的冲击力就减小为自重的50-300倍,只相当于在蚊子身上压了一根羽毛。所以当蚊子被雨滴击中不抵挡,用我们的话说随波逐流,反而是安全的。”江教授这样解释。
他转头看向水面:“季海哥也曾跟我讲过类似的话,我并没有抗争,只是思我所思,做我所想。这和做研究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心只有这一条路,即使是错了证明此路不通也是收获。为什么你要那么复杂? 明明不喜欢却要接受? 答应了又背后反悔?不是越来越累?”
“可是人人都是这样的啊,即使累这就是社会的规则,你不懂的自然有办法整到你懂”华影说。
江声垂着眼睛,全身被敷上一层薄薄的忧郁的月光。
“季海哥劝我回美国负责云数据, 他负责管理应酬,他一直说一切都很好,我并不知道他承受的压力,直到代替他的工作。”
华影笑着说:“你的工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对我来说超级难,季海的压力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季海的情商起码是你的一千倍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他的吗?”
华影托着腮回忆:“住w酒店贵宾套房的时候,我喝了点酒认错了人,以为隔壁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敲了半天的门对方都不开,大约大概隔壁的男士觉得夜深人静,还要面对一个女疯子不合适,后来叫酒店人员来把我劝回去。白天还留了名片给我道歉晚上不开门的原因。这个人就是季海,你看明明大晚上被我这疯女人搞到不能睡觉,还能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全,顾及到了彼此的面子,还让我心存感激,不是很厉害?”
江声转头看向泳池,点头,月光照射在池水,泛着粼粼的波光温柔的抚过他的眉梢眼角。
“季海哥很厉害,我的游泳是他教我的,他建议除了学习,我应该有自己的爱好让自己快乐,开始我并觉得需要爱好,但当我待在水里面,可以安静的思考,的确让我感到快乐。”
华影喝了口酒开口:“让自己快乐的爱好啊,我也有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很聪明的小女孩,她没有朋友,妈妈也总是很忙把她一个人关在家里,她经常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偷看楼下的小孩玩,想象有一个好朋友,自己和自己玩。长大点,她就自己编故事,想象自己是一个公主,出现一个白马王子对她一见钟情百般纠缠, 然后她冷傲的拒绝了。再长大点还想象自己惊艳登场,无数人鼓掌…”
江声沉默了下,问道: “聪明的小女孩?是谁?你确定说的是你?”
风呼啸的吹过林间
华影:“……”
她凶巴巴问:“你呢?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
江声抬头,朗朗夜空中有几颗星星在闪耀。
“看书,我小时候一直是一个人,”
他不提孤儿院的历史,但华影已经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一个人。
“我并没有想象过有朋友。想象过自己是一个科学家,坐着宇宙飞船去考察各个行星,想象上面的土壤,水质,气体……我很喜欢的冥王星,很不幸在2006年被踢出太阳系,变成了矮行星。”
华影:“……”
她为什么在刚刚居然有一丝怜悯他,这样的人需要怜悯吗?
“所以当我在玩过家家时,你已经开始解决宇宙问题了,是吗?”华影不服气的干完一满杯红酒杯。
江声:我这是不是太打击她了?
他想了想说:“至少想象都能成真,你……成了演员。”
华影苦笑:“演戏也不是我的爱好,确切说叫逼于无奈。”
“我十几岁那时候,长个子吃得多,可是我妈每天一早都要盯着我称体重,我就在补习班的时候逃学戴着棒球帽和李彦偷偷溜出去跳舞。”
“这里”“这里”“这里”华影比划着手臂,大腿和腹部,“缠上几圈塑料膜,跳起来减脂可快了,舞厅里灯光又暗,李彦给我化得大浓妆,都没有人认出我来,我从来都不需要花钱买酒, 都有人争着请我喝酒。哈,可是我从来都不喝!”
华影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想看我怎么跳舞的吗?”
江声:“不想。”
“别口是心非了!”华影指指自己,“我还不了解男人。”
江声无奈:“真不想。”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她低下头,打开手包,找啊找,找出白色蕾丝长手套重新戴上。
华影弯腰,将裙摆打结,露出半边纤细的yù_tuǐ。
“你都不知道你多幸运,电视里都没有的,这可是我的独家演出喔。”
她解开头发,低下头,双手轻撩,一甩头, 波浪般的头发散开,绸缎般在星光下发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