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差遣小厮从地窖里拿出两坛陈年好酒,请二位大人笑纳,只当多认识二位朋友。
小厮送酒过来时提了一嘴,大少爷寄信回来了,还捎了东西。
江横日夜盼着大哥来信报平安,赶紧跑去看了看,院里放了俩箱子,拆开瞧了一眼,里面是冰块镇着的黑梨,夹着江纵的字条,让江横给院里人们趁早分分吃了。
丫头小厮们个个都高兴,大少爷最是体贴,出趟远门还记得给下人们带东西,着实是别人家主子不屑于做的。
江横欣喜地拿着书信回房里看。
信上潦草地问了安,简单说了说潮海见闻,让江横不用挂念。
手书里塞了个纸包,拿小麻绳缠着,拆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几颗红彤彤的大枣。
里面留了张字条:
“小横,这居然是送子果,吃了能生孩子,回头哥给你生个顶漂亮的小侄子,你书读得多,先起个几个名给我听听。”
“送子果,这不是大枣吗?”江横捡起一个闻闻,舔了舔,咬了一口尝了尝。
“吃着也是大枣啊。”
倒是挺甜,边回信边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提笔回信,提起侯爷出手相救一事,字里行间仰慕不已,把隋小侯爷描绘得天花乱坠。
又翻了整日的书,认真给大哥的孩子起名字。
——
江纵这边有条不紊,趁着等待交货的空闲,把整个潮海的坊市匠铺都转了一遍,物价和货种了然于心。
这边的气候着实寒冷,有时候也懒得动,坐在火炕上跟乐连黏糊,乐连靠在炕头看账本,江纵窝在他腿弯里趴在炕桌上算账。
“这回出来带的银子还算足够,刨去九十万两的石珍珠,还有二十多,多置办些东西带回去。”江纵懒洋洋算了算,“上辈子林家就折在这次太子府铸料上,咱们得多留个心眼。”
乐连从背后环着他腰身,轻吻耳垂:“放心。”
有人捎瑾州的信过来,江纵拆开看了看,笑着给乐连看:“你看,小横给咱们孩子起的名儿,江澜,表字都想好了,叫允月。”
乐连淡淡一笑:“为什么不跟爹姓。”
江纵白他一眼:“我生的凭什么跟你姓……不是,我也是他爹啊。”
其实两人也不过说笑罢了,孩子的事儿,不过想想而已,即便送子果确有其物,可也不是那么好求的,一个狄族小孩叫卖的东西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乐连弯着眼睛搂着他,下巴搁在他肩头:“我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现在才能跟你在一起。”
江纵冷笑:“呵,你上辈子干的好事可多了。”
翻开第二页信纸,江纵脸色渐渐冷淡,眉头锁在一起。
那小子对靖川侯隋岚极尽吹嘘之能,字里行间的仰慕真是溢于言表。
“江澜……岚……”江纵眯起眼睛,“这是日有所思,出口成章吧。”
提笔回信。
——
不过一个月,潮海石家那边托人捎信跟江纵说货备齐了。
两人立刻动身去石家验货,带着三十位石料师傅。
三十万斤石珍珠粉,整整六千袋,整整齐齐码在地上,放眼望去一整片地全是布口袋,摞了三层,足有两人高
石料师傅热火朝天地干起来,拿着托盘和小刀,从布口袋上划开一道口子,石珍珠粉末落在盘中,逐袋查验。
江纵向来谨慎,亲自跟着师傅查,师傅每人查二百袋,江纵和乐连各查三千袋,一袋都没放过,连堆在最里面的也搬出来查了个底朝天。
三十来个人从早查到晚,再查到第二日清晨,累得筋疲力尽,江纵趴在乐连腿上睡了,被抱回住处,两人都被寒气冻透了,在火炕上发了好一会儿抖才缓过劲儿来。
三千袋确然都是质量上乘的石珍珠粉,江纵才按了手印接货。
接了货便不能再退还,江纵特意留了个心眼,防着石家耍滑,把四十位镖师都安排在石家盯着,免得对方偷天换日。
“现在总能放心了。”乐连边给他暖手边道。
“着实蹊跷。”江纵打了个呵欠,“既然货物齐全,那林家到底出了什么岔子才被流放的。”
这事放在前世也是禁传的秘闻,江纵也不得而知,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便给一小小商户定罪不难,可当时林家流放的罪名是欺君大罪,如果真是因为投靠隋小侯爷被打成景王一党,又为何不株连九族呢。理应全部男丁砍头,女眷没为官妓才是。
江纵想得头疼,乐连体贴地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力道适宜替他按揉。
按了一会儿,江纵抬眼笑道:“心肝儿,哥底下痒痒,你给我含一会儿。”
乐连轻轻捏他腰肉:“欠干了。”
江纵勾下乐连脖颈,咬着嘴唇勾引挑逗:“今晚别吹灯,我想看看小连儿伺候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江纵坐在橱柜上,细长的腿懒洋洋搭在乐连臂弯,另一条腿垂着,踩在乐连顶起薄衣的胯间巨物上,目光迷离享受,垂眼瞧着乐连跪在底下,含着自己的性器深吞入喉。
“舒服。”江纵呼吸渐渐粗重,指尖描摹乐连的鼻梁和眼睛,“你那小虎牙别刮着我了,好好舔舔。”
乐连松了口,掰开江纵细白双腿压到胸前,舌尖在一张一合的嫩红穴口舔了一下。